于莉妈不想与贰大妈继续纠缠,叹了口气说……
“刘家大嫂,不知为何对我女儿于莉有误解,但我女儿和阎家的婚事已板上钉钉。”
“感谢你家刘光齐喜欢我女儿,但请他别再惦记了。”
本来此行是想稳住阎家,争取些时间考虑。
没想到贰大妈一来,母女俩的计划全泡汤了。
这也许就是命吧。
“阎老师,咱们走吧。”
于莉妈对阎埠贵说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了。
“行,咱们出发。”阎埠贵笑眯眯地说。
想抢我阎家的儿媳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老刘家的媳妇,真是不知羞耻。
争吵声引来了众多围观者,阎埠贵和于莉妈在众人的注视下,准备离开。
贰大妈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坚信是于莉妈想巴结阎家,绝非于莉本意。
她对阎家的嚣张气焰感到不满,更无法忍受自己儿子被于莉妈摆布。
愤怒在她胸中翻腾,直冲脑门。
突然,贰大妈尖叫一声,猛地扑向阎埠贵。
“你这个阎老西,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早已迫不及待。
论吵架,他们不行;但论打架,全院能与之匹敌的也就傻柱。
见贰大妈已经动手,两兄弟相视一笑,无需多言,挥拳便上。
“打他!”
“让你们满意。”
“敢抢我哥媳妇,你们活腻了!”
叁大妈见状,急忙朝屋里呼喊:“不好了,快来人啊,解昉、解旷,快出来,你们爸被人打了!”
阎解旷和阎解昉今天也没上学,听到呼喊,正在叠纸飞机的他们迅速冲出家门,很快与刘家兄弟扭打在一起。
然而,阎解昉和阎解旷比刘光天和刘光福小了好几岁,且不善打斗。
上次因为有阎解城压制刘光齐,加上李建设偏袒,阎家才勉强占了上风。
但这次,阎解城、刘光齐和李建设都不在。
只剩下他们两人,完全不是刘家兄弟的对手。
“**他们!”
“让你们上次偷袭!”
“这次还你一脚,这脚算是利息。”
“日后眼睛放亮点,见我们兄弟绕着走。”
阎家三口迅速被打倒在地。
前院的邻居们虽口头上支持阎埠贵,在一旁附和,却无人敢真正动手。
“刘家兄弟怎能动手打人?”
“他们也太猖狂了吧?”
“这可是咱们前院,后院的人竟敢来前院欺负咱们的人,不能忍。”
“对,等壹大爷回来,定要告他们一状。”
前院的住户们仅限于口头支援,就连好斗的赵二虎也只是在一旁看热闹。
过了许久。
刘家兄弟打累了。
贰大妈坐在满脸伤痕的阎埠贵身上,揪着他的头发喘息。
此战,老刘一家大获全胜。
就连阎埠贵,也败给了贰大妈这个女子。
“呸!”
“这种雕虫小技,还想跟我儿子光齐抢对象?”
“于莉她妈你看到了没,连我这老太婆都打不过,这种人家能保护好你女儿?”
“咦?于莉她妈呢?”
“人呢?”
众人发现,于莉她妈已不见踪影。
混战初起,她便趁机溜走。
身为女子,她不愿卷入两家的纷争。
此刻,她已跑到公交站,恰逢公交车到站,迅速上车,离开了南锣鼓巷。
贰大妈见于莉她妈离去,心有不甘,又在阎埠贵头上拍了两下,才怒气冲冲地站起。
“阎老西,我跟你们没完。”
“我家光齐看上的对象,定要抢到手。”
“光天,光福,我们走。”
贰大妈大手一挥,如黑帮大佬般,带着两个儿子,气势汹汹地离去。
前院的人待他们走远,才敢上前探问阎家父子的情况。
“老阎,你们还好吧?”
“叁大爷,你一个教书先生,何必跟他们动手呢。”
“对啊,等壹大爷回来再处理不迟,何必跟那些粗鲁之人计较。”
前院的众人,表面关切地劝说着。
阎埠贵满脸伤痕,眼镜也不见了。
他抽噎着抱怨:
“这帮家伙,太不讲理了。”
“这事没完,我非得让他们赔我眼镜不可。”
看吧,这就是他的执着。
都伤成这样了,不关心伤势,却惦记着眼镜腿。
真不愧为阎老西的性格......
中午时分,工厂的工人们陆续下班回家。
李建设骑着车,最先回到四合院,一进门就看见阎埠贵坐在大院门口的马扎上。
“哟,老阎,你的脸怎么了?”
李建设惊讶地问。
心想今天学校放假,阎老头怎么没去钓鱼,反而守在大院门口。
再细看,阎埠贵的脸红肿不堪,还有多处指甲抓痕。
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老李,你可算回来了。”
“老刘家那些人,简直不是人。”
“你看看我这脸,被吴春梅挠的,还有这眼周的淤青,是她两个儿子一人一拳打的。”
“我作为院里的叁大爷,竟受此侮辱。”
“这世间还有公道吗?”
“还有天理可言吗?”
“若轻易放过他们,我们大爷的颜面何在?”
“我们院的规矩何在?”
阎埠贵愤怒地喊道,这次他真是气坏了。
一个叁大爷,竟被欺负到如此地步。
若不找回场子,以后如何管理前院,如何见人?
“哦?这些都是老刘媳妇和她儿子们干的?”
李建设故作不知地问。
表面关怀,实则心中暗喜。
尽管这么说似乎不太厚道,毕竟阎埠贵是他的手下,但不得不承认,这次贰大妈一家闹得恰到好处,给了李建设一个整治他们的理由。
然而……
李建设并不会轻易动手。
毕竟,**在当今社会屡见不鲜,实属平常。
因打架而将人驱逐出院,实属不易;即便是索要医药费,有时也难以如愿。
若非阎埠贵身为叁大爷,李建设想管也难以插手。
李建设的目标是将这一家人彻底赶出大院,他必须找到一个万全之策,将贰大妈及其儿子们一举逐出,而阎埠贵挨打一事只能作为**。
“他们真是欺人太甚,趁解城不在家,一家三口便上门滋事。”
“还有,今天上午,于莉的母亲本欲与我商议两孩子的婚事,也被他们搅乱了。”
“这虽不及夺妻之仇,却也是深重的怨恨。”
“我若不惩治他们,还怎配做这个大爷?”
阎埠贵情绪激动,边说边捶胸顿足。
李建设点头问道:
“老阎,你先冷静,说说你想如何处置他们?”
“开大会让他们检讨?”
“或是让他们赔偿你的医药费?”
“亦或,直接将他们逐出大院,以绝后患?”
阎埠贵思索片刻,吞吞吐吐地问:
“能不能,这些都做?”
检讨可挽回颜面,赔偿可弥补损失,逐出大院则是为了长远安宁。
阎埠贵哪个都不愿舍弃。
“嗯……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你可能得暂时忍一忍。”
“天欲使其**,必先使其疯狂。”
“老刘媳妇所做的这些,尚不足以让我们将他们全家逐出。”
“你若能多忍耐几日,我保证让他们全都消失。”
李建设迅速构思了下一步策略。
若一切顺利,不仅能驱逐刘海中一家,还能顺势给易中海一记重创。
甚至,连替易中海解围的杜副主任,也会受到牵连。
阎埠贵思索片刻,点头答应:
“可以,但你得先让人把我的眼镜腿修好。”
“不然上课都看不清了。”
阎埠贵掏出眼镜,一条腿已断。
难怪李建设觉得他今日有些异样,原来是没戴眼镜。
一条眼镜腿不过几毛钱,李建设随手给了他一块钱,便将他打发。
不久,刘光齐和阎解城也返回。
阎解城见父亲**,本想带着弟弟们去刘家理论,却被阎埠贵和两个弟弟劝阻。
阎埠贵遵循李建设的吩咐,以大局为重。
而他的两个弟弟,则是被刘光天和刘光福打怕了。
阎解城见无人响应,也不敢单独找刘家麻烦,只得愤愤不平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此事便作罢。
刘海中家,一家四口原本等着阎家人报复,连棍棒和火钩都备好了。
却直至夜幕降临,也不见阎家人踪影。
“哼,这群懦夫,跟乌龟似的,被我们欺负成这样,也不敢来。”
“我还以为阎解城多能耐,还敢跟我抢于莉?真是笑话。”
“对了大哥,你和于莉进展到哪一步了?”
刘光天忽然问道。
贰大妈也紧张起来,一脸严肃地问:
“是啊,光齐,妈不想给你压力,一直没问,你和于莉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她知道她妈来找阎埠贵谈婚事吗?”
“这是她的意思,还是她妈自作主张?”
贰大妈一连串的问题,让刘光齐也懵了。
近来他与于莉的关系,稍有进展。
起码于莉现在见到他会笑着打招呼,提及结婚之事,她也不再反对,只是脸上略显犹豫。
刘光齐自信满满,加之父母对他无条件信任,更让他的自信心膨胀。
他冷笑回应道:
“肯定是她母亲的主意,于莉绝不可能对阎解城有好感。”
刘光天在一旁忧虑地说:
“可如果她母亲硬逼着她嫁给阎解城呢?”
刘光齐微笑回答:
“我了解于莉,她不是轻易会妥协的人。
就算她真**急了,大不了我陪她私奔。”
刘光齐的自信显露无遗,这也间接证明了于莉两边周旋的能力。
贰大妈一听“私奔”二字,心中一惊。
她不想儿子好不容易摆脱了入赘的命运,又要闹出私奔的**。
她期盼儿子能安稳留在家中,陪伴在自己身边。
“光齐,妈觉得此事还需慎重考虑。”
“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你只需让于莉拖延她母亲,别让她太快和阎解城完婚。
时间一长,你们之间培养出感情,她母亲还能真阻止你们?”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刘光齐毕竟谈过恋爱,对这种事略知一二。
他笑着回答:
“妈,我懂。”
贰大妈也笑了:
“你懂就好,妈就知道你最聪明。”
母子俩笑得狡黠,而一旁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则一头雾水。
一夜转瞬即逝。
次日清晨,李建设早早起床,准备前往轧钢厂。
秦淮茹心疼地问:
“建设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尽管旁人家的男子每日此时皆已出门上班,但自家男人向来睡到自然醒。
今**却提早起了半个多时辰,眼中尚带着迷蒙。
秦淮茹见此心疼不已。
“皆因老阎家之事,昨日被老刘一家欺压得那般惨,我总得为他出口气。”
李建设边系围脖边对秦淮茹道。
此事不便与他人言,但在妻子面前无妨。
“我还以为你昨晚会召集全院人呢,这般早去厂里,莫非你想动刘光齐的职位?”
秦淮茹满心好奇,欲知夫君究竟有多大能耐。
毕竟,刘光齐乃正式工,铁饭碗一个,除非犯大错,否则无人能轻易动他。
能动其职位,已算十分了得。
“呵呵,他一个车间学徒,有何可动,动了也顶多是去扫厕所。”
我此番打算给他们个厉害的瞧瞧。”
“到时候你自会知晓。”
此事说来话长,再不起程恐来不及了。
言罢,李建设戴上手套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离了大院,他便往轧钢厂赶去。
此时路上上班的工人尚少,且步行速度远不及李建设骑车。
待他抵达轧钢厂时,大门前仍寥寥数人。
“李主任,今日来得这般早啊。”
看门保安自然识得这位轧钢厂的大人物,主动上前打招呼。
倒非因李建设官多大,
而是他素日皆迟到。
今日头一回见他来得这么早,保安们也觉稀奇。
“是啊,早上看错了时间。”
李建设随意找了个借口,便骑车进了厂子。
不远处便是机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