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二十分钟后,引擎声由远及近,三辆亮着车灯的小轿车缓缓驶来。
钟灿麟带着六筒、伍万、四眼和三索等人下车。
他一挥手,四眼和三索立刻带人分散隐蔽。
从他们腰间鼓起的形状来看,显然都带了武器。
钟灿麟则与提着皮箱的六筒、伍万留在原地,等待卖家现身。
只要确认珠宝没问题,他就会发出交易信号,让埋伏的人手掩护。
按理说,这种交易通常在包厢进行,但双方互不信任,只好选在开阔地带。
更何况,江湖上谁不知道叶国欢嚣张跋扈,还有过黑吃黑的前科。
虽说双方有过一次合作,但那次是叶国欢走投无路才找上门,加上钟灿麟压价至四成,对方急需用钱才勉强答应。
而这次不同,出货量大,必须加倍小心。
夜色中,杜笙再次放下望远镜,目光转向另一侧驶来的车辆。
交易地点距离这里不足两百米,危险与机遇并存,他的心跳不由加快。
“阿发,去看看是不是钟老板他们。”
叶国欢行事狂妄,却并非无脑莽夫。
夜幕深沉,雾气弥漫,尽管灯光下隐约可见交易点的人群,但谨慎起见,他仍派阿发前去确认。
他怀疑昨日的行踪泄露正是钟灿麟向警方告密,此次交易恐怕另有图谋。
先交易,再黑吃黑!
轻松赚取七百万,可比抢金店划算多了。
为此,叶国欢早已安排阿良和阿克带人在码头附近潜伏。
他自己则坐在窦和驾驶的车上,带着那批珠宝金饰,与两名手下直奔交易地点。
阿发下车后不久,手电筒闪烁两下,发出信号。
叶国欢心中一松,示意窦和继续前进。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提前布置的人手,竟会碰上另一伙不速之客。
身材魁梧、面相凶悍的阿克潜伏至渔家旁,一眼锁定那辆可疑轿车。
他挥手示意手下分散,自己持枪悄然靠近,打算躲到车后。
可就在他贴近车身的瞬间,车门猛然打开,两名面具男闪电般扑出!
阿克大惊失色,还未及反应,杜笙已凭借《金刚腿》的爆发力跃至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他狠狠拖入车内。
前排的韦吉祥紧盯四周,同时协助压制拼命挣扎的阿克。
片刻后,随着一声脆响,叶国欢的左膀右臂阿克喉骨断裂,死不瞑目。
杜笙随手一摸,只得到一枚绿色碎片,暗骂倒霉。
不远处的货柜旁,类似的情景正在上演,只不过猎物换成了钟灿麟的手下。
叶国欢与钟灿麟对此毫不知情,双方下车碰面。
叶国欢戴着墨镜,身着黑色风衣,与窦和各提一只手提箱,大摇大摆走上前。
钟灿麟微微一怔——对方只来了三个人?
但当他瞥见叶国欢腰间明目张胆挂着的AK时,顿时了然。
尽管己方人数占优,但对方的火力更胜一筹。
他猜测,叶国欢多半和自己一样,在周围埋下了伏兵。
不过这次,钟灿麟确实带着诚意而来,只要将那批货转手处理,轻松净赚两三百万。
他始终认为叶国欢不会如此目光短浅,除非做完这一单就彻底隐退,否则吞了他的钱,以后道上谁还敢与叶国欢打交道?
正是出于这种考量,即便要承担一些风险,他还是同意了这次交易。
叶国欢扫了一眼钟灿麟身旁的几人。
每个人都神色警觉,手按在腰间鼓起的部位。
不用猜,全是带枪的马仔。
看架势,像是临时雇来的。
叶国欢眉头一拧,怀疑对方是不是又走漏了风声。
实际上是他多疑了,昨天的消息泄露完全是因为他们干掉了一个警察。
此刻心怀戒备的叶国欢更加小心,没有靠得太近,而是示意窦和先把装满金饰的箱子推过去。
“钟老板,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何必这么紧张?”
窦和会意地上前,打开手提箱,里面全是金光闪闪的贵重物品:
“这批货数量大,我们要五成不过分吧,先验验货。”
钟灿麟见四周没什么动静,对方也确实带了货来,觉得自己可能反应过度了,便让手下提着皮箱上前。
然而双方刚交换箱子还没来得及验货,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枪响。
“砰!”
正要提着箱子上前的叶国欢,肩膀突然爆出一团血花,整个人踉跄着向后栽倒。
要不是这一摔恰好避开后续两枪,这位悍匪之王恐怕当场就要归西。
他果断丢下箱子,翻滚到车后躲藏,抄起AK对着钟灿麟疯狂扫射:
“冚家铲!果然是你这**出卖我们!”
“砰砰砰!”
钟灿麟一脸茫然,自己什么时候下令**了?
可他根本没机会解释,对方的火力太猛,只能狼狈地躲到车厢后。
等他想要辩解时已经晚了,埋伏在附近的四眼和伍万以为叶国欢想黑吃黑,怒不可遏地**还击。
“丢你老母!姓叶的果然不讲道义,弄死他!”
叶国欢安排在周围接应的窦和等人听到枪声,立刻意识到交易出问题了,迅速赶来支援。
“就差一点,这运气真是绝了。”
杜笙轻叹一声,收起枪快速从巨石后撤离。
他和韦吉祥联手解决阿克后,知道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等双方反应过来,自己很可能被围攻,于是悄悄摸到了交易现场。
路上还顺手干掉了两个不明身份的喽啰,最终成功潜伏到交易地点。
引爆这场混战的第一枪,正是他的杰作!
“砰砰砰……”
随着叶国欢的疯狂扫射,现场瞬间乱成一团。
“啊!”
钟灿麟的两个手下躲避不及,身上瞬间炸开几道血痕,哀嚎着栽倒在地。
后面的人见状慌忙停下脚步,胡乱朝着叶国欢的方向**,密集
的枪声连成一片。
“哒哒哒哒!”
“砰砰!砰砰砰!”
各类枪械疯狂倾泻**,毫不吝啬**。
观塘码头顿时木屑飞溅,连集装箱都被打得千疮百孔。
杜笙见双方交战激烈,一时竟难以插手,索性抱臂旁观。
飞机和刀疤全等人刚练完枪法,正跃跃欲试想试试身手。
眼前这两帮人简直是活靶子,他们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开火,“biubiubiu”射得不亦乐乎。
“欢哥,你怎么样?”
阿良从隐蔽处冲过来,一边**一边掩护叶国欢撤退。
“操**,姓钟的出卖我们,给我弄死他们!”
叶国欢肩膀中弹,疼得面目狰狞,愤怒咆哮。
“砰砰砰!”
“哒哒哒哒……”
起初,钟灿麟和叶国欢两边还能勉强抗衡,但飞机等人一通乱射
后,不知是不是打死了钟灿麟那边更多人,局势渐渐倾斜。
加上叶国欢一方的火力更猛,不仅有冲锋枪,还有AK,局面越发失控。
叶国欢受了伤,彻底狂怒,不但不撤,反而端着AK冲出来疯狂扫射:
“杂种,滚出来!”
“哒哒哒哒……”
**打在车上火花四溅,车窗玻璃早已碎成一地渣滓。
钟灿麟狼狈地躲在车后,根本不敢探头。
他们人数虽多,但毕竟不是专业团伙,只能胡乱**还击。
“钟老板!扛不住了!”
三索大声喊道。
钟灿麟回头一看,发现伍万已经咽气,六筒重伤垂死,只有四眼和躲在货柜后的窦和还在坚持**。
窦和居然双手持枪,火力异常凶猛。
“撤!”
钟灿麟知道不能和这群疯子硬拼,更何况附近不知从哪冒出一群戴面具的见人就打,他果断下令撤退。
四眼和钟灿麟边打边退。
杜笙察觉到战场变化,虽然觉得荒谬,但岂能让战斗就此收场?
他一时联系不上深入敌后的飞机等人,干脆绕到后方亲自出手。
杜笙悄然逼近,一枪击毙掩护叶国欢的阿良,随后抄起他的冲锋枪反手扫射!
“哒哒哒!”
夜色昏暗,叶国欢的小弟根本没想到“自己人”会反水,猝不及防之下瞬间倒下两人。
就连正端着AK疯狂扫射的叶国欢,也身中两弹,踉跄着后退几步。
“阿良!你疯了吗!”
叶国欢满脸震惊,扭头冲着货柜西侧方向怒吼。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连串呼啸而来的**。
叶国欢低头看着胸前渗血的弹孔,眼中满是不甘与困惑,最终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栽倒在地。
‘堂堂三大贼王之一,竟然死在自己人手里?’
莫非阿良是警方的人?
叶国欢瞪大双眼,至死都无法相信。
他的手下们全都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连刚刚和飞机联手剿灭钟灿麟一伙的窦和,此刻也满脸惊疑。就在众人迟疑的瞬间,杀红眼的刀疤全等人见没了对手,立刻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呜——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老大,警察快到了,我们要不要撤?”
韦吉祥并未参与最后的厮杀,快步走到杜笙身旁低声询问。
“让他们抓紧收拾干净,别磨蹭了。”
杜笙猜测带队的大概率是方洁霞,但他们毕竟是半路杀出的第三方,必须尽快脱身:
“战利品只留一小部分作饵,剩下的全部带走!”
费尽心思才等到这次黑吃黑的机会,绝不能空手而归。
除了七百万现金和一批价值数百万的珠宝首饰外,杜笙最大的收获还是那些神秘的碎片。
叶国欢果然贡献了一枚紫色碎片,可惜未能爆出技能。
此外,两伙人马多数都是有名有姓的角色,总共贡献了2枚蓝色、6枚绿色和9枚白色碎片。
“撤吧,剩下的不要了!”
眼见三辆警车越来越近,杜笙顾不上检查遗漏,一声令下带着众人迅速驾车撤离。
途中,他命人将面具、刀具、手套等物全部销毁。
连用过的枪械和**也拆解后分散掩埋,避免被警方通过弹道追踪到线索。
“这批珠宝先别出手,等风声过去再说。”
分别前,杜笙叮嘱刀疤全,并照例犒赏了参与行动的手下。
再经历几次这样的实战,这帮人就能蜕变成真正的精锐,这无疑
是件好事。
只可惜,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眼下能考虑的,或许只剩最后一位贼王卓子强。
但这位贼王背后有智囊团支撑,连十大富豪都能勒索数亿,甚至敢绑着**去谈判,绝非寻常人能对付。
‘实在不行,就找浪子集团合作,干一票大的!’
前往红棉路的途中,杜笙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比如去灯塔银行、渣打银行这些洋人开的银行,抢一次就够解决困难了。
谁让他在那些洋人眼里就是个穷光蛋呢。
何况天养生他们之前已经干过一票,再来一次也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杜笙干脆给莫嘉琪发了条短信,让她帮忙留意线索。
“吉祥,你好几天没回家了,顺路回去看看吧,明天不用管我。”
车停在红棉路,杜笙对韦吉祥说道。
韦吉祥明白杜笙的好意,没有推辞。
他确实很久没见儿子了,虽然日子比以前好了,但父子关系还是
疏远。
两人分开后,杜笙径直走进小区。
今天忙了一整天,傍晚还陪张丹丹和阿彤逛街,晚上却又来找方婷。
一般人这么连轴转早就累趴了,杜笙却把时间安排得井井有条。
作为九年义务教育的佼佼者,他显然深谙时间管理的精髓。
刚进门,杜笙就看到一道诱人的风景。
方婷扎起长发,穿着背心和瑜伽裤,正跟着电视做运动。
汗水浸湿的布料紧贴肌肤,勾勒出曼妙曲线,定力差点的怕是当场就要冲动。
“东莞哥。”
方婷听到动静停下来,顾不上擦汗就去给杜笙拿拖鞋。
杜笙傍晚被两女挑起的火气又窜上来,一把搂住方婷,在她颈间蹭了蹭笑道:
“婷婷,这么晚还不睡?”
“你不是说要来嘛,我给你煮了糖水。”
方婷轻声问:
“事情都忙完了?”
相处这么久,她早清楚杜笙是洪兴的风云人物,手下管着大片地盘和几百号人。
虽然从小对江湖人没好印象,但习惯成自然,
更何况杜笙帮了她家这么多,她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开。
“小问题,别担心。”
最近方婷学业繁重,杜笙尽量不提危险的事,免得她操心。
过足瘾后,方婷正浑身发软靠过来,杜笙却突然松开手:
“糖水呢?渴死了!”
方婷羞恼地拧他一把:
“混蛋!”
把她撩得心痒痒,结果就这?
幸好杜笙只是逗她,两人花样百出地喝起了糖水。
只能说,又润又甜,就是水多了点!
不过没关系,爱如潮水,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得多来几发才能喝干。
杜笙仰靠在床头回味余韵,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中人光滑的脊背。方婷此刻像被抽了骨头的猫,整个人软绵绵贴在他胸膛,连指尖都懒得动弹——经过强化的男人简直像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她单枪匹马根本吃不消。
"你前面是不是提到玲姐?“杜笙忽然想起方才耳边掠过的只言片语,当时他正忙着品尝方婷特制的双皮奶,那甜而不腻的滋味让
人停不下嘴。
"上个月不是说过玲姐考到巴士驾照吗?“方婷按住那双在自己腰际游走的手,眼尾还泛着红晕:”但这两天见她眼下都是青黑的,我担心..."
记忆里那个倔强的身影浮现在杜笙眼前。罗慧玲比方婷大不了几岁,当年方进新惨死后,这个年轻姑娘硬是咬着牙把四个孩子拉扯大。方婷总说没有玲姐就没有今天的自己,此刻见她为家事忧心,杜笙抚着女孩发丝提议:"要是太累就让她来我这边吧,几个**都缺大堂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