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遇到麻烦,就怪别人不伸手相助。
贾家来我们院子捣乱,如果我们团结一致,直接教训他们一顿就好,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十次八次。
可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忍让?”
“因为我知道,你们只考虑自己,只要贾家没欺负到你们头上,你们就永远只会做缩头乌龟。”
李建设的话,让不少人低下了头。
因为事实正如他所言。
贾张氏一伙去别人家时,他们兴高采烈地看热闹。
轮到自己被打扰时,就开始哭天喊地。
见众人都开始反省,李建设终于说到了重点。
“我之所以决定不当这个壹大爷,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你们这一大群男人,全院七八十号人,在郑娟和傻柱受欺负时,可有一个人站出来?
贾东旭都那么过分了,你们还说郑娟应该再忍一忍。
马二花压在傻柱身上,你们却说傻柱占了便宜还卖乖。”
“你们之中不乏寡妇,且非个例。”
“试想,若半夜有人潜入你家,欲行不轨,你们会作何反应?”
“若身旁还有亲人呢?”
“若孩子亦在侧呢?”
“你们还能隐忍吗?”
李建设**三问。
诸如冯二曼等寡妇,夜梦皆盼有男子入屋,自难感同身受。
但她们终属少数。
那些有夫之妇与爷们,念及自己或伴侣**,尤当孩童之面,无不
人群中,细微抽泣声起。
郑娟暗自垂泪。
昨夜之事,她虽未受损,心中却满是委屈。
她安分守己,足不出户,不解何以遭人欺凌。
尤其是昨夜至今日,屡有人当面私语,言她不当拒绝贾东旭,应忍让,以免阻碍大院评优。
郑娟有苦难言。
她觉世间不公,绝她生路。
此刻,李建设痛陈此事,斥骂禽兽之辈,郑娟无助之心终感暖意,泪水决堤。
李建设指郑娟,向禽兽怒喝:
“瞧瞧,这是何等淳朴善良的女人!”
“这是何等凄楚无助的母亲!”
“她谨小慎微,待人谦恭。”
“如此心怀善意之人,**却无人伸张正义,反**牺牲,向禽兽献身。”
“你们说,你们还算人吗?”
“你们是禽兽,是畜生!”
“连阿斗都不如,甚至猪狗亦不若。”
“我李建设,堂堂男子汉,岂能为你们这群禽兽效力,自降身份?”
“你们配得上吗?”
李建设骂得痛快淋漓。
这群家伙虽不至死,却总让人怒火中烧。
他隐忍已久,今日终于一吐为快,浑身舒畅。
“李建设,我们知错了。”
“道歉总行了吧?”
阎埠贵赔笑道。
“对,李建设,大院不能没有你这位壹大爷,息怒吧,我们都认错了。”
许有德急忙附和。
他刚因多嘴被骂,现在有阎埠贵打头阵,想必不会再挨批了。
其他住户见状,也纷纷软言相求。
“壹大爷,我们错了,别生气了。”
“您学识渊博,别跟我们这些粗人计较。”
“是啊,您才是壹大爷,我们哪有您的气度。”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了。”
住户们被骂,却无怒色。
在他们眼中,李建设是大院的守护神,是他们的财源。
挨骂无碍,但若得罪了李建设,失去他的庇护,损失的是他们自己。
这些自私自利之人,永远只考虑自己,也因此被李建设牢牢掌控。
以为道歉就能了事?
没那么简单。
“道歉无用,我早说过,得罪我尚可,但得罪大爷之位,必付出代价。”
“我不愿再当这大爷,是因你们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缺乏团结。”
“为你们这群人效力,我心力交瘁。”
众禽见李建设态度坚决,皆焦急起来。
“叁大爷,您与壹大爷交情深厚,您倒是说句话劝劝啊。”
“郑娟,壹大爷因你而对我们心生不满,你不能不表个态。”
郑娟见禽兽们将矛头指向自己,连忙止住泪水。
但她心里明白,绝不会替他们向李建设求情。
阎埠贵主动站了出来。
毕竟,李建设若不当壹大爷,他也损失不小。
他堆起笑容说道:
“老李,大家都已认识到错误,都希望你能继续担任壹大爷。
之前我们确有不当之处,让你不悦,但那只是我们思想不成熟,绝非有意与你为敌。”
“其实,大家都很信任你,支持你领导。”
“不如这样,你先继续当着壹大爷,日后若有谁再犯错,你再卸任也不迟。”
阎埠贵此言一出,立即获得众人附和。
“叁大爷说得在理,李建设,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之前我们不明事理,以后定当改过自新。”
“若再有人犯错呢?”李建设突然发问。
“再犯者,逐出院外!”
“对,让禽兽滚蛋,我们院只留人!”
“今后谁若不听壹大爷的,就是与我赵二虎为敌,我绝不轻饶!”
“壹大爷,你还是继续领导我们吧。”
禽兽们见事有转机,纷纷抢着表态。
李建设满意地点点头,微笑道:
“好,既然你们如此信任我,那我即刻做个决定。
第一,全院之人,皆需向郑娟和傻柱道歉。”
"只因我们都是同院之人,他们在危难时刻,我们非但未伸出援手,反而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
许有德率先发言,举手道:
"我支持壹大爷的决定,我们应当向郑娟和傻柱致歉。
"我是贰大爷,我先来。
"傻柱不在,我便先向郑娟道歉。
"郑娟,对于昨晚之事,我深感抱歉。
身为贰大爷,亦是后院之长,未能替你对抗贾东旭,我自责不已。
"望你能宽恕于我。
言罢,许有德径直向郑娟弯腰致歉,惊得郑娟一时无措。
往昔皆是她低眉顺眼,此番首次受人如此礼遇,慌忙伸手欲扶:
"贰大爷,快请起,我怎敢承受。
许有德正欲起身,忽闻李建设轻哼一声,机敏的他立刻又弯下腰去。
"郑娟,你还是先原谅我吧,不然我不敢起身。
郑娟求助地望向李建设,见他点头示意,这才开口:
"贰大爷,我原谅你了,请起吧。
李建设亦道:
"贰大爷已用行动证明,下一个轮到谁?"
闻此,许有德才敢挺直腰杆。
接下来是阎埠贵。
虽他赶到时警察已在场,但既李建设要求道歉,阎埠贵也不介意这一鞠躬。
毕竟,只要不涉及钱财,一切都好商量。
"郑娟,叁大爷也来赔罪了。
"昨晚我到场已迟,确有客观原因,但他人非议你时,我未出声制止,此乃大错。
"望你能原谅叁大爷。
郑娟以手虚扶:
"叁大爷,我不怪你,请起。
阎埠贵随即起身。
随后,轮到下一位。
全院共有21户阎埠贵与阎解城虽分家但仍算作一户),除李建设、何雨水及全员在派出所的贾家外,其余各家均派代表向郑娟鞠躬致歉。
道歉完毕后,众人以为已过关。
不料李建设尚有余策。
“道歉已毕,但仅口头致歉,恐难铭记。”
“此次贾家被擒,多亏郑娟与傻柱,否则这群畜生仍在院中,岂能安宁?”
“因此,我建议全院应感谢郑娟与傻柱。”
“临近小年,街道年货按户分配,我院共21户,贾家那份应奖予郑娟与傻柱。”
“但需注意……”
“我前文已述,需予众人深刻教训,以免遗忘。”
“故我提议,除郑娟、傻柱与贾家外,其余18户投票选出两户表现最差者,每家贡献部分大院奖励,同样奖予郑娟与傻柱。”
“何人赞成?何人反对?”
李建设环视众人。
谁敢言反对?
李建设难得展露笑颜,此刻反对,岂不是自讨没趣?
“既无人异议,此事便定。”
“下午我将探访派出所,探视傻柱状况,若无意外,晚间召开全院大会。”
“老阎,投票所需物品,交由你筹备。”
李建设转向阎埠贵。
阎埠贵连忙应承:
“好,此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
李建设点头:
“那便散了。”
挥手间,李建设遣散了众人。
返家后,简单热了饭菜,用餐完毕,便前往街道派出所。
因昨晚95号院之事及李建设身为轧钢厂采购处主任的身份,派出所众人几乎皆识其面。
“李大爷,您是因昨晚院里的事而来吧?”
“是的,我能见见傻柱吗?”
“理论上可以,但我得先向所长汇报。”
“好的,麻烦了。”
李建设在走廊稍等片刻,张所长便亲自迎了出来。
尽管院里的大爷非干部,却也算是街道的编外助力,而李建设更是街道上的知名人物,张所长对他自然特殊礼遇。
“李主任,您亲自来了?”张所长远远便笑着伸出手。
李建设也笑着迎了上去,两人紧紧握手。
李建设略带歉意地说:“张所长,真是不好意思,因我们院的事给所里添麻烦了。”
张所长爽朗一笑:“李主任客气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哪有什么麻烦。”
“这里人来人往,不便多谈,要不我们去办公室?”
李建设点头答应:“当然好,请。”
张所长让了让,领着李建设来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进屋后,张所长请李建设坐下,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李建设开门见山:“张所长,昨晚的案子查得如何了?能否透露一二?傻柱住我隔壁,或许我能提供一些线索。”
张所长也是个爽快人,闻言微笑道:“李主任肯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其实,若非今日的大院评比,我还打算去找您了解情况呢。
不过现在不用了,马二花已全部招供,昨晚是她主动找的何雨柱。
也因此,我们上午才去大会现场把易中海和马大强带了回来。
不过,这两人至今不肯承认是幕后策划者。
而马大强曾是我的领导,我们也不便对他用刑。”
“提及易中海,同样是个顽固分子。”
“若非如此,此案早已尘埃落定。”
马二花已然承认,贾张氏与贾东旭更是直指易中海与马大强。
然而,仅凭口供,缺乏物证,无法给马大强和易中海定罪。
若换作他人,派出所或许不会如此执着,即便嫌疑人不认罪,亦可先行羁押。
但马大强曾是街道干部,即便卸任副主任,亦是熟人。
李建设颔首道:
“我清楚,那易中海,在轧钢厂时,就曾唆使院中另一工人,对厂领导**,当时保卫科用尽手段,也未使其开口。”
“不过我知道一种审讯手段,或许对他奏效。”
张所长闻言,眼神一亮:
“哦,不暴力吧?”
“我们乃派出所,与保卫科有别,太过明显的逼供恐怕不宜。”
李建设阴笑道:
“张所长放心,此法既简单有效,又绝无暴力。”
简单有效且无暴力?
这两词似乎相悖。
“说来听听。”
张所长心生好奇。
新国初立,街道违法之事频发,且此时无监控等设备,捉人亦难定罪。
此时,嫌疑人口供至关重要。
故而,有时不得不施以特殊手段,即便如此,亦难令某些硬骨头开口。
如易中海之辈,张所长亦多见。
若李建设真有良策使其开口,对日后办案大有裨益。
“张所长,此法名曰小黑屋。”
“实则称小黑箱更为贴切,操作亦简单。”
“首先,以木造一箱,不宜过大,亦不宜过小,刚好容人即可。”
“构造需略低于受审犯人身高,令其站立时双腿难以伸直,同时也不可过于宽松,免得他能蜷缩其中。”
“总而言之,要使他站不直,蹲不下,连挥动手臂都成奢望。”
“小黑屋建成后,将人囚禁其中,静待时间流逝即可。”
张所聚精会神地聆听。
见李建设迅速言毕,不禁露出疑惑之色,问:
“就这么简单?”
李建设微笑回应:
“对,就是这样。”
“张所,你别小看这办法,造个小黑屋不难,不妨一试。”
张所心存疑虑,如此简单手段就能让人开口?
仅仅囚禁而不施刑罚?
这能奏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