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皆沉默无语,李承宗所做决定,亦是他们心中所思所想。
只是,他们大多都存着一个疑惑——他们这些凡间的存在,真的能够对抗那些实力强横的怪物么?
要知道,昔日这一族可是几乎将万物生灵屠杀殆尽。
甚至,如今仅仅是一位接近至尊的怪物便已经逼得他们手段尽出。
在上界之中,这样的怪兽绝对不在少数,他们又凭什么去改变这种局面呢?
“我知你们心中所思所想。你们且放心修行。只管抵达半步至尊即刻。”
“凡间之中,之所以难以抵达至尊,完全是因为在凡间,那种能量实在太少,根本不足以支撑太多至尊出现。每一位至尊的出现都将消耗大量能量。”
“只要我将两者之间的通道打开,所有能量涌入,人人都有机会踏足至尊境!那时,我们必将能够赢得这场战争!而且,永远赢得!”
在李承宗那慷慨激昂额演讲下,所有人都为所动,他们也不禁思索李承宗所说的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吾等愿诚服于人族之下!”
邪月率先做出表率,他单膝下跪手扶左胸认真说着。
其余族长在邪月带头下,你看看我看看你,最终也都如同邪月一般下跪表忠心。
“好,邪月,你将修罗一族所有人迁入人族之中。那家伙身受重伤却一定不会死。”
“若是修罗一族继续待在人族宇宙之外,只怕你的族人将会被那家伙视作血食吞噬殆尽。”
李承宗微微点头,发出命令。
“诺。”
邪月快速回应。
“去吧,三天以后,我将闭关。希望再见之时,诸位皆是半步至尊。”
李承宗盘腿坐在,闭目不言。
在场所有人皆是缓缓退去,不敢开口打扰李承宗。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邪月将所有修罗一族迁入人族之中。
而其他族群也将各自的族人带到了李承宗早已经指定的两片星域之中。
虽说,这样一来,所有族群生存空间受到不小压缩。
可这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那一道符所能包裹的环境仅仅只有两片星域。
更多的,便是无能为力了,如此一来,生活在冰封之外的族群极其容易被那怪物当作养分所吞噬。
这样情况下,为了性命安全,谁还顾得上生存环境是否足够优越?
第三天的正午时分,李承宗端坐边境之前,上百位族长在邪月带领下来到李承宗面前。
“万年后再见。”
李承宗抬手一挥,符箓在手中绽放开,一条如丝带般的冰层陡然出现,将四周一切封印。
而李承宗亦是被封印在这其中。
“恭送人皇!”
百族族长下跪高喊起来。
目送李承宗自我封印以后,百族族长亦是回到各自组群之中,一边培养族内年轻人,一边亦是加紧修行。
万年时间,看似无比漫长,实际上却十分短暂。
对于他们这些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而言,仅仅是一闪而逝。
而那被隔离在人族大宇宙之外的怪物看着人族边境自我封印,他气得浑身发抖,接连好几次前来边境试图打破冰层。
因为,所有族群都将自己的族人迁入了人族大宇宙之中。
导致他在这偌大宇宙之中如同飘零一般,孤独。
更是无法找到太多能够供他恢复伤势的血食。
这样一来,他不知道又要花上多少年岁才能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了。
“该死!你们这些凡间的蝼蚁都该死!等我完全恢复伤势,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无力打碎冰层的怪物疯狂的敲击冰层怒吼咒骂着。
只可惜,这些声音同样无法穿透冰层,只能在空荡荡的另一边宇宙之中不断回响。
岁月如梭,转眼百年过去。
百年光阴对于强大的修行者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可对于凡人而言便已经是一生。
在李承宗冰封之处,有着不少修士前来参悟。
有人说,若是能够从这位自我冰封的人族前辈身上感受到什么,就有机会踏足半步至尊的境界。
虽说,前来者少十有八 九都是无功而返。
可还是有着那么一两个运气好到极点的家伙从李承宗身上感受到什么,以至于实力突飞猛进。
这也导致更多的修士整日整夜盘坐在李承宗身前感悟这位大能所修行的天地大道。
“娘,那就是爹么?”
而在这些朝圣的修士之中,嗨掺杂着一队有些奇怪的母子。
那女子实力不高,仅仅是半步化神,可那孩子却强大的有些诡异。
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修为已然无限接近化神巅峰!
这种天赋即便是那些出生名门的大世家子嗣也远远不可能做到!
“是啊,你爹现如今还在闭关。再过些日子,他就会回来了。”
这一队奇怪的母子便是李承宗是夫人崔敏与他的孩子。
这孩子似乎天生继承李承宗的天赋,怀胎十年才愿意出生。
而后一岁就能感悟天地灵气,三岁直入近臣巅峰。
到了十岁时,就已经是化神境界的存在。
只是,再往后,这孩子的身体发育便是迟缓许多,如今都已经快百岁的高龄依旧如同十多岁孩童一般矮小。
“哼,我现在的修为等到爹回来,一定能吓他一跳!”
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屁孩得意的哼了一声后,扬起手臂大声说着。
“是是是,可你父亲当年的天赋可比你还强。他不过百岁有余便已经踏足化神巅峰,甚至不足两百岁便已经达到半步至尊的境界。”
“想让你父亲大吃一惊,你可得好好修行。”
崔敏摸着自己孩子的脑袋温柔说着。
而谈及李承宗的崔敏目光都变得柔和许多。
似乎想起了那些与李承宗在一起的日子。
虽说,李承宗与她始终聚少离多,可每一次回来,他都将大部分时间交给她。
所以,崔敏从未对李承宗有半点怨恨。
反倒觉得,李承宗身上担子太重,太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