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走出会议现场，迎面撞上一人。
那人浑身裹着黑色长袍，完全看不清容貌。
可在这人的身上，李承宗却感受到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好久不见。”
这人缓慢摘下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张李承宗无比熟悉的面孔。
看着这张面孔，李承宗惊讶得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这人他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已经相隔百年未曾再见，他依旧能够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张小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死了么？”
李承宗颤抖着嘴唇，许久才开口说道。
原来，这人乃是李承宗前世所在世界的死党。
想不到，二人居然会在相隔不知道多少岁月以后再见。
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让李承宗只觉得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青龙，你先离开一下。我与这位有些话要谈谈。”
张小凡用眼神示意李承宗。
李承宗顿时了然，马上让青龙先离开。
青龙虽然疑惑，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没有反驳，乖乖离开原地，避开二人的交谈。
“你怎么回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地球之中么？怎么回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难不成，你也是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
李等到青龙离开以后，李承宗才激动的抓住张小凡的手追问起来。
“看来，你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啊。不过也是，如此久远的事情，你怎么可能还记得？毕竟，你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轮回了。”
张小凡有些错愕，随即他好似响起了什么，摇摇头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轮回了不止一次？”
听到张小凡那莫名其妙的话语，李承宗只觉得满头雾水。
他可不记得自己轮回过，最近的记忆便是自现实世界之中出现在这个异界里。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死了不止一回。而且，这一次很可能还会死。”
张小凡平静述说着一个让李承宗毛骨悚然的话语。
“你等等在说什么？是不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你小子怎么现在也学会胡说八道了。”
李承宗哈哈一笑，只觉得张小凡不过是在开自己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轮回了。我已经于历史之中寻找你不止亿万，为的，就是改变这个结局。”
张小凡神色肃穆，眼睛紧紧盯着李承宗，一字一句说着。
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分毫开玩笑的迹象，好像所说的一切皆是事实。
“你仔细说，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说的东西，若是可能，还是完完整整说一遍吧。”
看着张小凡肃穆神色，李承宗不再觉得他在开玩笑。
马上正襟危坐，开始认真询问张小凡，这些年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其实，我们从来没有穿越。这个世界正是我们当初的世界。”
“不过是因为一场变故，导致整个宇宙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而你，乃是人族之中第一位至尊。亦是最强一人！”
“昔年，一股可怕的力量忽然侵袭世界。人类存亡之际，一种神秘力量忽然出现。带给人类希望。”
“那种力量使得绝大多数存活下来的人类能够不断强大，甚至能够汲取天地之间漂浮的能量。”
“这些能量被称之为灵气亦是如今各族所修行的本源。”
张小凡说起关于那段过往，李承宗一边听一边觉得心惊肉跳。
这些过往，在他的脑海之中丝毫没有记录，仅有的记录便是他处于那个世界之中作为普通人的回忆。
“那一年，你带领人族诸多强者对抗那些怪物。人族虽然有了抵抗能力，却依旧无法维持平衡。最终，在大量强者付出生命为代价以后，才勉强稳住局面。”
张小凡没給李承宗插嘴的机会，继续说着。
“而你，当年为了让人族生存下去，强行将大量灵气灌入身体之中，致使身躯几近破碎。”
“最终，在生死关头得以突破，踏足那被昔日人族称之为神之领域，如今各族称之为至尊的境界。”
“自那以后，你以一人之力将所有怪物驱逐到另一界内，又以自身之力封禁位面，使得这些怪物无法入侵凡间。”
“为避免有人刻意打碎封印，你将所有生灵关于这段历史封印。”
“唯有实力达到至尊者，才能觉醒这段记忆。同样额这些觉醒记忆的至尊必须前往那个位面继续维持封印。”
张小凡简略将其中的内容说出。
李承宗听着，明白大半，却还有不少地方不甚了解。
诸如，张小凡又是怎样活过这不计其数的岁月？
要知道，若所有历史皆是自那个世界崩坏开始。
按照纪元来说，张小凡至少已经活过了数以万亿计算的时间！
即便是一个至尊都未必有这般漫长寿命，张小凡又是怎么做到的？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能够活到这些吧？我并未活到这个时间，我同样死了不知多少回。”
张小凡微微一笑平静说着，好似那些死亡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那你是怎么记住这些的？按道理来说，你不是也应该忘记这些么？”
李承宗更加疑惑了，张小凡若也在不断轮回，他又是怎么记得这些？不是应该如同自己一般，将所有都忘记了么？
“因为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我是这无数岁月结合而成的我。”
“你一定没有忘记，他们是如何说起我这一族吧？”
张小凡继续微笑说着。
“巫妖族，血液金色，如同丹药一般？”
李承宗更加迷糊，他不懂，这与张小凡能记得这些有什么关系？
“因为现在的我从来不算活着。那些所谓金色的也并非血液。而是我族在整个宇宙之中寻找到的丹药。”
“这些丹药之中蕴含的能量足以让我们以不死不灭的姿态存在世间。不过，每隔万年，我们就需要收集大量草药炼制这种丹药。如今，这个世界之中已经没有多少了。”
张小凡苦涩一笑，无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