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内,受到邀请的三十位大族族长与十位超级大族族长皆已经抵达走入各自包厢之中。
而在台下席位上坐着的,则是一群来头同样不小的狠角色。
这些人虽说不属于任何一个部族,却无人胆敢小觑他们分毫。
在这大陆里,最让人忌惮的,便是这群不知道来头只以流浪客自居的人物。
其余大族俊杰杀人行凶以后,大抵都能从其中推测一二,甚至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各自部族。
以至于不到万不得已时候,面对同等势力的敌手,这些大族出来的人物都不敢下死手唯恐自己为部族惹来一个不小的祸患。
可这群不知来头,赤脚走天下的角色们却不怕这些。
他们没有部族更没有多余势力,只要顾住自己便足够。
所以,这些流浪客在利益之间往往会痛下杀手不留半点痕迹。
即便被那些大部族的发现也不怕,大不了往深山老林和那些禁地里一躲个七八载,再出山也没几个人还记得他们。
这也导致拍卖会在对待这群流浪客时都要小心翼翼,在一些要干脏活时,也会首先想起他们。
毕竟这群主可是只看利益不管对手是谁的人物,钱一付更是无人能够查到踪迹。
“可惜了,没能看到那些超级大族族长的风姿。”
最左侧的包厢里,李承宗隔着屏幕扫了眼台下有些遗憾说着。
可玉雉也从李承宗嘴里听出了几分讥讽与不屑。
“我实在不懂,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真敢和我做这一笔交易?”
玉雉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至多不过万岁的年轻人眼眸中充满好奇。
就在不久前,他们就合作达成协议。
玉雉原以为,李承宗大抵会选择拿一笔钱财换一块地随后逃之夭夭才是。
可李承宗并没有这么做,反倒是选择将一半银讫换作这拍卖会的股份,余下额则是换了一块足够大的地盘和一尊不弱的守护神。
剩下的一些钱则是留在卡里,待这一次的拍卖会一股脑全花出去。
若李承宗还是坐照巅峰,做出这样的决定倒也不算多稀奇。
可眼下李承宗额修为已经消失,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他还敢做这样的决定实在让玉雉有些费解。
“怕什么?反正钱在你的手里我放心。而且,你也担心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与其继续和你弯弯绕绕的说别的,倒不如直接一些,把我摆在你面前就是了。”
李承宗漫不经心说着,似乎不曾将玉雉的话放在心上。
“倒也是,你若留在拍卖会之中,就是有人知道这些法门出自你手也得掂量掂量,毕竟你可是我们的大股东。”
玉雉微微一笑,她也猜出几分李承宗之所以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
“好了,拍卖会要开始了。”
李承宗没有接玉雉的话,专心盯着台上推出的小车。
“啧啧啧,这一次的拍卖会果真质量不低,早知道,我就不必这般费尽心机去邪神之森了。”
李承宗看着被推出的拍卖品居然是一株破壁丹所需的主药,不由啧啧称奇。
要知道,他深 入邪神之森内,除了寻找不死草与车前草外,最大的目的便是想要搜寻邪神之森内能够帮助突破坐照境的草药。
可现在,这一样东西正摆在李承宗的面前。
“公子何必这么说,您那一次闯入邪神之森不是恰好能够让你遇到诸多奇遇?那些东西可比这小小一株草值钱。”
玉雉心中大为震撼,她原以为,李承宗身旁是有前辈守护才敢踏足那般禁地之中。
现在看来,反倒是因为李承宗踏足那禁地之中才见到自己族内前辈。
心中对李承宗的重视更上一层楼。
一个有胆子独闯邪神之森的人物,日后绝对不简单,哪怕现在的李承宗早已经只剩下一条命和半废的身子,玉雉依旧没有丝毫怀疑。
“呵呵,或许吧。也很可能会死在那该死的虫子下。”
李承宗呵呵一笑,并未正面回应这问题。
玉雉一直坐在李承宗身侧,就是四圣兽都被挤到一边。
李承宗对此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一搭没一搭附和着玉雉的问题。
当然,这些回答有几分真几分假,就要由玉雉自己判断了。
“真无趣,虽说质量不错,可都是一些通幽才用的上的东西。”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拍卖品也已经抬到了第二十种。
可这二十种东西里,有大半都是通幽境才用得上的草药,对眼下的李承宗而言没有半点作用,也难怪李承宗此刻会如此无趣。
“没办法,虽说这一次出面的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对这些通幽草药看不上。”
“可我们拍卖会也不能只顾着附和上层的大人们,还得照顾照顾这些流浪客们。否则,我们的流水可不怎么好看。”
玉雉耐心为李承宗解释着。
李承宗微微点头,没有插嘴,只是安静听着玉雉额言语。
不多时,拍卖会已经到了第三轮,台下的流浪客已经离开大半,只有窸窸窣窣几人还耐心坐在座位上,而这几人值得李承宗特别关注。
李承宗是目光不动声色的从这群流浪客身上扫过。
这群人看似肌肉松弛,浑身放松瘫坐在座位上。
实际上,他们比任何人都要谨慎,神识没有一刻停止对四周的观察。
这廖廖几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在他们手里的人命绝对不下百条。
这足以见得,这群流浪客绝对是最为顶尖的人物,哪怕他们的修为还没达到如意境。
可李承宗不知为何有一种错觉,若给这群流浪客足够时间或许他们真能将一尊如意境强者杀死!
“重头戏来了,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啊!”
随着玉雉的声音在李承宗耳边响起,李承宗调整好情绪,将目光重新落在那不远处的台上。
“第三十一件宝物乃是一枚出自荒山禁地的戒指!”
这一次充当说客的,是福伯。他掀起红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