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上千万的通幽巅峰怪物如蝗虫过境疯狂撕咬着它们所能看见的一切。
那一刻,所有的内心都是绝望的,在面对一亿坐照境怪物时,他们尚且保有一战之力。
可当这些怪物的数目陡然巨变,变成上千万通幽巅峰时,数十位如意境已经不足以改变眼前的危机。
“我得回去守护我的族人了。或许谁也不能在这场末世之中活下来。”
一些如意境强者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消失。
他们很清楚,单凭他们,根本不足以解决眼前的危机。
甚至,他们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与其继续与它们厮杀,倒不如回到族群之中,与族群同生共死。
“很高兴能与诸位并肩作战,我也得走了。”
随着一个又一个如意境怯战逃离,原本聚集着数十位如意境的联军顿时四分五裂,只剩下四圣兽离等人。
“回去吧,这般数目仅仅依靠我们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先守住城池再说别的。”
离同样清楚,如今的局面他们谁也无力解决,只能远遁。
四圣兽众人无奈叹息,他们倒是想解决这些怪物,可他们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改变任何事情。
只能听从离的命令,赶往沙城。
“该死,这些怪物额速度太快了!”
守在沙城之中的,是张小凡。眼看着那距离最近的门内不断涌出虫类怪物,他疯狂厮杀着。
无数虫类残肢断臂掉落,将沙城门前的路都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张大人一定会死的!”
眼看着张小凡孤军作战,被越来越多的怪物围绕,所有人惊慌大喊着。
“不能坐以待毙,哪怕是死,也一定要为大人分担一部分压力。”
一些黎族族人当即动身,杀入兽潮之中为张小凡分担压力。
可是,同境界之中,这些虫类怪物有着天然优势,它们的甲壳能够抵御寻常通幽巅峰的攻击。
可通幽巅峰的修士们却很难在它们那比金石更加尖利的四肢下存活!
不过数个呼吸,已经有这不下十位通幽巅峰死在这群怪物面前。
更让人不安的,是这些怪物在杀死修士以后,会以极快速度将尸体围绕分食。
所以,一旦他们死去,就连尸体都无法找回。
这种绝望的感觉疯狂蔓延着,让所有人心中胆寒。
原本还自信只要团结一致一定可以闯过难关的众人,心情也随之动摇,不再相信他们可以逃过这一劫。
“神啊,您到底为什么要如此责罚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错啊!我们甘愿为您奉上祭品,请求您饶了我们吧。”
一些深陷绝望之中的人,再度祈求上天,向那群将他们推入这万劫不复深渊里的所谓都神祈求宽恕。
而他们那些祷告与祈求落入那些所谓神的耳朵之中显得尤为刺耳。
“都站起来,求它们做什么?它们不会怜悯只会觉得我们软弱可欺!既然他们要战,我们便战。”
“我不相信,这群所谓的神就真的那么强大,强大到无法抹杀。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一定可以将他们全部抹杀!”
张小凡回望人群,冲着那群跪倒在地不断冲着天空哀求的人们大喊着。
“对!只要不死,我们就没有输!那位一定会回来,他一旦回来,所有问题都将消失!”
与此同时,一路狂奔赶回的离与四圣兽也已经抵达沙城之外。
他们不断厮杀着这些围绕在沙城外的虫类怪物给与所有生灵希望。
“是啊!那位大人还在,他一定会回来!”
在几位如意境强者的鼓舞下,人们的情绪稍稍缓和几分。
虽然他们早已听到一些传闻——那位战无不胜的大人早已经与几位旧日同归于尽了。
可在这种纷乱时代,有希望总好过没有希望。
他们宁愿相信那微弱而渺小的火种也不愿就此将它们全部磨灭。
“这些怪物数目太多,我们不宜与之持续交战。还是退守城池吧。”
张小凡眼见离等人活着回来,稍稍松下一口气。
若只有他一人,的确难以守住整个城市,多了几位如意境倒是多了几分把握。
当然,真要与这些怪物作战,他们的灵气依旧会以极快速度消耗。
在如今大陆灵气逐渐稀薄的时代,太过快速消耗灵气,很可能会造成难以补充的局面。
离等人对张小凡的决策点头同意。眼下这似乎是最好的方法了。
随着张小凡与几位如意境强者且战且退,将所有人带回城市后。
他们联手在城市的天空织出一张巨大的网。
这张网之下,所有生灵多了几分生存保障。
可下一秒,几位如意境的脸色再度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好不容易造就的大网在这些怪物面前就是可口让美食,它们不断啃食着大网。
仅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网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细小洞口。
而那些怪物更是从这洞口处不断蔓延,谁也不知道这一张大网还能支撑多久时间。
“看来,我们没得休息了。每天轮换一人来维持运作吧。”
原本以为好不容易能够得到几分恢复时间的张小凡哭笑说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算一算族长也已经出门快二十年了吧?这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啊?”
离顿感无力,他暗暗说着。
过去,有李承宗在,这些重压一直没有完全落在他的身上。
可在李承宗离开这二十年里,他不断体会到李承宗是压力到底有多么大。
在这种混乱而可怖的局面之下,人力是多么的微弱。
此时此刻的离无比期待李承宗的回归。
“好了,他这一走说不定要三四百年才会回来。我们还是要撑住这数百年才行。否则,就是他回来了,我们估计也不存在了。”
玄武拍着离的肩膀温柔说道。
“是啊,不管怎样,还是要撑住这三四百年才是。”
众人万分感慨,这三四百年对于他们这些修行者而言,不过是转瞬即逝。
现在却变得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