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猫了身子,悄悄的进了屋子,对着姜世安行礼,轻声道,“娘娘,娘娘要用的人,林七都准备好了。”
姜世安紧张的攥了攥手,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好。”
姜世安紧张的开口道,“我们有多少人。”
林七回道,“五千影卫,都是王爷的死士。”
姜世安点了点头,慕白手下之人全都是武功高强的精英,只是这群人该怎么用是个大难题,姜世安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完全就是无头苍蝇,她还需要找个同盟。
姜世安起身问道,“林七,你觉得宣王这个人,如何?”
林七很快就明白了姜世安的意思,细细想过后道,“宣王同王爷惺惺相惜,娘娘若是想用他,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姜世安盯着忽明忽灭的油灯,默默想了想,“他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合适的。”
林七点点头,“不会再有人对王爷这样真心了。”
姜世安若有所思,“只可惜有个元纯郡主,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说服她。”
一反常态的是,钰太妃近日很是安静,本来姜世安是不记得有这号人物的,是碧陶提醒她要小心钰太妃。
姜世安百思不得其解,慕白好心赡养,为何她要与慕白为敌。
夜色渐浓,钰太妃突然召见姜世安,姜世安疑惑,平白无故为何要召见她,正要起身出去,阿苏来报,“娘娘,张灵玉回来了。”
姜世安蹙眉,“张灵玉是谁?”
阿苏咬着唇,思考半晌和姜世安说了事情始末,姜世安听得心惊肉跳,也算是她的行事风格。
张灵玉见到姜世安默默行礼,“属下张灵玉,见过王妃娘娘。”
姜世安道,“你且起身,你回来是因为王爷的事情吗。”
张灵玉点头,“王爷之于灵玉有恩,灵玉不能坐视不理。”
姜世安点点头,“我现在要去钰太妃屋里,你记得一个时辰后我若是没有回来,你便去钰太妃屋子里秘密寻我,明白吗。”
张灵玉也不多问,“属下明白。”
姜世安起身虽然在她的脑海里没有什么记忆,可是冥冥中有什么告诉她,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
此去一定是鸿门之宴,姜世安长吁一口气,缓缓进了屋子。
“世安见过太妃娘娘。”
钰太妃老眼浑浊的看了看姜世安,手里的佛珠没有停下来,“坐吧。”
姜世安闻言默默坐下,屋子灯光幽暗,姜世安看不清楚钰太妃的表情。
姜世安开口道,“娘娘召见世安可是有什么急事?”
钰太妃佛珠不停的转着,默默的闭上眼睛,“没有什么急事,不过是想看看你最近在忙什么。”
姜世安沉默着,末了抬头勉强笑了笑,“没忙什么,想来太妃娘娘也知道最近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钰太妃微微一笑,“什么事不过都是自己出的事,该由他自己承担,而你身为一介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恪守本分。”
姜世安不屑一笑,“太妃娘娘说笑了,上几日世安刚刚失去了孩子,如今丈夫也进了天牢,相什么夫又教什么子?”
钰太妃道,“你这是在反驳我,女德女训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姜世安面不改色,“女德女训我不明白,只是夫君一直对太妃娘娘照顾有加,不知为何太妃娘娘一心只想着夫君出事?”
黄嬷嬷立在一边说不出的阴森怪异,钰太妃冷哼一声,“你这话说的真是莫名其妙,我怎么会期待着王爷出事。”
姜世安终于按耐不住,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太妃娘娘,人在做天在看,你自诩一生向佛,可你是怎么对待王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背后用了多少绊子我也不想追究,只是这一次,你若还敢扰乱我救王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姜世安依着碧陶和她说过的话,第一次明显的给了太妃娘娘警示,黄嬷嬷一听这话几步上前准备给姜世安一巴掌,姜世安死死的攥着她的胳膊,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放肆,一个奴婢敢以下犯上,你是不是以为我杀不了你!”
黄嬷嬷被打的有些懵,捂着脸看着姜世安,姜世安冷冷的起身,“告辞。”
语罢转身就要走,突然门口处突然出现几个家丁,团团围住姜世安,姜世安冷言,“你们想好了我不仅是廉亲王妃,还是侯府千金,敢动我,活腻了?”
那几个人很是害怕,有些瑟缩,黄嬷嬷此时怒喝道,“不动手,你们现在就得死。”
几个人面面相觑,末了还是上手捆住了姜世安,钰太妃继续转着手里的佛珠,“姜世安,你做什么都行,可是就是不能救他。”
姜世安被几个人五花大绑,冷冷的看着上座的钰太妃,“太妃娘娘,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王爷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你为何想害死他。”
钰太妃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姜世安,“我等今天等了这么多年,凭什么当初死的是我的孩子,凭什么他慕白可以活到现在,我的孩子是替他去死了!他必须死,明白了么。”
迄今为止,钰太妃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姜世安被套上头套,最后一眼便是钰太妃冷漠的眼神。
姜世安被扔到了秘密的地下室,地下室阴暗潮湿,姜世安甚至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
看来钰太妃为了阻止自己救慕白,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姜世安动了动手指,弹出那枚碧陶给自己戴上的指环,碧陶说关键时刻可以救命,如今可算真的派上了用场。
姜世安背着手默默的开始割绳子,她不着急,时间还长,她总能把绳子割开的。
听着水声滴答滴答的,姜世安默默算了算怎么也得有半个时辰,她终于割开了绳子,正要站起身,突然听到了踏踏的脚步声。
有什么人冲着她走过来,给她拿下头套,那人蒙面,递给姜世安水,“喝点水吧,王妃娘娘,你也别怪罪于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
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被人从背后猛的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