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龙宗莫名其妙的杀劫,师长生内心一阵冰寒。
光头老者没有给师长生太多时间犹豫,直接领域之力就束缚住了师长生的身体,使他动弹不得。
师长生皱眉,他发觉,光头老者这领域之力似乎……有些弱啊,远不如申公极的领域之力强大,甚至比自己的都要弱。
这黑龙宗老祖应该是刚突破,甚至连修为都没有彻底巩固就找上了自己。
“既然你要杀我立威,那就别怪我了。”
师长生心中升起一股狠意,立威这种事,可不光黑龙宗需要,他风涯阁也同样需要啊……
秦茂和王齐紧张上前时,却同时得到了师长生的传音:“没事,不用插手。”
秦茂信得过师长生,拉住王齐,让他不要冲动。
“哈哈,那就走吧!”黑龙宗老祖残忍笑着,飞身而起,师长生就这样任凭对方束缚着,同样漂浮而起,甚至还假装挣扎不开。
毕竟在外人看来,师长升只是刚刚突破金丹境后期,相比于那些老牌的强者还是弱了许多,所以,黑龙宗老祖在下手之时也没有考虑太多,一个刚刚突破的金丹境后期,即便再厉害,又岂是自己的对手?
黑龙宗众人将师长生围在中间,多少心中都有些激动,中品宗门顶级的金丹境后期强者,在老祖的这一领域之下,动弹不得,自己的宗门一跃凌驾在所有中品宗门之上,即将成为地位尊崇的上品宗门。
这消息传的极快,就连杨氏宗族的三位驻守在仙都内的族人也都得到了消息。
“什么!长生长老要被黑龙宗带到城外斩杀?”杨朔风从好友那里得到消息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和另外两位杨家之人前往正南面的城外。
雨歇坊内,烟儿姑娘也花容失色,连同一名侍女匆忙去了城南。
八大守护宗门在仙都的驻地也都接到消息,其他宗门都是抱着不想干的态度,看热闹,而涉及到巽风宗和坎水宗的驻地负责人却是微微动容。
不过双方很默契的都没有去干涉,在坎水宗看来,师长生只是杨氏宗族的供奉长老,并非完全属于坎水宗麾下,所以此事并未强出头,而黑龙宗老祖突破到元婴境,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元婴杀金丹,还是很简单的,除非那位金丹境龟缩在宗门大阵之中。
巽风宗更是不以为然,黑龙宗老祖一旦向仙宫申请晋升为上品宗门,那就相当于脱离了巽风宗,自然就管不着了,而且巽风宗也想和升为上品宗门后的黑龙宗打好关系,更不会出面讨没趣了。
当各方势力各持态度时,仙都正南门口已经有不少修士问询提前等候,都是离南城门比较近的一些修士。
而黑龙宗老祖带领着宗内这些人,缓缓到来时,人们也都看到了仿佛被束缚着的师长生。
“唉,你说这杨家长老,怎么就偏偏撞上黑龙宗了呢?”
“谁说不是,这黑龙宗老祖突破,正找不到立威的机会呢。”
“这师长生……惨咯……”
……
黑龙宗众人终于来到城门外,在这里杀人就连仙都都干涉不到,不过似是有意等其他人的到来,所以光头老者并没有一到城外就选择动手。
直到四周已经人山人海时,黑龙宗宗主黄一江走出,高声开口,声音洪亮:“诸位道友!就在不久前,我儿外出历练,借用传送阵时,这师长生自以为刚刚突破到金丹境后期,就不将我黑龙宗放在眼里,以势压人使我孩儿黄龙重伤,至今未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日我黑龙宗自然要找他算一算这笔账!”
“没错,当日他废我一只手,那么我今日就先要他一条手臂!”黄龙愤愤走出,这生龙活虎得劲儿,哪里像是重伤未愈?
众人又何尝不知,对方只是拿住这一话柄,使得出师有名,至于道理和真相?那自然是强大的一方所言为真了。
黄龙手中变换出一柄长剑,长剑通体冰寒,锋利无比乃是一把不可多的了巅峰灵品法宝。
“师长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没想到当日对我的羞辱会换来今日的恶果吧?”黄龙痛快地大笑起来,随即脸色一沉,低喝道:“给我断!”
黄龙一剑怒劈而下,眼中带着残忍与怨恨。
“且慢!”
0这时,一声娇喝响起,人群中走出一蒙着面纱的女子,众人有认出者。
“是雨歇坊的烟儿姑娘?”
“难道烟儿姑娘和这师长生相好不成?”
“听说这师长生突破之地就在雨歇坊。”
“难怪……难怪……”
……
人群议论声四起,黑龙宗如今之势可不是随便一人就可以干涉的,这烟儿姑娘站出来恐怕也于事无补啊。
而黄龙的动作却是因这一声娇喝声停了下来,转头望着烟儿,饶有兴趣的问道:“呦……烟儿姑娘要替他求情?”
这烟儿姑娘的来历很少有人知晓,但黑龙宗的高层却是知晓的,她同样是一个上品宗门的嫡系传人,那宗门名叫烟雨宗,在乾天宗境内,地位超然,就连乾天宗宗主都给几分薄面。
烟儿目光轻扫一眼师长生,转而对黄龙说道:
“奴家只是觉得凡事都有化解的方法,黄少爷与之也不过是小矛盾而已,不至于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哼,小娃娃,别再说了,此事非你所能左右,我给你们宗主面子,不为难你,别再为此子求情了。”
烟儿还欲说些什么时,黑龙宗老祖却是开口制止。
可紧接着,又有一个男子声音响起,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众人看去无不一惊:“巽风宗的申公浅?”
申公浅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黄前辈!听晚辈一言如何?”
黑龙宗老祖皱眉,若说烟儿他可以直接喝止,不让其开口,可申公浅作为巽风宗的三脉之一的嫡系弟子,在他没突破之前见到都是恭敬礼待,没想到竟然也在此时站出来为师长生说话。
他于情于理不得不听申公浅说上一句:“申公少爷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