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想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一下子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两位慢慢吃,不要着急。”
他们分开了五年,温泽还记得夏之薇的生理期是哪天。我和温泽一起生活了五年,他却不记得我对螃蟹过敏,也从不在意我的生理期是哪天。
虽然打工人不能要求老板体恤下属,但是跟着这样的老板,的确会丧失工作热情的。
我吃了过敏药就窝在书房翻译。
郑姨进来给我倒水,“浅浅,尝尝这个茶。”
“嗯,茶味好浓郁。”我吸吸鼻子,边打字边说。
“那当然了,今天的大绿茶带来的,就她那样,掉进黄河洗个澡,全国人民都能喝上龙井。”
我被郑姨逗笑了。“可别这么说,咱们温总就喜欢那样的。”
“可不是么,夏小姐说她的司机今天有事不能来接她,小温总就巴巴地送她回去了。”
那很好呀,我晚上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工作了。
温泽回来时我已经睡着了,他的手伸进被子,不轻不重地捏着我,把我弄醒了。
微凉的手指让我皮肤起了一层小疙瘩。
月光照进来,在他的眼睛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你的脸好热,”他声音低沉,贴着我的耳朵问,“是不是想我想的,嗯?”尾音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邀请。
“不是,”我打了个哈欠,“我过敏了,我对蟹肉过敏。”
其实我对蟹肉过敏,温泽是知道的,但我只是他生命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我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微不足道,一切关于我的事他都不放在心上。
认识温泽前我没有吃过帝王蟹,他刚包养我的时候,带我去了北海道。
这是他和夏之薇定情的地方。
他带我走遍了每一个他们打过卡的地方。每到一个地方,就不停地拍情侣照,发朋友圈,好像这样就能刺激夏之薇,让她嫉妒回头。
吃帝王蟹刺身的时候,我觉得这是我吃过最甘甜的海鲜,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结果没过半小时就喘不过气来了。
温泽给我叫了救护车,然后不停地埋怨我,“你怎么这么麻烦,自己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吃那么多干什么,你是猪吗?”
“自己精神点,如果你死在这了,我是不会管你的。”
其实我只吃了两条蟹腿肉,陌生的国度和语言,对生命的未知和恐惧让我害怕得瑟瑟发抖,但是更让我恐惧的是他对我的嫌弃,我怕他不要我。
我抖着嗓子哄他,“你别生气,我保证乖乖配合医生,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以后我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好在去了医院后打了一针脱敏针,开了些口服药就让我们离开了。从那之后我吃东西都非常小心,没吃过的东西我一口也不会吃,从北海道回来体脂19的我又瘦了5斤。
温泽的记忆力很好,他每次在家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很多的合同条款,合作进程,客户的喜好,哪个明星的报价,他不用看资料直接就能脱口而出。当年我们又叫救护车又找翻译,阵势搞得那么大,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