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出来玩的也太频繁了吧。”戚恒上下打量我，“单身生活挺空虚啊。”
“别废话，你还不是天天玩。”我睨了他一眼，喝光了杯里的酒。
戚恒大叫，“咱俩能一样吗？我要是不玩天天奋斗我爸妈才要哭呢。”
“别一副晚娘脸了，这里的妹妹们多香啊。”说着他朝周围使个眼色，四五个各有特色的小美女就朝我围了上来。
“哥哥，别光喝酒呀，先吃点东西嘛。”
“哥哥，别不开心啦，我陪你唱歌。”
吵得我头疼，不理解戚恒怎么喜欢这么聒噪的女人。
“温总，谢谢您上次不跟我计较。”我抬起头，这个姑娘我记得。
“你过来，”我拍拍我身边的椅背，“帮我倒酒。”
她乖巧地走过来，脊背紧绷，屁股只坐到椅子的三分之一处。
当年，申浅浅和我相处也是这么地紧张。
“为什么做这个？”
她无奈地笑笑，“哪个好人家的女孩子会做这个哦，还不是家里亲人生病了要用钱。这样的话术说多了，大家都不信了，所以冷姐不让我们卖惨。”
戚恒插话进来：“没错，现在的姑娘们，一个比一个厉害，不走替父还债或者替母看病的路了，她们主打一个独立，给自己赚钱去留学。是不是呀，宝贝。”说完搂过身边的女孩子亲了一口。
他怀里的女孩子轻轻拍了他一下，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
我心里升起一股烦躁，申浅浅也是这样吗？她的眼里只有钱。
我的心情愈加不好。酒像水一样一杯一杯不停进肚。
“浅浅”，我低声呢喃，她靠过来，“我在的，温总。要不要扶您去休息。”柔弱无骨的手攀上我的手臂，没有想象中的酥麻，我反而起了鸡皮疙瘩。
我把她的手拂下去，“你不是她。”
戚恒一脸错愕，“我滴哥，你被申浅浅洗脑了吧？你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这上狗皮膏药。你清醒一点啊。”
我苦笑一声，“我也想清醒一点。”
去申浅浅家的路上，我坐在车里刷微博，申浅浅深夜崩溃的帖子已经删除了，干得不错，这个月给媒介组加奖金。
看见她家暖黄色的灯光，我的心里突然变得很踏实。
拾级而上，楼道里的感应灯都修好了。夏之嵩这个心机狗，不能再让他表现了。
我敲敲门，敲击木头的声音在夜里发出沉闷地响声。
申浅浅打开门，她身上好闻的桃子味充斥我的鼻尖。
“后悔了吗？”
她眼沉如水，如墨的眸子盯着我没有一丝波澜，整个人显得了无生气。
我打量整个客厅，这是个一室一厅，客厅靠窗的部分加了床和推拉门，墙壁斑驳，家具老旧，她在这里过的不好。
我没由来的觉得有点心疼，“你认个错，我就原谅你。”我边说着边往房间里走。
一条纤细的胳膊拦在门框上，“我从不后悔，也不需要你的原谅。离我远一点。”
这是申浅浅第一次这么和我说话，语气呛得我难受。
从前她只会笑眯眯地看着我，认同我，跟随我。
“你在闹什么脾气？我现在是在给你台阶,如果你不走下来的话待会儿这个台阶就没有了。”
申浅浅冷冷地看着我，“你真该看看脑子。”
说完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申浅浅，申浅浅。”我再次大声敲门，里面再无回应。“你会后悔的。”
生意场上的你争我夺，更多是暗中发力。坐到我这个位置，已经很少有人当面拒绝我了。
申浅浅她凭什么。
我带刘轩去京城出差，晾一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