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夏之嵩拿了一束玫瑰,充满爱意地看着申浅浅。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路人。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路人起哄。
电话里嘟嘟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要!不要答应他。”
申浅浅含笑接过花,他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放下她后立刻亲了上去。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戚恒冲进酒吧包间的时候,我已经喝得迷醉,瘫在沙发上看人都是重影。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服务生在旁边指着桌上的空瓶说:“客人已经换过一波酒了。”
我只觉得周围吵闹,朝他们挥挥手,“去上酒。”
戚恒赶紧拦住服务生:“不用了不用了,你先下去吧。”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受什么刺激了?”
这时电话响起来,我滑了半天,接通了。“温总,王总还是坚持要终止合作,我和副总搞不定啊,您过来吧,温总?温总?”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戚恒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见我醒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哥们守了你一个晚上,你酒精中毒了。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说话,扭头看向了窗外。“哎,我说你这个狗脾气,难怪申浅浅不要你,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他无意戳到我的死穴,我觉得胃疼的要烧起来,勉强挤出一个字,“滚。”声音沙哑得像枯竭的河流,干涩又死气沉沉。
戚恒把门摔得震天响。夏之嵩亲她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回放。门被人打开,我肆意地发泄着我的情绪:“不是让你滚了吗?”
“小温总,”我扭头一看,郑姨拿着保温餐盒进来了。
我面上讪讪,“我以为是戚恒。”
“戚少爷走了,他说您因为浅浅喝到吐血。”
我的胃又难受起来,躺在床上不说话。
“小温总,我腰脱犯了,这几天恐怕不能照顾你,我找人替我两天行吗?”
我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休息去吧,我死不了。”
昨天隐约记得刘轩打电话找我,我翻出手机,5个未接来电,都是他。
“事情怎么样?”
刘轩激动得说:“温总您可算接电话了,鲍总那边还好说,我们承诺明年做出两个营销爆款,王总那边做不通工作,一直让法务来对接,他不肯见我们。”
事情有些棘手,我摁着眉心,“我在医院,你和副总来我这开会说。”
刘轩和郭副总来的时候带来了鲜花和水果。
我看着花束又想起来昨天晚上她笑着接起夏之嵩花束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心意我领了,我对花过敏,放外面吧。”
“咱们说正事。王总那边什么意思?”
郭副总推推眼镜:“王总那边法务一直拿合同说事,说我们公司资源分配不均,对他们没有做到合同里的承诺,现在要起诉赔偿。”
我看向刘轩,“合同拿来了,也问过咱们法务部门,他们证据并不充分,法官裁量的空间大,有运作空间。”
我低头看合同,“一会我给王总打个电话解释,你们再去拜访一趟,我们的底线是可以保证明年出两个爆款营销,明年的服务费可以给他们打8折。如果这些对方不接受,让法务做好准备吧。联系市场副总,近期全员做好舆论监测,不要让这件事上网,一旦上网,第一时间想办法删除。”
敲门声响起来,我不耐烦地说:“等一会,现在不方便。”
然后问刘轩,“我住院的事告诉别人了吗?”
刘轩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您的指示我哪敢对外说。”
“行,那你们走吧,看看外面是谁,要是来探望的把他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