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凌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的情景,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说过,你要找的那个女人脾气很暴躁,而且非常厉害。那次晚宴上,一个女人不小心将红酒撒在了她的身上,林青峰嫌弃她太笨训斥了几句,她一句话都没说。还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所以,不可能是她。”
冷啸天垂落了眸子,手指无节奏的敲了敲桌面。
“你说,结婚两年是吗?”
“嗯,应该是的,林青峰在这个城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天婚宴上听人谈起,说他结婚都没有办婚礼,直接领证宣布就算完了。那会林家老爷子得了绝症要不行了,他们领证当晚,老爷子就去世了。”
冷啸天沉默着没说话,眼前浮现出今晚那个女人的言谈举止。
那样冷静,自信,又气场强大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窝囊废。
“去查查她的身世,她两年前都在做什么。”
“好吧!”舒凌点头。
……
第二天,谭家人下楼吃早餐的谭候,都看到了大厅沙发边的那个行李箱。
“妈,这是谁的箱子啊。”谭月唯一的一个同母同父的亲弟弟谭轩问道。
“是你姐姐的!”白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姐姐的?她好好的弄个箱子做什么?是不是在家里住的不舒服,是不是妈妈你说了她什么。她好歹也是我的姐姐啊,妈妈病了,无家可归的,好可怜啊。”谭轩气鼓鼓的质问。
白敏端着一盘子吐司出来:“不是的,是你谭月姐姐的,她离婚了,搬回家里来了。”
谭轩微愣,好半天才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从小被拐卖到乡下去,二年前才回来的亲姐姐。
“哦!是她啊,好端端的,怎么离婚了,是不是不讲卫生,被人家嫌弃了。”
白敏心里一阵难过,忍不住斥责:“胡说什么呢,那可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谭轩撇嘴:“亲姐姐怎么了,还不是在乡下长大的,没文化没教养的,全身都土的掉渣,还一身的咸鱼味。我听说,这个姐姐身上还有虱子、跳蚤呢。想想都好恶心。”
“够了!”白敏大怒。
谭轩愣住了,怯怯的看着白敏。
“我说了,那是你亲姐姐,你不许这样说。”
谭轩撇嘴:“你凶什么,我实话实说啊。有本事她也去上学,也像谭明姐姐那样,考一个全年级前十名回来啊。”
“她连初中都没上完,将来也就是洗盘子给人端碗的份,难怪人家林家不要她。”
说完气呼呼的摔了手里的吐司,扭头上楼去了。
白敏气得叹息,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孩子,说话总是留着一点,生怕会让人说自己太过严厉了,她投鼠忌器,却导致这孩子也越发的叛逆。
白敏和谭轩吵架,餐桌边的谭明安静的吃饭,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时间不大,谭江林从楼上走了下来。
“谭月呢!”谭江林皱眉问道。
他已经从白敏那里知道了谭月离婚的事,在他看来,两年期限一到,女儿就被离婚了,肯定是她做的不好,被人嫌弃了。
“出去跑步了。”白敏从厨房端着稀粥出来。
她嫁给谭江林十二年,几乎每天都做着一个佣人应该做的事,做饭,收拾家务,照顾一家老小四口,如今又多了一个私生女谭明。
这样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可为了姐姐留下的血脉,她不得不忍,如今谭月回来,她就更加不能离开了。
谭江林明显很不高兴,阴沉着脸坐在了桌子前。
“江林,这事还是先问清楚,谭月的性子你也知道,能忍的,她肯定会隐忍的。”白敏走到了谭江林的面前,低声安抚道。
“笑话,林家是什么家庭,那可是临城数一数二的豪门,他们最是注重脸面了,若不是她做了什么错事,人家怎么可能不要她。”
“你去将她叫回来,等下吃了饭,我亲自带着她去林家,负荆请罪。”
白敏皱眉,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大厅的门推开,谭月从外面回来了。
“月儿,你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吧。”白敏急忙招呼道。
谭江林却打断了白敏的话:
“你闭嘴!”
说着,谭江林转头看向了谭月:
“你给我站在那里反省,等下吃了饭我带你去林家请罪。”
谭月面无表情的看了谭江林一眼:
“我有林家很重要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谭江林微愣,眼神疑惑地看向了谭月。
谭月依然淡漠的看着他:“价值十个亿。”
谭江林抽了抽眉脚,沉思片刻,哼了一声:
“你跟我到书房来。”
谭月的眸底划过一抹嘲讽的光。
白敏担忧的看过来。
谭月安抚般的看了她一眼,迈步跟着谭江林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书房,谭江林坐在了老板椅上,冷漠的看了看谭月:
“说吧。”
谭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谭江林的面前。
谭江林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打开那份文件,只看了一个标题,就怎么也坐不住了。
“你这个是!”谭江林震惊的看着谭月。
“够不够买我的自由。”谭月冷漠的问。
谭江林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他呼吸有些急促的看了看谭月: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份文件。”
“这样的专利可是高科技产品,还涉及到现在时下流行的几种概念。”
“这些的确够很大的价值,可问题是如果来历不明。”
谭月淡漠的看着他,又问了一句:“来历的事你完全不用管,出了任何问题自然有我。够不够买我的自由。”
谭江林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再次看向了文件,几分钟后,点头。
他很清楚这东西究竟有多少价值,虽然这个女儿很叛逆,可若是能给他带来这些倒也可以。
他第1个想的是 这东西应该是从林家得到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也算是便宜了他们。
“你要什么?我以后可以不再管你的事,也不会对你提出任何要求。这样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