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谭月微愣。
但很快便明白了公主的意思。
“抱歉,皇宫什么的,规矩太多了,我受不了。”
“而且,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谭月抱歉的笑了笑。
公主黯然,显然感觉有些失落的。
按照原本音协比赛的流程,整个比赛要分成了三天的。
每一场比赛,当场便会打分。然后分数最高的八个人,进入到决赛里。
决赛是最后一天举行的,决赛的评委自然是有公主和音协的皇牌老师们。
前面两天比赛的时候,因为公主的安危,冷啸天等人都来了,无名保全的来了肖乐和撒旦等七个人,包括一个谭月。
封果没来,主要是留下装修别墅的。
第二天比赛结束,选出了八个进入决赛的人。
其中一个,便是谭明。
晚上比赛结束,大家散了以后,谭明看了看谭月,没吭声,但也没有离开,就直接站在了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那边谭月公主和大家议论了一会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谭月要出门的时候,忽然,一道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
“谭月!”
谭月转头,看到了门边不远处,正在看着她的白敏。
她皱眉,没动。
“是谁?”公主凑过来问了一句。
“是我小姨。也是我后妈!”
公主微愣,咋一听感觉这关系还挺混乱的,但仔细想想便明白了。
“你去吧,我一会再走。”
谭月摇头:“不用,不用理睬她。”
公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谭月无奈,迈步走了过去:“什么事?”
白敏看到谭月过来,神情温柔的很。
“想不到我们家月月也出息了,你母亲若是知道,一定会很欣慰的。”
提到母亲,谭月神色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白敏点头:“是,这几天有空回去看看吧。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但是他们也是误解了你。现在他们知道我们月月很厉害,都很开心呢。”
“不管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谭字,好歹都是一家人。”
谭月皱眉:“是她们要你来的?”
白敏有些尴尬。
“她们要你做什么。”谭月又问,她说的她,是指家里的老太太。
“她就是希望你能照顾照顾谭明。好歹你们是亲姐妹。”
“我们不是一个母亲。”谭月冷冷的道。
“而且,我是个乡巴佬,一条臭咸鱼,也不配做她的姐妹。”
白敏闻言脸色更加尴尬了。
谭月说完,转头看了看公主:“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去找公主了。
白敏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僵硬。
白敏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进门,老太太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拐杖,见她回来了,冷哼了一声:
“怎么,她没跟着你回来?”
“妈,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下来了,快回去!”
白敏急忙很紧张的过去说。
老太太却推开了她的手臂:
“别和我套近乎,我问你,那个死丫头呢。”
白敏不悦:“妈,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谭家的女儿啊,您对她的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
“我对她的态度怎么了,还不是她自己不认我们,难道还能怪我们咯。”
“妈,月月没有您说的那么不堪,她的钢琴弹得很棒啊。”
“哼,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她那是什么意思,故意藏拙?”
“她钢琴是谈的很好,可她钢琴那么好,怎么都不说教教妹妹。”
“她又不是不知道明明再学琴的。她肯教教,或许明明也能赶上她了呢。她这是做姐姐该有的样子吗?”
“是,当年的确是我们对不起她,把她弄丢了。”
“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不也积极的想要把她找回来吗?”
“打从她回来之后,便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她八百吊钱一样,只要回到这个家里,就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我们给她找了那么好的一个婆家,她自己不满意,愣是让人逼的离了婚,难道还怪我们喽?”
“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想努力的弥补,可她根本不给我们机会,但凡能对我们好那么一丢丢,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她根本不把自己当成自个家的人,不是我们非要排挤她。”
“她也就是这么一点本事了,不就是会弹个钢琴吗?让她教教妹妹怎么了,让她帮妹妹说一句话怎么了?”
“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们要她干什么用的?”
“不如哪天让她回来,我们干脆断绝关系,从此以后她也别姓谭了,免得还惦记着。”
“再说了,就算她怎么不喜欢,我们不也还是住在这个家里,还是吃我们用我们的。”
“她身上留着的也还是谭家的血,我就不信她能翻出天去。”老太太越说就越是生气,骂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数落了好半天,白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到了最后白敏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她怒吼了一声。
老太太微愣。
白敏从嫁进来之后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发过飙。
这还是有生以来第1次,让老太太有些措手不及。
白敏气的呼哧呼哧喘气,然后说道:
“你只是一味的指责她,难道你们就没有错吗?她从小便被你们弄丢了,现在回来谁都对她不好。”
“就算她的亲弟弟也一口一个咸鱼的叫着。至于您这个奶奶,什么时候真正的给她一个笑脸过。”
“您说给她找了个好婆家,那叫好婆家吗?”
“两人结婚两年,有没有同房我不知道,可外界她的那个老公,就没少了闹绯闻。三天两头的换一个明星,这样的人也叫好夫家。”
“她会弹钢琴那是她的本事,她和公主好那也是她的本事,凭什么她和公主交好,就要替她的妹妹说一句话。”
“从始至终她那个妹妹有没有叫过她一声姐?”
白敏是个旁观者,将所有这一切看在眼底,也最是知道谭月苦处的,如果不是因为老太太今天咄咄逼人骂的厉害,她也不会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