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还在继续,现场一片狼藉。
虽然前下方是一个厚厚的屏障,可那人直接朝那一点。那屏障就变成了透明色,里面的景象就全然暴露在了霍长东眼中。
“我这个人耐心不怎么好,就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
霍长东看着那一副危险重重的景象,再一次轻启薄唇。不过,他这一次说的是肯定,而不是询问。
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肯定会优先考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在两个人都活下来,和两个人抱着一起死的前提下。
他就不相信,王者还会跟他死倔。
但,王者就不是这样的一般人。
是了,虽然他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危险重重,但到了现在,王者也算是摸索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霍长东根本就不想让他死。
否则,与对方的实力,想要杀死他和顾流岚,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也不会跟他废话。
霍长东之所以现在还在和他谈条件,百分之九十九是因为,自己对于霍长东还有点价值。
至于那个价值是什么,王者现在还拿不准。
不过,他有预感,肯定是若月跟他所说的什么狗屁“天选之子”脱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王者也不再那么害怕了,狠狠的吸了好大几口气,紧了紧自己手中的盘龙棍。
“你就算要我再说100遍,我也还是那个答案,要我跟你走可以,除非我死。”王者冷冷地说。
屏障的缩小还在继续,王者将身体里面的大部分内力,通过365处正穴汇聚在自己的脚底,踏空而行!
而后,他就握着手中的盘龙棍,疯狂的敲击着地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冰凌。
所过之处,冰雪飞舞,狼藉遍地。
他不过才短短22岁,还那么的年轻,人生才过了不到四分之一,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没做。
他并不想死。
所以,只能够孤注一掷。
这样,即使到最后还是无法改变结局,那么他还可以骄傲的说,自己已经努力过,没有对不起自己。
另外,倘若有那1/10000活下来的机会,那也一定会给有所准备的人,而不是坐在那里等死的自己。
王者在赌,赌霍长东到底会不会真的,对他痛下杀手!
在这场豪赌的过程中,王者还发现身上有着30年的精纯内力,加上手里那一根萧氏集团的最强科技结晶。
面对脚下那些增幅了100%的冰凌,虽说还做不到瞬灭,但一击下去,亦能破坏几分。
虽然只有这一点点的变化,但是要王者那一颗濒临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点点的希望。
只消在那最后的一层屏障被破坏之前,他先解决脚下的危险,那么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着那些羽毛的攻击。
毕竟,纵使那人再过厉害,这些个技能也会有这时效。只要成过了技能的时效,那么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王者这样想着,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甚至出现了残影。
“果然跟他所说的那样,这小子的气势很不错,是一个可造之才。”
“那么,现在,你又要如何去面对。”
霍长东见此,却是依旧双手抱胸嘴角轻挑,仿佛在嘲笑着对方的不自量力。
霍长东的这个次元结界,除了附带连接其他空间以外,还有一个极其重大的能力。
那就是除非霍长东本人停止,如果是他本身的能量消失殆尽之外,否则其在结界之内释放的技能,将会永无止境的修复。
也就是,对手无论怎么攻击,也没有办法真正的破解他的技能。
这一点,在王者好不容易削掉了过半冰凌时,才堪堪地反应过来。
“靠,这还有完没完了。”
王者在大干了一场之后,突然条件自己所干掉冰凌的速度,还没有它恢复的快,顿时忍不住的骂道:“喂,霍长东,我知道你在看着,要杀要剐你就痛快一点!”
老是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来恶心他,也是够了。就算霍长东在看不起他,逗他玩也要有个限度!
“如果我说不呢?”霍长东百无聊赖的话,透过那最后一层屏障,传到了王者的耳中。
而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最后一场由寒冰筑成的半圆屏障,也被羽毛轰然炸裂开来。
铺天盖地的白色长羽,袭向了手忙脚乱的那人。
王者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丑的斜上方那倾盆而下的“暴雨羽毛针”,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当下也顾不得太多,狠狠的踩了踩脚下的空气,就往周围的空地疾飞而去。
那些被炸裂下来的碎石,不断地从王者的身边落下,迫使他在一边逃跑的同时,还要不断的招架身边的碎石。
这一来一回高强度的输出,导致了王者这会儿,累得快要趴下了。
王者感觉自己的手脚,现在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够机械的听从的本能去行动。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在抵挡羽箭的路上,不小心绊到了凸起来的一跟冰凌,狠狠的摔倒在地。
随后,那数不清的羽箭,便轰然而下,密密麻麻的插在了他的身上。不单只是他的后背,就连她的双腿也未曾幸免于难。
他身上的那一身衣物,彼时也彻彻底底的被鲜血染红。
果然,仅靠他的这一个右臂,根本就没有办法,突破这一个重围冲出去。
“嘶——”
王者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他奋力的抬了抬手,想要拿起武器继续战斗。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动弹分毫。
那铺天盖地的羽箭,像是有意识的那样,全都插中了他的穴位,迫使他想要动一会儿,四肢百骸都会传来锥心的疼痛。
他觉得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似乎要将他的整个人都给撕裂。
霍长东瞅着那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王者,挥了挥手,空中的那些还不曾落下来的羽箭顿时化成了雪花,轻轻地弹落在地。
他看着那人,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下颏,低喃道:“应该用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