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她都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脚像是踩在了柔软的云朵上,有些发软。
姜初棠任由谢妄牵着她走进民政局,按手印、合照这些流程,都是他带领着她完成的。
看着身旁僵硬的姜初棠,谢妄没忍住唇角微微上扬。
钢印盖下,两本通红的结婚证新鲜出炉,姜初棠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她还是晕乎乎的。
就在俩人要上车离开时,马路上突然传来两道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棠棠!”
“姜初棠!”
傅景州和傅寒声在姜初棠面前停下,两人胸口都还不停地起伏着,大口喘息着。
通红的结婚证深深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傅景州和傅寒声的视线范围不断缩小,最后只剩下那片红。
傅景州声音沙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棠棠姐,你……你结婚了?”
他们也不想相信,可姜初棠挽着谢妄的手,两人手中的红本足以说明一切。
傅寒声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次。
最后,他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
“棠棠,你从哪里找来的演员?演的一点都不好,别骗我们了。”
即便新郎和结婚证都亮在眼前了,他仍旧不相信。
姜初棠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他们。
只是,她早就已经不打算和他们继续有交集。
“他是我的爱人,如你们所见,我结婚了,今天刚领证。”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还将手里的结婚证展开,在傅景州和傅寒声面前晃了晃。
谢妄也从容地揽住姜初棠的腰肢,礼貌性地冲他们点了点头。
“你们好,我是棠棠的老公,我叫谢妄。”
他的眼眸颜色很浅,是漂亮的琥珀色。
这样轻飘飘地看傅景州和傅寒声一眼,天然就有一种不放在眼里的居高临下。
傅景州瞳孔一缩,心里燃起一抹无名怒火。
他勉强忍着情绪,声音都压抑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姜初棠。
“棠棠姐,你是吃醋了吗?我错了,你离婚吧,你一定是生我们的气,一时冲动才这样的。”
说着,傅景州还要去扯姜初棠的手,想拉着她再次走进民政局里。
傅寒声还刻意去帮傅景州隔开谢妄。
“谢先生,你凭什么娶棠棠?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爱好吗?你参与过她的过去吗?最重要的是,你爱她吗?”
他冲动地吼出声,还伸出手按着谢妄的肩膀。
谢妄却完全没有将他的这些话放在心上,而是轻而易举地躲开傅寒声的桎梏。
“傅先生,我和棠棠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是不只是你们而已。而且,我比你们更早认识她,可你们好像身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吧。据我所知,你们兄弟俩都家里的小保姆拉扯不清,就这样,怎么好意思过来骚扰棠棠?”
说着,他还嫌弃地拍了拍肩膀,像是在嫌弃傅寒声刚才碰过他。
听到夏芝芝这个名字,傅景州和傅寒声都迟疑了。
“我们……我们只是心疼夏芝芝而已,对她没有别的心思。”
傅寒声连忙道。
姜初棠挣脱开傅景州的手,站在谢妄身旁,冷冷道:
“够了,傅景州、傅寒声,你们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从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的表情始终十分疏离,像是在看待两个陌生的人。
“你们是喜欢夏芝芝也好,不喜欢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请不要再来找我,话尽于此,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