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汉和绛河将人拖出去,还边走边闲聊道:“刚才把那个人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死得也快了,真无聊,这个女人我们可不能把她弄死的太快。”
徐子初听的浑身发毛,两只脚都走不动路了,被两人拖着走,一想到自己要像元氷炎一样被肉一块块割下来,她就吓破了胆,屁滚尿流道:“我要回上京,我要回上京!阿浔救我!”
两人却根本听不见她的抗议,只是兴致很高的在谈论要怎么对付徐子初。
很快,绛河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要不我们把她做成人彘吧,我在小师妹的家里,看她演过的电视剧,她在里面对付不喜欢的人,就是把对方做成人彘的。”
云汉道:“什么是人彘?”
绛河道:“也不难,就是把她的手脚四肢都砍掉,只剩下头和躯干,然后把她装到一个大坛子里养着,眼睛挖掉,耳朵扎聋,再把舌头也拔掉,我们在去问孟家主要点好药,让她活个三五年没问题。”
云汉赞同道:“这个主意好。”
而徐子初早在两个人的谈论中,被吓得昏死过去好几次,最终还是没能阻止自己被他们拖进黑暗处……
此时,孟家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同情徐子初,就连秦绮的罪行也被孟夫人知道了,孟夫人痛心疾首的让人把秦绮关起来,要和她秋后算账。
而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姜影的情况,她也是刚知道那个可怜的孩子的遭遇,现在只想去见见她。
是她识人不清,错信了秦绮,才让那孩子受了那么多苦。
而薄尽染也没有离开,他的目光看向孟家主吗,沉声道:“你有办法救那丫头吗?”
孟家主已经是个年近六十的老者了,然而他眸中的威严尚在,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他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
虽然震惊大过心疼,但到底是他的血脉,他也不忍心就这样成为遗憾。
他沉声道:“既然是我和夫人的疏忽,才致使亏欠了那孩子,我和夫人会亲自去一趟上京,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姜影和言宝都是在溺水情况下导致的脑死亡,其实就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但至少还没咽气,还有一试的可能。
半年后,上京。
沈缚洲仍旧守在姜影的房间,而姜影床边就是言宝,他没让她们母子分开。
沈照野也在床边劝他道:“小叔,言宝一定是太想妈妈了,所以才故意去陪她的。小婶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吃了很多苦,如今你们也算互换了当时的遭遇,你也要打起精神,像小婶儿当初一样照顾好孩子。
而且孟家主不是都已经给小婶儿和言宝扎过针了嘛,还说他们是有几率醒来的,只要你多和他们说说话,他们一定会醒的。”
说完,沈照野自己也绷不住了,扭头抹了一把泪。
小叔一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好在,许久后,沈缚洲提唇微笑道:“我会的,我会像你当初一样,照顾好孩子们,我们一家五口会永远在一起,我等着你醒来。”
他温柔又缱绻的语气,像是对姜影在说话,亦像是在对自己说。
两年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宝宝和姜晏逐渐接受了姜影可能永远昏睡的现实。
但是他们总麻痹自己,妈咪只是睡着了,总有一天她会醒来,和当初一样,和他们和和美美的生活。
所以他们仍旧每天都来和姜影跟言宝打招呼,说一些今天的趣事,姜宝宝嘴皮子溜,就说个不停。
姜晏则更沉稳了,正在用一块热毛巾帮姜影擦手擦脸。
姜宝宝讲完了今天的趣事,姜影却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姜宝宝叹了口气,有点失望道:“妈咪,你怎么老是不理人呢?”
姜晏对她道:“你别发牢骚了,有这时间去给言宝做复建,等他能动了和我们一块照顾妈咪,妈咪说不定就能醒了。”
姜宝宝闻言,才高兴道:“也对,有我们三个这个可爱的宝贝在妈咪身边,妈咪怎么舍得不醒来呢?”
说完她就去帮言宝做复建去了。
言宝是半年前有意识的,只不过他因为身体底子差,又缺氧陷入脑死亡了,当时都被医生判死刑了。
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佑,在孟家主和沈缚洲的合作下,言宝终于睁开了眼睛。
但毕竟脑损伤严重,言宝即使醒来,记忆力也不太好,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连人都认不全,不过现在好多了,就是他还不会说话,也不能下床走路,只能让姜宝宝和姜晏当免费苦力,每天陪着他练习恢复啦。
姜宝宝一边引导言宝练习说话,一边道:“爹地说了,有苗不愁长,二哥你就算学的慢点也没关系,我们时间长着呢,日积月累你总会好的。”
言宝躺在病床上点头。
姜宝宝想了想道:“还是跟昨天一眼,先学叫妈咪,说不定等你会叫妈咪了,妈咪就能醒了?”
言宝又张了张嘴,吭吭哧哧半天硬是没憋出半句屁。
姜晏摇了摇头,然后又小大人似的哑然失笑。
这样也挺好的,起码活着就有希望。
他低着头认真的给姜影擦手背时,却突然会感觉到手心好像被人挠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手又被捏了一下,他才瞪大了眼睛。
巨大的惊喜席上心头,他大声喊道:“爹地!妈咪有反应了,妈咪要醒了!”
姜影听到耳边聒噪的声音,时而很近,时而很远,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仿佛能感受到强烈的光线在给她指出一条光明的路。
她好像做了一场特别长的梦,梦里她好像重活了一次,没有和沈缚洲分开,也没有独自承受那些苦难,她穿着白裙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沈缚洲的腰,过了长长的一生。
然后梦里的他骑着自行车越走越远,姜影怎么跑都追不上,她急了,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声音。
“姜影?姜影?”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一如少年时代那个清朗又冷漠的声音,却只对她说话时带着一丝不慎察觉的笑意。
循着声音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轮廓,虽然看不清对方的五官,但她还是缓缓笑道:“缚洲,我好想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