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源轮渡?”谢强愣了半秒,皱起了眉头。
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司元娜既然是恒源轮渡董事长的女儿,那这伙歹徒就必然是冲着恒源轮渡去的。
这跟谢强想的不太一样。
司元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道:“这些人有可能是岛国人和印尼的走私贩子,他们前段时间绑架了我弟弟,在北汉市被当地海关抓住,没想到这次又针对我。”
“原来是这样。”谢强点点头,忽然想到川口优子之前给自己的两张门票,脸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那个VIP的位置,就是兜帽衫男人动手的位置。
为什么川口优子会给自己那个位置的门票?
谢强连带着川口优子一起怀疑上了,她看着身边的司元娜说:“这里应该已经在公海了,否则附近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不是到了公海,这帮人也不可能这么嚣张。
“啊?公海,那我们怎么回去啊。”司元娜慌了。
人在公海上,首先就得不到半点人生保障,其次这里没有手机信号,估计也是那帮劫匪动的手脚。
这样几乎就是隔绝了船上众人跟外界的联系方式,要是船开远了,谁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谢强想了想说:“我先去下面看看,你躲在旁边的杂物间,要是我回来我会敲三下杂物间的门。”
坐以待毙迟早会被对方找到,到时候只会更加被动。
司元娜看了一眼黑漆漆地杂物间,脸上满是忐忑和不安,“好,那我等你回来。”
她不同意也没办法,否则被这帮劫匪抓住,她非常清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嗯。”谢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顶层。
甲板一层大厅里,不管是穿着名牌的名人还是来船上观看演唱会的普通人,此时全都像是沙丁鱼一样挤在这里。
大厅正中央,一个拿着黄金色沙漠之鹰的男人正坐在那吃着餐桌上精美的食物。
要是谢强在这里,绝对能认出这人就是之前在川口优子门外见到的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身后站着十几个黑人,他们脸色冷厉,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匕首架在一个人质的脖子上。
“把那个谢强的亲戚带过来。”安东尼奥抓起餐巾在嘴上胡乱抹了一下,冷冷地说道。
萧子媛、邹成、白羽山甚至是窦媛媛和裘耀澜都被抓了过来。
他们被捆住手摁着跪在安东尼奥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待宰的羔羊。
裘耀澜胆差点都被吓破,他哭嚎着说:“大哥,我跟谢强真的没关系,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啊。”
“呜呜,人家也是,人家跟谢强没关系啊,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窦媛媛脸上精致的妆糊成一片。
死到临头,没人会在乎面子,只有想要活下去的欲 望。
安东尼奥不屑地扫了这两人一眼,抬起脚踹在裘耀澜的脸上,后者应声喷出一串鼻血仰头倒在甲板上。
“啊!”窦媛媛惊叫一声,不敢再出声,生怕自己也会被打。
看到二人狼狈的样子,一群劫匪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被捆成一串的人质全都愤愤不平地看着这一幕,却没人敢多说半个字。
之前有几个年轻人想要动手抢枪,不光人被打的半死,还直接丢下海喂了鱼。
安东尼奥笑道:“真是废物,黄皮猴子都是这个德行。”
他朝着裘耀澜的脸上吐了一口涂抹,狠狠地用脚在他脸上碾了几圈道:“黄皮猴子们,你们都给劳资听好了,现在我们在公海上,谁不听话,我就拿他当干粮烤着吃!”
“嘿嘿,我觉得这些黄皮猴子说不定女人的肉更嫩一点。”不少劫匪坏笑着舔了舔刀尖,脸上满是残忍和嗜血。
听到这话,裘耀澜身子狠狠一颤,裤裆瞬间湿了一片,黄色液体顺着裤管涌了出来。
他哭着拼命摇头道:“别,别杀我,只要你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这么凶残的话,裘耀澜还是第一次听说,但这帮劫匪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啊,那你来告诉我,谢强和那个华夏女人在哪?”安东尼奥笑着拔出一把匕首,在裘耀澜的面前挑着手上的肉刺。
裘耀澜傻了,他苦着脸嚎道:“我,我真不知道,她,她是谢强的小姨 子,她肯定知道!”
安东尼奥顺着裘耀澜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萧子媛正满脸愤怒地瞪着后者。
“哦,带过来。”安东尼奥说着,一刀扎在裘耀澜的大腿上,任由鲜血像是泉水似的朝外面涌。
他朝着自己手下勾了勾手指,立刻就有一个劫匪拿刀闭着萧子媛走出去。
邹成气的脸色发白,他怒道:“你们为难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我是谢强的师傅,我来换她。”
“你?我让你说话了吗?”安东尼奥冲到邹成面前,攥着拳头猛地砸在他的肚子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只是几下邹成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这一幕落在从顶层下来的谢强眼里,他攥着护栏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强忍着怒气,看向楼下,念头不断在脑海中闪过。
怎么办?
安东尼奥不知道头顶就有人在看着自己,他发泄似的动手打完邹成,这才收手看向萧子媛,“说吧,谢强在哪,不说的话我的手下可是会帮我问你的。”
他刚说完,几个劫匪就坏笑着吹起了口哨,做出一个个粗鄙的动作,甚至有几个还故意挺了挺腰看的人心里直范恶心。
“我说你就会放了船上的人?”萧子媛抿着嘴,眼底满是愤怒。
这帮人根本没人性,连邹成这种医务人员都打那么狠,恐怕没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安东尼奥眉头一挑,抬手就捏住了萧子媛的脸,猛地一巴掌掼了下去。
只见萧子媛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上,随后又被揪着头发提了起来,“你们就是一群牲口,明白吗?牲口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这时,一个声音从船头响了起来。
“你不是要谈条件吗,我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