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随便找个人把他赶出去吧,站在这碍眼。”许荣月满脸不耐烦地说道。
安俊峰看了一眼谢强和邓晓兰,随口道:“道歉,然后滚吧。”
从头到尾,谢强都没有被他们当成空气,反倒邓晓兰挺身而出让安俊峰他们有些诧异。
“我……”邓晓兰低着头,死死地攥着衣角,脸上满是委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什么时候被侮辱、逼迫到这个地步。
不少人往翰园庭海里面走的人纷纷止住了步子,不少人抬头看了过来。
谢强眯着眼睛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忍住了心头的火气,“晓兰,走吧,我带你进去。”
这种挟恩图报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多说。
“谢强,你别赌气,翰园庭海今天来的全都是珠宝玉石届的大师,听说今天汪宝方大师还要过来。”邓晓兰紧张地说道。
汪宝方的大名,在整个华夏也是顶尖那一批,这种大人物出面,这次慈善晚会的分量可见一斑。
谢强微微一愣,前几天他记得吴大山好像说过,汪宝方这个人的名字。
这时,许荣月不屑地瞥了一眼谢强,冷声道:“像你这种土包子,恐怕压根没听过汪宝方大师的名字吧。”
她丢下这话,顿了顿朝不远处的兰博基尼走了过去。
只见许荣月站在车前,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露出莲藕似的玉腿,美美的拍了个照片。
安俊峰见状,有些酸溜溜的,嘴上却硬气地说:“荣月,等我继承了我老爸的公司,也给你买一台。”
“不用。”许荣月翻了个白眼,低头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朋友圈。
老爸刚买的兰博基尼,人家也好想要一台。
她刚发完朋友圈,邓晓兰拿出手机翻看的时候,谢强看到了一幕,脸色变的有些古怪。
怎么突然就多了个这么大的女儿呢!
谢强顿了顿,咳嗽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了车钥匙。
“滴滴——”
一声轻响,从兰博基尼内部传来,安俊峰看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车是他的?
倚在车边的许荣月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踩到自己的裙子摔个狗吃屎。
她转头看过去,只见谢强随手把车钥匙揣好,淡定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试试车子锁没锁好。”
“咱们进去吧。”谢强丢下这话,拉着邓晓兰径直朝酒会里面走去。
许荣月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脸上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火烧火辣的疼。
“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我好心带她来参加慈善晚会,她居然找人来我面前显摆!”
原本该被她踩在脚下的普通人,现在忽然摇身一变站在了许荣月的头顶,这种落差她接受不了。
安俊峰冷哼一声道:“谢强那个废物绝对是开他老婆的车出来得瑟,等会安哥给你出气!”
“嗯,安哥你不是认识吴老板么,等下让他帮忙教训这个土鳖!”许荣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安俊峰点点头,眯着眼睛说:“吴大山,吴老板跟我爸是朋友,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二人连忙追上去,谢强和邓晓兰已经进了会场。
慈善晚会的会场很简单,里面摆设着自助餐和酒水,不少人已经在大厅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谢强,要不等下咱们先走吧,你得罪了安俊峰,他家里就是做玉镯这个的,在北汉市人脉很广,我怕他会找人来为难你。”邓晓兰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地说道。
在她看来,谢强的车子哪怕不是萧子妃的,也很可能是他找朋友借来的。
要是等下安俊峰真的刁难谢强,她拦都拦不住。
谢强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人群,却没有找到川口一步和川口优子的人影。
“吴总,就是前面那个小子,我刚才好心提醒他邀请函的事情,他不领情就算了,还说我要是敢进慈善晚会的门,他就找人把我丢出去。”安俊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带着几分委屈。
众人回头看过去,只见安俊峰身边跟着许荣月,还有个身材宽大的中年人。
那人正是吴大山!
吴大山脚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脸上却满是凶横和愤怒,“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欺负我吴大山的……谢先生?您怎么在这。”
他话刚说到一半,看到前面的谢强,脸色骤然变的僵硬。
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变成了讨好和谄媚。
“嘎——!”安俊峰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后半句话就像是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鸭,变成模糊不清的声音。
就连许荣月都看蒙了,她张着嘴巴满脸错愕地盯着谢强和吴大山,这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啊!
吴大山讨好地说道:“谢先生,没想到您也在啊?”
上次被谢强揍了一顿,吴大山怀恨在心,这次慈善晚会又是他的主场,让他动起了心思。
“嗯,怎么你也是来参加慈善晚会的?”谢强扫了一眼他脸上虚伪的笑容,也没放在心上。
这种小角色不算什么。
吴大山眼珠一转,沉声说:“朋友的两个小辈叫我过来,加上我在珠宝这块也算是有点朋友,这不是今天特意来汪大师捧场么?”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忽然多出个女儿。”谢强目光落在台上,舞台上站着的老人就是汪大师。
听到这话,许荣月脸色红成了猴屁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邓晓兰捂着嘴,笑出了声,“噗嗤——”
安俊峰脸色黑成了锅底,却连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他请来的吴大山那是跟安俊峰父辈一个层次的人,现在见到谢强居然要恭恭敬敬,再废话不是找刺激么。
“哼!”许荣月见他变成了缩头乌龟,恨恨地跺了跺脚,转头离开了这边。
这时,会场里忽然变的安静无比。
只见舞台上那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盯着谢强这边,他拧着眉头问道:“怎么,那位先生,老夫说的有哪里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