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年离开后,去了医院。
病床上,林初语躺在那里怔怔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初语。”
“啊,学长,你来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初语机械地转过头,看见是杜康年,嘴角慢慢绽放笑容。
“嗯,你今天感觉如何?肚子还会疼吗?”
杜康年面不改色地放下手里的果篮,眼睛半合,掩盖住里面的慌张。
刚刚林初语望向窗外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林初语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学长,你也有工作,怎么不多休息一会,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可以的。”
对于这两天杜康年对她的帮助和照料,林初语既感激又愧疚。
“你要是再说这么生分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杜康年佯怒要敲林初语脑袋,后者配合地躲了一下。
短暂的玩乐后,杜康年边削着苹果便随意说道:“初语,我来的时候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可以出院,我想着事不宜迟,就…”
杜康年顿了顿,抬头看向林初语,“就尽快出院,然后出国。”
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
“毕竟,我想着我们是等得起,但孩子我怕等不起。”杜康年挠了挠头,着急地解释。
“学长,你不用紧张,我也知道,出国的事我也希望越快越好,只是还要麻烦学长你帮忙。”
林初语淡淡一笑,给出自己的答案。
现在的她只想要好好守护肚子里的孩子,其余的任何东西,与她无关。
“初语,”杜康年欲言又止,“其实,有一件事,是关于顾司辰的。”
“学长,”林初语没等杜康年说完就止住了他,“我跟他已经毫无关系了,他的事情我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林初语兴趣缺缺,虽然拼命忍着,但杜康年还是感受到她瞬间低落的情绪。
紧攥着床单,林初语努力驱散脑海中的恐怖情景。
这几天,只要她一放松,总会想起顾司辰掐着她的脖子要打掉孩子的事情,每一次想起,都像是将她凌迟处死一般,痛彻心扉。
“初语,可是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你当真不想要知道他的事情?”
杜康年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说下去,但嘴却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他不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
林初语听不得这种话,恶狠狠地反驳。
早在顾司辰说要将孩子打掉起,他便没有资格成为孩子的父亲。
“好好好,不是不是,初语,你别激动。”
见林初语反应这么激烈,杜康年也不敢再刺激,用手拍了拍林初语的肩膀安抚着。
过了一会,林初语气顺了,情绪平静下来,脸上有些羞赧。
“不好意思,学长,刚刚我对你发火了。”
“说什么话呢,有什么委屈难受的事情,吐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受。”杜康年温和一笑,拍着林初语手适时地放下来。
杜康年瞥开眼神,有点不敢看林初语。
他要说的关于顾司辰的事,就是他和夏静娴取消订婚的事情。
私心来讲,杜康年并不想让林初语知道。
她好不容易放弃了顾司辰,杜康年不想要她又燃起盲目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