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辰翻阅文件的手停了一下。
“嗯。”
云宝是个聪明的孩子，也猜得出他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才会纵容他来找林墨。
不过，真的确定了这个事实，顾司辰居然觉得有些失落。
真的，是自己魔怔了。
顾司辰合上文件，伸手摸了摸云宝唯一不变的自然卷头发
夜幕降临，
处理了一个下午的文件，林初语终于从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坐到沙发上休息。
刚想闭目养神，却不小心瞄见了桌子上的杯子。
那是云宝突然造访一口没动过的杯子，里面的水还满满当当装着，助理没来得及收走。
林初语拿起水杯，仔细端详了起来，呢喃。
“怎么就不喝牛奶了呢，明明之前最爱喝的就是牛奶。”
寂静无人的夜晚，林初语才敢透露出自己的一丝丝情绪。
其实今日见到云宝，她还是挺高兴的。
只是没想到，会因为一杯白开水而伤了心。
五年了，即使她再不情愿，再不甘心，有些东西也还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
缓缓地，林初语将手中的杯子移到垃圾桶上方，然后放开了手，杯子里的水溅上了她的裤子，有些凉。
“滴滴滴”
急促的手机声突然响起，林初语被吓了一跳，眼里的阴翳陡然散开。
“喂？”
“林总，是我。”
“顾总？这次有何贵干？”
林初语将手机换到了另一边，一手扶着额，语气透露着疲惫。
老实说，她现在最不想听最不想要看到的就是顾司辰。
“关于照片的事和冒昧打扰的两次，我想要给林总道个歉。”
冒昧打扰的两次，也就是顾司辰知道云宝来找他的事情？
林初语强打着精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误会解开了就好，顾总的道歉我接受了，若无什么事情，我就先挂了。”
“还有一件事。”
在最后关头，顾司辰突然开口。
林初语按下的手指差点就收不回来。
“有一个项目，我想我们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组合。”
林初语来到餐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淮清和顾司辰。
收敛好自己的表情，林初语大方地走了过去。
淮清自动站起来，为林初语拉开椅子，顺手帮她整理好匆忙赶来时微微翘起的头发。
“不好意思，来晚了。”
林初语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也是我考虑不周。”
顾司辰一板一眼地回答，对待林初语的态度已经恢复了正常，如同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一样。
“这份合同，想必林总和淮总会很感兴趣。”
一阵不可避免的寒暄后，顾司辰递过了一份合同。
林初语一眼就看出来，那是顾夫人那天甩给她的合同。
“顾总，是要用这个赔礼道歉。”
林初语直接指出。
那天顾夫人说得没错，这个项目，依照林氏集团的实力，是无法竞标成功的，而现在顾司辰直接将它摆上台面说要合作。
林初语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是，也不全是。”
顾司辰点了点头，面色如常地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