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南安毕恭毕敬地站在顾氏大门，迎接顾司辰。
顾司辰西装革履下车，精神的面孔完全看不出一夜未眠的疲惫。
“boss，林氏集团果然向我们抛出了合作”
边走向会议室南安边汇报着。
这也是他们昨天去参加欢迎会的目的。
林氏集团虽然是刚在国内发展的公司，但因着国外强大的市场价值，一跃成为商界仅此于顾氏的第二抢手公司。
顾司辰点了点头，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安排预约，我亲自负责。”
顾司辰难得开口，这决定让南安有些微讶。
一般这种板上钉钉的洽谈见面，一个靠得住的负责人负责就足够了，顾司辰亲自出马，有些过于隆重。
“是。”
但既然老板发话，南安自然不可能反对，默默地将接下来的原定行程挪后。
坐在诺大的会议室里，顾司辰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后，又喝了一口咖啡。
南安的惊讶他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亲自出马这个简单的会面，是希望能见到某个人吗？
顾司辰摩梭了一下左手，昨晚的触感已经完全消散，只剩回忆。
“能得到顾总的亲自接待，实在是让我诚惶诚恐又不胜荣幸。”
清脆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一个女人逆着光踩着高跟鞋缓慢地走向他，容颜被阴影遮住，却能感受到盈盈的笑脸。
“初语。”
顾司辰一瞬间地恍惚，喉间哼出了这两个字的音调。
阴影退出，女人精致的脸庞露出来，带着与生俱来似的自信，款款坐下。
顾司辰微低下头，任由心底的失落一寸一寸地侵袭向全身。
“顾总，又见面了。”
林墨勾起职业微笑，微鞠了一躬，算是同顾司辰打招呼。
“林总。”
礼貌地回应，顾司辰双脚叠起，又带上了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面具。
“一夜不见，顾总变化很大嘛，昨晚没有睡好？”
林墨今天穿了一身职业装，头发束起，没了昨晚的妩媚，平添了一丝精明能干的气息。
“我想林总应该不会公私不分才对。”
答非所问，顾司辰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对于林墨有些不懂分寸的提问，心里涌起一丝暴躁。
她不是林初语，林初语，早在五年前已经
“自然是不会，只是见顾总不大舒服，有些担忧，若是顾总介意，那我向您告个罪，求您原谅。”
林墨淡定自若地出口道歉，一秒内收敛起了刚刚的灵动，变得如同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合同洽谈地很快，本就没什么问题只需要盖个章的事情。
“那么顾总，祝我们合作愉快。”林墨伸手向顾司辰的右手，笑得一脸正常。
“合作愉快。”
顾司辰宛若未见，伸出左手轻轻握了一下。
等到林墨离开后，顾司辰瘫在沙发上，脸色越来越凝重。
一下子就看出他的疲惫，还故意伸向他的右手，这种洞察能力，已然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看来此番，来者不善。
顾司辰抬手拿起林墨刚刚签下的名字，强劲有力，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字迹。
而且，还给他那么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