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和岑声两人就这么被赶出了会议室。
站在会议室前,岑夫人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他就这么把我们赶出来了?谁给他的权利?”
相较于岑夫人的激动,岑声显得淡定多了,理了理身上凌乱的外套,他淡淡地说道:“就凭他现在是岑总,而我只是一个副总。”
“你还帮他说话,你到底哪边的?”岑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如今她也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哼,这件事情我非要让老头子评评理,凭什么这个公司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公司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儿?”
越说越来气,岑夫人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岑声摇了摇头,不用想也知道结局。
他那个爸呀,心可偏着呢。
“你还站着干嘛?跟我一起。”岑夫人走到一半,见他站在原地没动,上前来拉着他就走。
岑家。
岑夫人气势汹汹的回家,一见到岑钟山便立马哭诉了起来。
“老公,你是不知道岑佞有多过分,公司的事情他丢下不管。三天了,三天都是阿声在帮他管理,他一回来就不给我们脸面,直接把我们轰出了会议室,你说他做的这是什么事儿?”
“阿声好歹是他的弟弟,大小在岑氏也是个官儿,他这么不给他面子,以后阿声还怎么在公司混?”
女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让岑钟山烦不胜烦,“好了,多大点事儿。轻絮受伤了,他担心在医院守着也无可厚非,你是他的妈,你就不能包容一点吗?”
岑声问了一句,“轻絮姐伤得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听说伤着手了,以后都不能再碰画笔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岑钟山也觉得痛心疾首,毕竟林轻絮的伤可是为了保护岑佞受的。
按理来说他应该去瞧一瞧林轻絮,但岑佞拒绝了他探视的请求。如今林轻絮这状态,应该也不想见人。
“这么严重吗?”岑声低下头,眼中的情绪复杂。
见两人的话题明显跑偏,岑夫人立马将话题拉回正轨,“就算林轻絮受伤,但岑佞也不能公私不分,那么大个集团靠他运作,因为一个女人受伤就不管了,这像话吗?”
“所以,你想怎么办?”岑宗山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可岑夫人却半点没察觉。
岑夫人立马笑盈盈的走到了岑钟山身边,替他揉肩捏背,软声细语的说道:“岑佞也实在是有点儿太感情用事了,公司这么大的事情他说不管就不管了,这哪里能做好一个领导,老公,你可不止一个儿子。”
岑钟山冷笑一声,微微翘起的唇角透露出一丝嘲讽。
一下子打开了岑夫人的手,“滚,我还没有死呢,这个岑家还是我说了算。”
“我是不是早就已经警告过你,岑氏只能是岑佞的,还觊觎岑氏,这些年看来是把你养的太好了,心都野了。”
岑夫人不受控制,一下子摔倒在地,听见岑中山大发雷霆,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
“老公……”
“你听好了,我今天再说最后一遍,岑是只能是岑佞的,也只有他配坐上那个位置,你要是再不收敛你的那些小心思,别怪我立马就跟你离婚。”
两人虽是半路夫妻,磕磕绊绊也过了这么多年,岑钟山虽然不喜欢她,但却从来没有说过离婚,如今他竟然连离婚这种狠话都说出来了,岑夫人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怒了。
她心中又委屈又愤怒,为了他那个儿子,他真的是什么都肯做。
往日里她肯定服个软也就过去了,可如今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妥协。
“你太偏心了,阿声也是你的孩子。”
“在你心里,一直觉得我不如你那个亡妻,是吧?可是有什么用?她早就已经被你气死了,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那个女人。”
“年过半百了,要死了才想着弥补亏欠她的,早迟了。”
岑夫人将心中积压许久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意在发现自己的不满,同时也指责着岑钟山这些年的偏心。
岑钟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眼看着事情的发展有些控制不住,岑声立马站出来打圆场,“爸,您别生气,妈她只是一时太生气了,说胡话,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岑钟山重重的哼了一声,“说胡话,这才是她的心里话吧。”
如今说开了也好,他也省得再浪费力气,“这个岑夫人你愿意当就当,不愿意当可以离婚。但是岑氏集团永远只可能是岑佞的,话我就放在这里了,谁要是敢动属于岑佞的东西,就别怪我不客气。”
岑夫人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个不停,竟坐在地上开始当起了泼妇,“岑钟山你不是人,老娘跟了你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如那个女人,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娶了我却这样糟践我,凭什么呀?我不欠你的,儿子我也替你生了,却换来你这样的对待,外头的人怎么骂我,怎么说我是小三上位我都不在意,让我心寒的是你对我和你前妻的态度。”
岑夫人不管不顾的将心中所有的不满说了出来,岑声怕一气之下惹怒了岑钟山,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行了妈,你少说两句吧,都在气头上,别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爸,你别生气,妈就是一时想不明白,我现在就带她走。”
说罢,拉着岑夫人出了家门。
两人拉拉扯扯的出了门,直到离开了岑家,岑钟山这才放开了她。
“岑声你到底是谁的孩子?你现在是在帮着那个人说话吗?”
岑钟山有些厌烦她的大吵大闹,“你冷静点,行不行?你跟他撕破脸能有什么好处?”
“我冷静不了,他心里就只有那个女人,一切都紧着岑佞,你也是他的儿子。”
这话看似是在为他抱不平,可岑声知道,她就是觉得自己输给了一个死人,心有不甘。
“随便你吧,如果我爸真要跟你离婚,那也是你自己作的。”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离婚?
不可能,她只有丧夫,没有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