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我不敢,他好凶啊!刚才我送药进去的时候,他都没理我,那张脸黑的我都不敢说话。”
门口互相推搡的两个工作人员起了林轻絮的注意。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工作人员被她吓了一跳,“岑先生不是被烫伤了,导演让我们过来给他送药,但是……”
满脸为难的工作人员,让林轻絮不禁蹙了蹙眉,“他不配合?”
工作人员也不好当着嘉宾的面说嘉宾的坏话,委婉道,“岑佞说他不需要上药。”
这不是胡闹吗?
受伤不好好医治,到底在任性什么?
“陆禾呢?”她刚才不是跟了过来,身为女朋友,难道她就没有劝一下?
“陆小姐?没看见她人呀?”
闻言,林轻絮心中奇怪。
“那个,林画家你现在是不是没事儿?那岑佞的伤就拜托你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工作人员挤眉弄眼的将药膏塞进了林轻絮怀里,随后拉着另一个同伴离开了。
莫名被委以重任,林轻絮呆呆的看着手中药膏,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她就是来接个水而已,她们怎么不去找陆禾这个正牌女友,反而把这种事情交给了她。
林轻絮并不知道,因着她与岑佞在节目中的互动,组里很多人都磕起了两人的cp。
在门口站了许久,林轻絮到底妥协了。
岑佞是为了护她才受伤的,涂个药应该不算越界。
抬手敲门,不意外的听到了某个男人略显烦躁的声音,“说了不用,赶紧走,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林轻絮直接推门进去。
岑佞心情正烦躁,见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有人直接进来了,刚要骂人,看清楚来人一身浅色裙子,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火气一下子消了,颇为傲娇的看了林轻絮一眼,语气也十分傲娇。
这女人嘴上说着不关心他,实际行动比她的心来的诚实些。
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林轻絮径直将药膏放在他面前的茶几,言简意赅,“涂药。”
岑佞抱胸靠在沙发上,俊美的脸上扯着一丝不太明显的得意,“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我呢。”
她没心情跟他打太极,冷笑一声,抱着胸睨着他说道:“你涂不涂?反正受伤的是你,又不是我。”
懒得惯他的脾气,林轻絮说完转身就要走。
男人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你来就是为了骂我一句?”
顿住脚,她扭头睇他一眼,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想来?”
“林轻絮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好歹也是为了你受伤,你都不关心我一下,我的手好痛。”
林轻絮不惯着他,“既然知道痛就自己涂药,你都多大的人了?难道还想要别人伺候你?”
岑佞心中郁闷极了,他哪是想别人伺候他,不过是想要得她一句关心罢了。
不知道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听不懂,他也不再跟她绕弯子,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命令道,“那你给我涂药。”
他将袖子高高挽起,被热汤烫过的地方已经红了起来,有的地方还起了水泡,看着有点惨不忍睹。
林轻絮盯他半晌,最终无奈朝他走了过去,“我这辈子真的是欠你的。”
不然为什么两人就跟斩不断的孽缘一样。
岑佞十分配合,坐在沙发上乖乖的任由林轻絮为他涂药。
期间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极认真的模样让林轻絮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忍无可忍,挑破了他手上的第一个水泡,“你再这么看着我,就自己涂药!”
那一瞬间,岑佞痛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你想谋杀亲夫啊?”
这么用力,是生怕戳不死他吗?
还是在公报私仇?
报复他上午的时候按着她亲?
林轻絮听见他的话,不咸不淡的勾唇挑眉,“你谁的亲夫?”
语气里满含着威胁,仿佛他要再说错一个字,她扭身就走。
岑佞的思绪根本就没在说话上,此时两人靠得极近,他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
脑中不由得想起在洗手间,他抱着她,肆意亲吻的那一幕。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幽深的目光紧锁着那如樱花般漂亮的唇瓣。
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察觉到岑佞根本没有在用心听自己说话,林轻絮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有没有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手便被用力的钳制住,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整个压了过来。
两人侧坐着,高大的身躯压下,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腰,就那么躺到沙发上。
铺天盖地,属于岑佞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唇瓣上附上一个柔软的,微微泛着凉意的东西。
惊觉那是岑佞的唇,林轻絮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双手撑住他的胸膛,用力想要将人推开。
奈何她的力气根本不够,只能任由男人胡乱的在她唇上肆虐。
一而再,再而三。
林轻絮也有了些小脾气,她毫不客气的张嘴,咬了一口岑佞。
他吃痛的往后退,捂着嘴巴瞪着林轻絮。
他生气,林轻絮更生气。
“你什么时候才能用正常的方式跟我交流?每次都这样,你是禽兽吗?”
他根本就没法交流,色欲熏心的家伙。
岑佞也是毫不示弱,臭着一张脸说道:“你是我女朋友,我亲你一下,怎么了?”
“你的女朋友是陆禾,不是我。”
“我们还没分手呢,林轻絮。”
林轻絮如遭雷击,一时神情复杂的盯着他,失语半晌,“你记起来了?”
女人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得岑佞非常不爽,他阴沉沉的盯着她,“怎么?你就这么不想我记起来?”
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阴鸷,愤怒的眸子燃起熊熊火光,“也对,你就巴不得我这辈子记不得你才好,这样你就可以永远摆脱我了。”
看着他阴郁的眼神,林轻絮很快反应过来,“你记起来了多少?”
岑佞的记忆恢复了,但却没有完全恢复。
他坐起身来,扯了扯衬衫领口,眼神里透着轻慢,陈声说道:“我记得你跟我提分手,我不同意,然后你就用花瓶砸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