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絮当然清楚的明白岑佞是怎么看江隐的,江隐什么为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问岑佞,“所以他明天几点来?”
岑佞咬牙,“他不会再来了,你现在满意了?”
是,他清楚江隐的为人,但是不代表他能忍受这种阳谋。
看林轻絮他是越看越觉得她气人,高大的男生扶着她的后颈强迫她仰头和自己接吻。
粘·稠的吻过后,两人唇色都是艳红湿漉漉的,他喘息着暗哑的问她。
“怎么,我一个还伺候不好你吗?是谁每次都哭着求我的?”
林轻絮拿手背抹了一把唇角的湿润痕迹,察觉他此时很危险,身子下意识往后靠,去伸手推他胸膛。
“离我远点!”
“你别犯浑!”
他一条腿跪到她身侧的床上,一手撑在床单上,一手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过来。
“现在怕了?”
“我问你,你知道如果这个人不是江隐,会发生什么吗?”
“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冲动,如果意志力不够坚定,那你现在不会完好的在这气我。”
“你会被他弄的哭着动也动不了,懂吗?”
“谁教你这样的?”
她伸腿去踹他的膝盖,却被他一把捞住膝盖搭在后腰上。
“你也就会对我坏。”
林轻絮怎么推也推不开他,岑佞身体壮的跟个畜生一样,死沉死沉。
“是你逼我这样的!”
“岑佞!你逼我的!”
她也忍不住这么多的憋屈和委屈了,凭什么啊,这个畜生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抓着他脑后的头发强迫他身子后仰,然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你他妈真是个畜生,你听好了,我说你是个畜生!”
“我这么把你关在房子里,不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每天限制你的自由和行动,不让你和外界交流,像养条狗一样养你,你能愿意?!”
“这种生活谁愿意过谁过,我告诉你,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他冷笑,“哪儿给你那么多选择呢?”
“你没得选,就得和我在一起。”
她就只能和他在一起,任何其他人都不行,谁都不行。
“你真有病!”她低声骂了他一句,两人说不了几句就吵起来,这次吵的更激烈。
岑佞红着眼睛跟她吵架,“他们有什么好的?你就非要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我哪儿不如他们了?我告诉你,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跑!”
“想跟别人好,不可能!”
林轻絮想给他几个大嘴巴子,她就那么水性杨花的?
“滚!你松开我!傻逼!”
男生灼热的手掌握在她的腰肢上,蠢蠢欲动,使劲儿想要凑上来亲她。
她怎么也挣不脱,反而被他压在身下,“别碰我!滚!!”
又气又急的情况下,她胡乱的拿到什么东西,狠狠给了他一下。
“咚”的一声,精致的陶瓷花瓶上沾了血迹而后滚落在被子上。
岑佞闷哼一声,身子摇晃了一下,手指摸到了一片血,不可置信的看向林轻絮。
“你……”
他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身体沉沉的脱力压在林轻絮的身上。
林轻絮也被吓到了,她不是故意的。
拍了拍岑佞的脸,叫他的名字,“岑佞!岑佞!!”
他一点反应没有,林轻絮被吓坏了,赶紧摸到他的手机打电话给医院,说完了之后又联系了江隐。
他得知消息后迅速做出反应。
“别动他,联系医院,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她冷静了下来,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听到外面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她穿了外套顺着人流悄无声息的离开。
最后往回看的时候,岑佞衣领里都是血的闭着眼睛被人抬上了救护车。
她心里一阵一阵的担心害怕。
不会出人命吧?
他……他不会死吧?
她最后一个到达参赛场地,一路都是神思不属的恍惚样子。
等到结束,她都有点没想起来自己画了什么东西。
然而评委们看到她画的那幅画后不由得惊叹连连。
“很不错。”
“情绪很饱满啊。”
跃然纸上的,是一只受伤的孔雀,倒在散乱的玻璃和荆棘鲜血中,目光幽幽的抬眼看来。
仿佛能看到它的质问和痛苦。
林轻絮呆呆的坐在等候大厅,江逢雪去茶水间接水,偷听到评委们准备给林轻絮评第一名。
她一下嫉妒的脸都扭曲了,手里的纸杯险些捏变形。
为什么第一名是她的,而不是自己的呢?
她怎么就这么优秀,优秀的让她碍眼!
林轻絮现在这样都已经让他们都偏爱她了,她要是拿了第一,要是更加耀眼……
拿着水杯回到等候大厅,江逢雪酸溜溜的忍不住阴阳怪气她。
“好久没看见你了,岑总监也忙的不见人影。”
“你们该不会这几天在一块儿吧?”
林轻絮烦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逢雪笑笑,“你们关系这么近,要我说,你第一的位置,可是稳稳的,你现在还担心什么呢?”
她这意思不就是林轻絮如果拿了第一那也是走后门拿的吗?
林轻絮冷笑几声,凑近她,“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你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吧?”
“之前害我双眼失色,你真的觉得我抓不到你的把柄吗?”
“江逢雪,我劝你,别在我面前找死。”
江逢雪僵硬一瞬,而后想起有江慎给她托底,她又有恃无恐起来。
“哦,什么害你双眼失色的事啊?你可不能平白污蔑我啊。”
看她油盐不进,林轻絮拿着新手机起身,就给了她几个字。
“好自为之吧。”
比赛结果还没出来,林轻絮一直惦记岑佞的事,生怕他真的被自己失手弄死了。
她打电话给过去询问情况,是阿常接的电话。
紧张的抿了抿唇,她忐忑的问,“岑佞还好吗?”
阿常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林轻絮心里咯噔一声,看样子,大概率是真的出事了。
她连忙问,“他哪个病房,我现在就过去。”
听阿常的话,岑佞应该是活着,就是可能有些情况不是很好。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要是岑佞痴呆了或者瘫痪了,那她就养他一辈子。
她真是罪孽深重,一路都在唾弃自己,然后到了病房门口,却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