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还魂这种事都经历过了,现在不过是突降一门婚事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李冬脂也就坦然接受,第二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起了个大早,还用抓来的野兔做了个丰盛的早餐。
李忠棉瞧见色香味俱全的麻辣兔头,还拿出了自己私藏的烧酒。
他喝着烧酒,吃着麻辣兔头,时不时斜睨一眼李冬脂,用手肘怼了怼牛凤菊。
牛凤菊意会,放下手里的兔腿,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那个…冬脂啊,往后你可就是有婆家的人了,别有事没事儿再往外头跑。”
“嗯?”李冬脂抬起头来,被麻辣兔头辣得丝丝吸着冷气,“娘,你吃着这个兔肉感觉怎么样?”
“好吃啊,吃了还想吃,你什么时候学的这门手艺?”
“那要是拿到集市上去卖,您觉得卖得出去么?”李冬脂跃跃欲试,心中冒出了一个生钱的法子。
她可是饱受种田文浸淫的新世纪少女,还能在这个社会被钱难为?
牛凤菊夸赞:“那肯定好卖,只要好吃,怎么会卖不出去?”
“你还想做生意!”李忠棉察觉李冬脂的心思,一口否决,“你现在已经是有婆家的人了,还抛头露面的,叫人家怎么看你?”
“这不是还有您和我娘么?我可以做好了,让你们去卖啊!”李冬脂用手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李忠棉瞧着差点答应了下来。
他挥手,“不行,我哪有那功夫,我还有自己的活计要做。”
“拉你的倒吧,院里那几颗竹子砍回来都半年了,也没见你编出个鸡笼来!” 牛凤菊不留情面地拆台。
李忠棉是个篾匠,浑身上下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门手艺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嘲讽,他蹭一下就站起来,“要几个鸡笼,你说!老子不到午饭的功夫就给你造出来!”
“拉你的倒吧。”牛凤菊不搭理他,对李冬脂道:“冬脂啊,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娘支持你!他不去卖,娘去卖!”
“你还嫌她被骗得不够是不是,既然要嫁人了,就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嫁人!”
“编你的鸡笼去!你懂个屁,女人家能靠自己的还是要靠自己。”
李冬脂听见牛凤菊这惊为天人的一番话,心中暗暗竖起拇指,庆幸自己遇上了这么开明的一个娘。
她揣上牛凤菊的胳膊,兴冲冲就要出门,“那咱们先去逮几只野兔吧。”
“等等,让你爹给咱造一个笼子,那样逮得才快。”
李冬脂将目光挪到李忠棉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开始撒娇:“爹~爹爹~老五……”
“我敲你个妮子,没大没小。”李忠棉手上作势要敲冬脂的头,脚下却是走向了那堆竹子。
冬脂嘻嘻笑着,没脸没皮地凑上去要帮忙。
“别别别,那竹子毛刺多得很,小心再剌伤你的手。”牛凤菊拉她到一旁,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那爹娘你们辛苦,我先带着大黄到地里去看看,抓几只回来咱今晚打牙祭。”李冬脂喊上大黄,便一人一狗往地里去。
离荒地还有一段距离时,大黄忽然僵直身子,竖起耳朵尾巴,一副前方有危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