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
关默觉得自己的三观突然产生了一条细细的裂缝。
“我……是道士治好的？还喝了符水？”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听天方夜谭。
聂枞耸耸肩：“没人能证明你是被那个道士治好的，但你确实后来就慢慢好了，就是……”
关默追问道：“就是什么？”
“……就是那场大病过后，你的脑子不太好使了。”
倪梦云道：
“默默，其实你小时候很聪明的，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关默：“……”
小姨你真的是在夸我吗？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关默好奇。
倪梦云迟疑了下，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对你姥姥姥爷影响不好，再加上你都已经好了，所以就没再提。”
顿了下，她道：“这也是你妈心里的痛，我能理解，她当年有多么害怕失去你，当然不想再提起这段痛苦的回忆。”
从前不理解，可经过了聂银爻的事情后，倪梦云终于能理解姐姐了。
关默：“……哦。”
神色间有些许的落寞。
自己的安危还不如姥姥姥爷的名声。
这让他很难过。
不过关默大概天生就是个不记仇的吧。
没过一会儿，他自己就想通了。
——反正我都已经好了，干嘛还要连累姥姥姥爷呢？他们奋斗那么多年也不容易。
这不禁让程峰对他刮目相看。
“姨夫，姨妈，我这就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你们和爻爻。”
说罢又冲聂银爻摆摆手：
“爻爻，表哥下次来给你带好吃的啊。”
聂银爻：“……好。”
并附赠一个甜甜的微笑。
这让关默心情更加阳光。
他最后看向程峰和韩琦。
“谢谢你们啊，尤其是程峰，要不是你，我真没脸再见姨夫和姨妈了。”
关默说的很真诚。
看得出他是发自肺腑地感谢程峰。
“之前都是我不懂事，我再次向你郑重道歉。”
程峰笑着在关默的肩上拍了拍：“没事，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以后来陵城，我亲自接待你。”
关默眼睛一亮：“你是陵城人？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他再次向聂枞和倪梦云道：“姨夫、姨妈，再见。”
等关默离开后，聂枞才开口：“程峰，你到底看出了什么？默默是不是有危险？”
别看怨了关默五年，他心里还是很关心这个外甥的。
倪梦云同样，她此刻非常的紧张。
“关默身上确实有些问题。”
程峰并没有兜圈子，很直白地说道：
“他当年应该就已经死了。”
啥啥啥？
别说聂枞跟倪梦云了，就连韩琦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程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倪梦云更是断然否认：“不可能！我的外甥我不可能认不出来！默默他……”
“倪阿姨，您刚刚不是也说了吗，关默的‘病’好了以后脑袋变得不灵光了。”
倪梦云的话顿时一滞：“你……你是说……”
“关默确实魂魄不完整，缺失了魂魄如果不及时让其归位的话，结果只有一个——死。”
倪梦云当即一个踉跄。
“可……怎么……难道是那个老道士……”
“不，跟那个道士无关。”
程峰挑挑眉：
“我猜测，那道士就是个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