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证据，创死丫的！”
听到程峰的话，徐婉歌呆愣了许久。
她在挣扎。
徐婉歌很想像程峰说的那样，可潜意识又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
——林笑爸妈势力那么大，自己又怎么反抗得了呢？
程峰并没有催促。
同样的，他也能看出徐婉歌的挣扎。
有时候帮助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诚然，以程峰的能力可以轻松解决林笑。
但那又怎样呢？
没了林笑，以后说不定会有赵笑、钱笑、孙笑……
如果徐婉歌没有真正抗争的心，无论程峰做什么都没用。
所以，他在等，等徐婉歌看清楚她自己的内心。
良久的安静之后，徐婉歌终于缓缓开口：“能吗？”
程峰露出一抹浅笑：“只要想，就一定能！”
徐婉歌还是有些惶然：“真的吗？”
“当然。”程峰点头：“不过这个时间或许会很长，甚至长到你中间会产生绝望，你怕么？”
徐婉歌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不怕！”
她露出一抹微笑：
“死我都不怕，更何况绝望？”
程峰略带唏嘘地说道：“你要知道，有时候绝望比死更可怕。”
徐婉歌眼眸半垂：“所以如果我真的熬不住，我拼死也会把林笑咬死。”
程峰盯着徐婉歌看了几秒，展颜一笑：“好，学姐，我帮你。”
徐婉歌眼圈通红，她用力地做了个深呼吸，真诚道：“学弟，谢谢你。”
程峰坦然接受了徐婉歌的致谢：“走，我送你回去。”
……
同一时间。
林笑也气冲冲地回到了酒店。
咣！
一进门，她就愤怒地开始砸东西。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林笑像是吃错了药一样对着空气又骂又踢，直到耗尽所有的力气才愤怒地将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
没多久，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贵妇优雅地走了进来。
贵妇和林笑容貌有五六分相像，气质很绝，只是周身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哪怕她进的是女儿的房间。
看到贵妇过来，林笑眼瞳骤然紧缩。
但下一秒，她就做出一副摆烂的模样，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贵妇神情冷淡，平静地道：“听说你刚刚出去闹了一场，林笑，你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全都忘了？”
林笑斜眼看着母亲，讥讽地道：“怎么会呢？母亲大人，我把自己的脸蛋保护的很好呢。”
贵妇微微皱眉，平静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冷冽：
“林笑，如果因为你的行为搅黄了这次合作，你应该明白我会怎么做。”
“怎么做？”林笑挑衅般地晃动着小腿：“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么？”
她摊开双臂：“没问题啊，你不养我，我可以去找我爸。”
贵妇再次蹙眉。
停顿了几秒后，她道：“不许去报复‘五人家常菜’的老板。”
林笑眼睛一瞪：“凭什么？”
“五人家的五位老板都曾在国宴上掌勺。”
林笑却不以为然，讥讽道：“只是掌勺啊，我还以为是御厨呢。”
她挑着眉：“黄女士，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啊。”
贵妇冷冷瞥了林笑一眼，语气更加冷漠：
“林笑，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因为你的节外生枝坏了我的生意，我亲自打断你这两条腿。”
林笑心里猛然一寒。
毕竟多年母女，她听得出母亲这次并不是在说狠话。
这不由让林笑心底更加的愤怒。
她深深吸了口气：“好，我听你的，但徐婉歌呢？”
徐婉歌？
贵妇想了想：“不许弄出人命。”
说罢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