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却纹丝不动。
苦乔回头：“你愣着干嘛？非要我动粗是不是？”
程峰甩过去个白眼：“苦师父，你忘了我来这儿是干嘛的？”
“啊？哦对对。”
苦乔拍了下自己脑门儿：
“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
他左右踅摸着：
“走走，咱们这就去找汪皓，不就是驱逐诡异之气么，手到擒来的事儿，你抓紧时间，别耽误我收徒弟……”
程峰：“……”
他就这样任由苦乔拉着自己，心里却挺为苦乔高兴的。
老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那姓氏粘连了。
一辈子都没怎么想过福。
别看苦乔之前开了个老菜馆，实际上程峰听陈碗说过，苦乔基本上没吃过老菜馆的药膳。
整个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药材的培护中。
倒是陈碗吃了不少。
后来程无极得罪了青城剑派，苦乔又跟着程峰一起去青城剑派救人。
但却大受打击（虽然程峰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打击）。
为此不惜浪迹天涯。
只为了能让自己更进一步。
可以说苦乔这一生就是漂泊的一生。
如今程无极已经在青木山庄过上了安稳的隐居生活。
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了苦乔，程峰自然不想再看到他继续过之前那种居无定所的日子。
幸好自己提前把万烟支到了老菜馆。
不然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动苦乔。
这老苦头儿，倔得很。
……
“汪皓，汪皓……”
苦乔拉着程峰，声音远远地就传了出去。
另一侧。
“凌先生，您听我解释，其实吧……”
汪皓正满头大汗地跟一个穿着素色道袍的老者说话。
听到苦乔的声音不由一怔。
“苦先生怎么过来了？”他喃喃了句。
汪皓对面道人打扮的老者听到汪皓的自语，神色更加不悦。
“汪队长，你刚刚提起的苦先生就是尤儿心心念念要拜作师父的人么？”
听到这句话，汪皓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玛德！
老子堂堂特情局分队大队长，结果现在在这儿当孙子？
真特么够了！
可汪皓还真没辙。
谁让眼前这位称号“明德真人”除了李家客卿的身份，还是特情局的客卿呢？
不同的是，苦乔是正儿八经的客卿，平时不管事儿，除非总部邀请。
明德真人就不同了。
他长驻李家！
自然也就更倾向于李家。
平时人家都不稀得会多看汪皓一眼。
要是搁以往，明德真人这么痛快答应相助，汪皓怕是会乐得鼻子冒泡。
现在他却巴不得明德真人赶紧走，能走多远走多远！
“正是苦乔先生。”汪皓回道。
“尤儿也是那姓苦的家伙伤的？”明德真人又问。
汪皓一脸拧巴：“这件事有些复杂，您听我……”
明德真人打断汪皓：“你就说是不是那姓苦的所伤就行了，不用那么多废话。”
呃……
汪皓犹豫了下，点头：“是。”
他又没有说谎。
最开始踢在李尤胸口那一脚的确是苦乔踢的嘛。
至于后面的伤……
反正明德真人也没问。
这是汪皓故意留的心眼儿。
——他必须保护好程峰。
那可是研究所的宝贝啊。
“是就行。”
明德真人哼了声，怒色上面：
“今天我倒要会一会这个苦乔，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汪皓大惊，赶忙道：“不行啊！”
“嗯？”明德真人半眯着眼：“汪队长，你是要和我做对么？”
汪皓好歹也是个队长。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他？
“真人！”
他皱着眉：
“您虽长驻李家，却也是我特情局的客卿，不得坏了我特情局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