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中的就是蛊虫。”
程峰又回到了问题的最开始：
“既没有喂毒，也没有喂药，就只是单纯的蛊虫。”
程小七歪着头想了想：“养这种蛊虫有什么用呢？”
程峰伸过手在她的太阳穴处轻轻敲了敲。
这个动作让程小七没来由地想起她以前经常玩的一个单机小游戏里的人物台词。
——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
程小七顿觉悚然：“蛊虫在吃掉我的脑子？”
程峰愕然：“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小七哭丧着脸：“师父你刚才点我的太阳穴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程峰：“？？？”
他甩过去个白眼：“我的意思是麻痹思想，集体行为趋同。”
程小七眨眨眼睛：“没听懂。”
“你再回想一下你刚刚在见面会现场的表现。”
程小七翻着眼睛开始回忆。
慢慢地，她的表情开始不对劲了，最后逐渐狰狞。
“我X他大爷的……诶哟！”
程小七捂着脑袋：“老程你干嘛又打我？都快让你打傻了。”
程峰不以为然：“拉倒吧，你本来就傻。”
程小七更有话说了：“我本来就傻你还打，那不就变得更傻了么？你收个傻徒弟对你是啥好事儿吗？”
这！
程峰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终于赢了一城的程小七并没有痛打落水……师父。
——主要是怕挨揍。
毕竟真打不过。
她接着刚刚的话题，脸上是满满的后怕。
“老程，那些人真的好像僵尸一样啊，脑子都被吃掉了。”
程峰嗤笑一声：“别光说别人，想想你自己。”
程小七撇撇嘴，强行给自己挽尊：“我那不是年幼无知、涉世未深、一时不察，才着了道嘛。”
程峰：“呵。”
程小七也觉得脸有些热。
她赶忙结束这个话题，问道：“那师父，我是什么时候中的蛊虫，又是怎么中的呢？谁是下蛊的家伙？”
程峰耸耸肩：“前两个目前没有头绪，但最后一个……老规矩，谁因此受益最大，就是谁干的。”
“宴莱希！”程小七脱口道。
宴莱希，就是她最近迷的不要不要的小爱豆。
没错，就是此刻正在楼上开见面会的那个。
说完她就炸了。
“靠他大爷的宴莱希，我现在就去刀了那孙子。”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气势汹汹地往回走。
走到一半，程小七尴尬地停了下来。
“师父，你就不能假装劝劝我吗？”
程峰嘎嘎直乐：“我就是想看看我这唯一的女徒弟到底是不是个傻子。”
过分！
程小七用力哼了声，然后大步走了回来。
义正言辞：“我不是傻瓜。”
程峰连声嗯嗯：“通常精神病也不说自己是精神病。”
程小七一个起跳蹦到程峰的背上：“师父你为老不尊，欺负我这豆蔻少女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程峰也没着急把程小七甩下来。
他只是翻着眼睛：“就你还豆蔻少女？逗比少女还差不多。”
程小七顺势坐在程峰的肩上，两手抱着程峰的头：“大坏蛋，臭师父，快给我解蛊啊，我才不要肚子里养虫子。”
“你自己解。”
程峰止住笑，一本正经道：
“这是给你出的考试题。”
只要程小七的青木导引术入门，这种低级蛊虫对她而言根本就不叫事儿。
“啊？”
程小七苦着脸：
“师父，你可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徒弟啊。”
程峰不吃这一套：“我还年轻，可以有更多的女徒弟。”
程小七顿时大怒，凶巴巴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