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曼教授的确开出了‘休克疗法’的药方,可智利却没有按照自由经济主义的主张去让市场发挥决定作用,而是大力推行独裁统治,这才最终导致了经济改革的失败!”
“所以说,失败并不在于弗里德曼教授,也不是‘休克疗法’不好,而是弗里德曼教授的‘休克疗法’被执行错了!”
“乔天宇!”听到乔天宇竟然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自己的杀手锏,董公子恼羞成怒,指着乔天宇的鼻子大骂道。
“你他妈!你为什么非要给弗里德曼当走狗?!你这才出国几天”
“董主任,您这帽子扣得实在太大,鄙人可不敢接。”乔天宇笑了笑,依旧风淡云轻地说道。
“不过董主任,我一直以为刚才咱们只是学术交流而已,从我个人学术理解出发。
“乔天宇,你少他妈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就是要当叛国贼!叛国贼!”董公子都快要疯了,指着乔天宇的鼻子大吼大叫道。
“董主任!你失态了!”见到那董公子实在不可理喻,乔天宇也板起了脸。
“你说我什么都行,唯独叛国这一点,我不认!”
“我能作证!”黄树良见那董公子实在不像话,也终于硬气了起来,“前天乔天宇为了把低价原油卖给我们,他自己起码损失了50亿美元!”
“而且我的好友,中能国际建设集团的副总李大海也说,一个月前要不是乔天宇亲自操盘,咱们可能要损失高达300亿美元!”
“我担保,乔天宇绝对是爱国好青年!”
“妈的!乔天宇,你不就是个破基金经理吗?你有什么牛逼的,你连站在我面前的机会都没有!没有!”董公子彻底要疯了。
“哈哈哈,董主任,我是个基金经理没错,不过你也不用看不起基金。”乔天宇见他已经彻底成了疯狗,一脸鄙视地嘲笑道。
“你可以回去查一下资料,你们视为神明的祖师爷凯恩斯教授,他才是基金真正的先驱,是他成立了世界上第一支基金!”
“不过大言不惭的是,凯恩斯教授的基金成绩,远没有我好!布鲁尔先生,送客!”
“好嘞!”
布鲁尔先生早已经忍受不了那董公子了,见乔天宇下了命令,布鲁尔先生不容分说,直接上去就将他拎了出去……
目送着董公子被“请”出,乔天宇刚把目光收回来,结果却看到弗里德曼教授正在用一种难以言明的古怪眼神在审视着乔天宇,吓得乔天宇一个激灵。
“教授,您这是……”乔天宇尝试性问道。
“乔,你到底是何人?”弗里德曼教授拷问道。
“我……我就是一个基金经理。”乔天宇不知弗里德曼是何意,颤颤巍巍地说道。
“不对!”弗里德曼教授十分自信地一口否定道,“你小子能对各派经济学理论融会贯通,又有自己的理解,可以说你对经济学的理解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准。”
“就连困扰了我近二十年的问题,你都一语点破我这局中人,让我醍醐灌顶,受益匪浅,这等理论功底绝非一般人具备的!”
“而且这段时间我一直关注你操盘的那几场金融大战,你的操盘手法不寻常理,时而刚硬霸道,时而婉约轻柔,而又时而诡异莫测。”
“你的这种操盘特点,我以前绝对在哪里见到过,但我人老脑慢,一时记不起来了,但我肯定你绝对不止是一个基金经理那么简单!”
听到弗里德曼教授如是说,倒是惊出了乔天宇一身冷汗,他这才记起,弗里德曼教授与上一世自己的恩师斯蒂格勒教授是一生挚友,而乔天宇这一身本领,当然是拜恩师所赐。
至于对改革问题的见解,当然也并非乔天宇想出来的,而是上一世恩师发表的高见,只不过乔天宇提前拿来借鉴了一番而已。
大师不愧是大师,尽管已是耄耋之年,可看问题的眼光依旧毒辣无比,乔天宇不禁叹服!
为了打消弗里德曼教授的疑虑,乔天宇赶紧解释道,“教授,您过誉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多看了几本经济学大师的著作而已。”
“可能我没有固定导师,学的东西比较杂比较乱,所以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那些歪理是从何处而来的。”
“哦?你没有固定导师?”弗里德曼教授一听来了精神,“乔,如你不弃,能否让老朽来当你的导师?也算是延续我跟你二叔乔达安的师徒情谊?”
“那就太好了!”乔天宇当然愿意拜当世第一经济学大家为师了!
最起码以后无论乔天宇走到哪里,都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是大名鼎鼎的弗里德曼教授的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