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凝，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他自问对后宫女人从未亏待。
车凝步伐有些颠撞的走到刘奕面前。
“皇上的确待我不薄，可是我贪心，想要的太多了，所以我嫉妒，嫉妒她章扶静！凭什么她可以得到皇上的爱！”
刘奕没有忍住直接打了车凝一巴掌。
车凝被甩到在地。
捂着被打的左脸。
“娘娘！”婢女想要把车凝扶起，可是被车凝推开。
她却笑了。
“哈哈哈哈，皇上，如果今日是章扶静你可还忍心打她？或者会不会顾及她的颜面当着这么多人，来质问她！”
刘奕甩甩袖子，侧过身，“她不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皇上还真是信她，臣妾好生羡慕。”这话不知是真羡慕还是嘲讽自己。
“就因为嫉妒你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是，就是因为嫉妒！”
刘奕转过身看着车凝。
“嫉妒，你嫉妒扶静什么，她是皇后，也不会抢走你什么！后宫女人若都如你这般，那这后宫会何等的乌烟瘴气！”
“皇上，你不是女人，也不懂女人，女人要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车凝边说边站起来。
“后宫女人没有一个不嫉妒章扶静，因为她一出现夺走了皇上所有的爱。”
“她是朕的妻子！朕不爱她，爱谁！”
“那么我们呢！我们伴在皇上左右到头来又算什么！”
榜枫看着这事应该算皇上的家世吧，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是离开，到时候要是知道不该知道的，那就不好了。
“皇上，臣先告退。”
刘奕摆摆手。
榜枫带着人出去，现在只有刘奕，车凝和她的婢女。
刘奕闭目，叹气，看着车凝不语。
“皇上没有话说了吗？因为皇上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只能算是皇上的女人，可是皇上的女人可以有很多，可是女人一般都贪心，只想要皇上有她一人，爱她一人。”
“而章扶静却能得到皇上所有的爱，让臣妾怎能不嫉妒。”
“就因为这你做出杀人之事！”
“是啊，但皇上可知我从豆蔻少女就跟着皇上，如今五年，我也爱了皇上五年，皇上对我也多加宠爱，却还是不急皇贵妃，那我也不嫉妒，因为皇贵妃陪在皇上身边十年。”
“我原本以为皇贵妃会成为皇上的皇后，那样我也不嫉妒，因为我知道，皇贵妃在皇上身上付出的比我多太多，可是到头来却不是皇贵妃，一个以前从未听闻的女人做了皇后。”
“皇上可知这皇宫中有多少女子一生在皇宫孤寂到长眠，这都是因为皇上，错也在皇上，如果皇上后宫没有那么多女人，就不会出现嫉妒一说。”
车凝的话让刘奕陷入沉思。
这错真的在于他吗？
他也曾想过，如果他后宫没有女人，或许他可以敞开心扉爱着章扶静。
“皇上不要低估一个女人的嫉妒，因为嫉妒可以让她做出任何事。”
车凝到现在心已经平静了，她知道她或许卑劣，但是事已至此，她不后悔，这样也许她也解脱了。
“臣妾想用这么多年的情分恳求皇上不要因臣妾的错迁怒车里国，臣妾做这件事和车里无关，仅是臣妾一人所为。”
刘奕没说什么，直接离开。
“娘娘，你没事吧？”
“无事，能有什么事，大不了就是死了，死了也算解脱，不用爱着这样一个冷情的男人。
刘奕回到养心殿，没有见任何人。
其实这事谁错都说不准。
第二日平乐苑传来凝妃薨了。
刘奕心里也有些痛惜，就算不爱，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车凝是自尽，刘奕没有将她赐死。
在钟粹宫的舒静容正在练字，婢女过来凑近她耳语两句。
手一抖，练的字算是废了。
不过舒静容没有在意接着继续写。
“你说凝妃自尽了。”
“是，娘娘。”
“那皇上呢？”
“皇上说将凝妃罪行掩盖，让她风光大葬。”
舒静容放下毛笔，拿起宣纸，端详着。
“风光大葬，这也算对她最好的了，她是车里国公主，这等厚礼，她也能受得起。”
“娘娘，你这字歪了。”
“歪了也不错，看着也没有那么中规中矩，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云儿不太懂，这歪了的字看着只要丑。
“皇上可说什么时候葬？”
“皇上说三日之后，现在宫人正在弄灵堂。”
“可弄好了？”
“弄好了。”
放下宣纸，“我们去拜拜吧，那一身素色的衣服来。”
“是。”
舒静容来到灵堂，宫人刚打算把棺木盖起。
“等等，本宫看一眼。”
理事的公公见是皇贵妃，福了福礼，“参见皇贵妃娘娘。”
“平身。”
“娘娘，这不妥，你乃……”
“参见皇后娘娘。”
舒静容没想到章扶静会来。
“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和皇贵妃单独悼念一下凝妃。”
“这……”
“出去。”
“是。”
所有人出去了，章扶静来到棺木旁。
看着里面面容精致的女子，章扶静心里也不好受。
“皇后怎会过来？”
舒静容走过去与她各站棺木一边。
“横竖本宫也有责任，过来看看。”
望着棺木里的女人。
“我并不是来炫耀或者看笑话，只是过来送一送你，我说再多也是无用。”
章扶静拿出一个白色的荷包放进棺木。
“这是我去求的，你带着，愿你来生可以嫁一好郎君，平安顺遂一生。”
舒静容看着章扶静，心中或许明白皇上爱她的原因。
她看到章扶静脸上的真诚。
章扶静说完下去拜了拜，然后离开。
舒静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
看了一会便离开了。
“你怎去那地方！”
刘奕得知章扶静去了灵堂有些生气。
“无事的皇上。”
“你……哎，是朕不好，这些事都是因朕而起。”
“皇上不必自责，每个人都有错，没有人是无辜的。”
她也不无辜，或许她没有做什么，但是有些事就是因她而起。
“你也不要心生愧疚。”
“臣妾不会。”
刘奕把车凝之死告知车里国，但是死因是因得重疾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