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娜刚说完晕字,那位孙大师突然叫道,“许小姐,你的手!”
被他这么一叫,许娜也赶紧低头去看。
只见她的左手竟然变成了青黑色!
她赶紧拉开袖子,只见手臂上有排牙印,原本洁白的肌肤,此时已经全成了青黑色。
那一股青黑之气,还在顺着她的手臂往身体其他部位蔓延!
“不好,是邪气入体了!”孙大师和刘大师齐声喝道。
许娜急忙挥指,点向肩膀,封了关窍,之后又贴了一道符箓在手臂上。
被那符箓镇压,青气蔓延的速度似乎缓了一缓,却仍旧在往肩膀上蔓延。
孙大师和刘大师,也赶紧起了几道符箓,镇在许娜身上,这才勉强将青气压下。
“好厉害的邪气!”孙大师眉头紧皱。
许娜此时脸色也是发白,不可思议地道,“怎么会这么厉害,以前从没见过。”
“肖老板,先让其他宾客离开吧。”刘大师找到肖老板。
“那……会不会阳气不足……”肖老板迟疑。
刘大师摇了摇头,“事情不太对,先让其他人离开,至于阳气,你把家里的人全部叫过来聚集到这里就行。”
“好!”肖老板当即答应下来,将众宾客送走。
其他宾客纷纷离开,只有我和孟熙文以及张师傅还留在原地。
“怎么还不走啊?”陈泽跑过来问。
“再看看。”我说道。
“你还看热闹啊,这种热闹会死人的!”陈泽急道。
“所以刚才让你赶紧走了,你又不走。”孟熙文皱眉。
陈泽愣了一下,吃惊道,“难道你们之前就知道,这里肯定会出事?”
孟熙文没有接话。
“到底怎么回事,我……”陈泽还想再问。
这时候那肖老板走了过来,抱歉地请我们先行离开。
“肖老板,我也懂点风水,想留下来帮帮忙,你看怎么样?”我笑着说道。
那肖老板微微一怔,“你是……你也是风水师么?”
“略懂。”我说道。
肖老板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我身边的孟熙文,问道,“熙文,这位是你朋友?”
“对啊,这是余大师,对风水很有研究!”孟熙文点头道。
“原来是余大师,那麻烦您也来看看!”肖老板闻言,忙邀请我过去。
此时那许娜和孙刘三人一起围在肖同亮身边,正在那低声商议。
“给三位介绍一下,这位是余大师。”肖老板把我引荐给三人。
许娜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
那孙大师和刘大师虽然也有些意外,却也没太过惊讶,笑道,“又多了一位同行,那正好。”
“几位有没有商量出办法来了?”肖老板急声问道。
孙大师问,“客人都走了吧?”
“差不多了。”肖老板点头。
“那就把其他人召集过来,围在屋外。”孙大师吩咐。
肖老板当即叫了肖腾过来,让他去办。
过不多时,屋外已经围了一大圈人。
“那咱们就按照刚才商议的,开始驱邪?”孙大师问。
许娜和刘大师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余大师,你有什么想法?”末了许娜突然向我问了一句。
我见那孙大师和刘大师都冲我看了过来,就说道,“驱邪是要驱的,不过最好不是现在。”
“这是为什么?”许娜疑惑地问。
孙大师和刘大师也是大为不解,问道,“余大师是觉得现在阳气不足么?”
此时虽然并未天黑,但是天气并不太好,彤云密布,有些阴森。
“跟这个没关系。”我说道,“因为很快还会出事,所以大家伙还是先留点力气吧。”
“余大师你说什么?还会出事?”边上的肖老板吃了一惊。
许娜盯着我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还要出事?”
“算的。”我掐了掐手指。
“余大师还精通卜算?”刘大师问。
“略懂。”我说道。
众人听得一阵面面相觑。
“叫保镖警戒!”肖老板当即吩咐了下去。
此时肖家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到宴客厅外围,至于像老太爷之类的家属,也被保镖层层保护。
“那应该等到什么时候?”许娜问我。
“不好说,也说不定天黑之前。”我看了一眼外面。
孙大师迟疑片刻,问道,“余大师,你这算得有几分准?”
“一般还是准的。”我说道。
众人一阵默然。
不过在商议过后,为了慎重起见,许娜和孙大师、刘大师三人还是决定,听我的先把驱邪的事情放一放。
此时肖同亮被符箓镇着,此地阳气又旺盛,暂时出不了事情。
我们四人当即坐下来等待,许娜左手被邪气入体,虽然暂时压住了,脸色却是不好。
随着时间推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各位大师,这好像也没有出事……”肖老板过来说道。
“你一说这话,怕是就要出事。”我打断道。
“这……”肖老板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忽然间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惊叫。
这声叫喊刺耳无比,把厅内众人都是吓了一个激灵。
“怎么回事?”许娜立即站了起来。
孙大师和刘大师二人也齐齐起身。
很快就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叫到,“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说清楚点!”肖老板喝道。
“外面,在外面……”那人看似惊吓过度,有些语无伦次。
“出去看看!”我率先往外走。
其他人当即跟上。
走出门外,围在外头的人群立即散开,空处一个地方让我们出去。
走不多时,就见三名保镖守在前头,地上卧着一人,蜷在地上缩成一团。
那三名保镖见我们过来,也连忙满脸惊恐地迎了上来。
“成旺!”肖老板看到地上的那人,大吃了一惊。
只见蜷缩在地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双目圆睁,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已经是没气了。
那肖老板喊对方“成旺”,原来是这肖老板的小舅子,也就是肖俊等人的舅舅。
这人也是来参加寿宴的,只不过其他宾客虽然走了,他作为肖老板的小舅子,那算是很亲近的亲戚了,就留了下来,谁知道死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