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香她们这届学生毕业了,学校忙得只给她们照了毕业照,连个毕业典礼都没有。
凌冬本来还打算趁着毕业典礼,去问问她的分配去向问题,也错过了,连她什么时候离校的都不知道。
唉,但愿她留在了市里吧,这样也能把华希良也带过来。
整个这个暑假,凌冬真的是忙坏了。
见天滴得到晚上七八点钟,夏越这边说是领了任务走了,可人家一到劳动地点就六挂四蹿杆子了,除非哪天自己跟凌冬分到一个组里,他还上蹿下跳地干半天,围着凌冬又积极又主动。
每当凌冬带着大家干活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来白晓桦,要是白晓桦没有病,是不是现在也在这里跟着大家,跟着她干活呢……
唉,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夏越凑过来,痞痞地问她:“怎么呢?凌主席,这日理万机,有什么愁事了?这还叹上气了,说来听听,小的我替主席分担分担。”
“我是想白晓桦了,再找时间去看看她吧,这都休学一个多学期了,下学期还能不来上学吗?可怜啊,一想她,就烦的慌……”
“烦有屁用,脚底下的泡都是自己磨出来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夏越话没说完,就把凌冬惹生气了。
“你会不会唠嗑,人这辈子不是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吗?摸对摸不对有时候也不是由不得自己吗?”凌冬瞪夏越一眼,“你说这话真是无情无义,好歹也是同学一场……”
“你看,你这还急眼了,我不过说个实话……”夏越被凌冬说成“无情无义”也当然不高兴,“我还成了无情无义的人了,我是不是无情无义你不知道吗?我要是无情无义我就把你变成她……”
“你,你变啊,你变啊,有能耐你变啊……”凌冬要耍泼似的,将上夏越的军了。
“人多,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等没人的哈,你等着……”夏越气哼哼地一甩手走了。
凌冬就以为他真要把自己变成白晓桦呢,你说这一天这心情,低落的就不行不行的了。
中午也不想吃饭,正好离军部医院也不远,她直奔医院就去找梅长林去了,还是想和她说说白晓桦的事。
谁知道一到了梅长林那里,更上火了。
”姐姐,你可有时间过来看看我了,这段时间我是焦头烂额。”梅长林说着,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掏出来一沓子信,“我上回让你告诉叶姐姐,叫她离那个秦天远点,你是不是根本没当回事?”
“咋了,我问了,她说秦天对她可好了,不过那段时间要去山里拉练,不能常写信联系……”凌冬的话没说完,就被梅长林打断了。
“行了,别说些没用的,看看这些玩意……”梅长林帮着凌冬掏信,凌冬就一封一封地看起来。
“天哪……这不都是情书吗?好家伙,还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就想你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了……这词拽的,真硬……啊?秦天……”凌冬看到署名立刻炸了,也傻了……她一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长林,这怎么回事?”
“你看看时间,这几封可都是我告诉你叫你告诉叶姐姐离他远点之前吧……你再看看这几封……都是最近的吧?啊,这混蛋,我一封回信都不回,他还给我寄,而且越说越露骨……”梅长林愤愤地说道。
“天哪,这人怎么这样,那边跟我们二姐谈情说爱,这边还对你念念不忘的,这什么东西,也太……无情无义了吧……”凌冬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什么无情无义,这词太过奖他了,他就是个禽兽不如,这边对我表示牵肠子挂肚子的,那边还让叶姐姐对她死心塌地……简直就是王八蛋一个,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梅长林说出来的话可是句句正对凌冬的心思,只不过她说不出来罢了。
“为什么?那还用说嘛,这就是脚踏两条船嘛……”凌冬说了跟没说一样。
“他想利用我呗,利用我爸的关系给他调转或者提职呗……那边对叶姐姐舍不得,这边还想让我对他动了情好把他调过来……总之,她这是典型的无利不起三分早的那类狗屎……”
凌冬顾不得跟她研究白晓桦了,这叶静仪面临的问题也不是一般问题吧。
“那怎么办啊?我看我们二姐还可用情了呢。尤其是,她现在有病了,刚刚好转,如果告诉她秦天的这德行,她不得气抽了?”凌冬可是一丁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我眼前也没想到用什么招,既不伤了叶姐姐,还能让那个禽兽停止他这愚蠢行为。”梅长林也挺挠头,“其实,我早看出来这家伙他就心术不正,你记得那天咱第一次去见他吗?我俩点菜那会儿,我就发现他看人眼神发飘,吃饭那会,我一说我爸的身份,他就对我格外殷勤了……”
梅长林叹口气:“只是我看叶姐姐对他死心塌地的,我就不好意思直接戳穿他。”
“嗯嗯,我看叶姐姐对他简直都神魂颠倒了,咱们去旅游那天,他还对叶姐姐……那样了呢……”凌冬突然也想起来大树下他俩亲热的那个镜头。
“哪样了?亲嘴了?”梅长林顺嘴就问。
“比亲嘴还……”凌冬想不出词来了,“反正夏越说,只有亲两口子才能那样做呢……你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你懂,笨蛋,你懂你不制止他们,你懂还用夏越那个大傻子告诉你……也就夏越个大傻子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低智商,低情商的人,还敢笑话我不懂……”梅长林不依不饶,一顿回怼,“我也警告你,别叫那个大傻子轻易得手啊,太轻易得手的都不格外珍惜……别人被甩我看能活下去,我看,你要是被甩了,指定都活不下去……”
“你说谁大傻子呢……”凌冬反驳。
“说谁大傻子呢?说谁不珍惜呢,说谁活不下去呢……”两个人叽叽嘎嘎地忘了关门了,夏越一步迈了进来。正好和凌冬的话一个步调。
“这还差不多,还知道在外人面前维护我的光辉形象,走了,回去吃饭……”夏,越也不跟梅长林打招呼,上去搂过凌冬,转身就走,“行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别人怎么去吧,弯道走多了,自然就找到直道了……哪像我,这辈子就你这一条道上打算跑到黑了……”
“你……你怎么来了?”凌冬诧异。
“两个大傻子?别走,说明白,谁是外人……”梅长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