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你还那样啊,不过,是变漂亮了……”
“哈哈,吕晨,姐姐,你什么时候也变了?”凌冬指着吕晨笑。
他们五个终于来了,凌冬见到人家第一件事就是道歉,说自己不该没涵养,没容量,都是朋友怎么可能这么小心眼……
“不过,我可得解释解释,我和魏天就是朋友,好朋友,就跟我小哥和吕晨和你们一样的好朋友,我们之前是,现在是,以后还做好朋友……好不好?不反对的举杯,干一杯……”凌冬越来越有了自己的自信和处事之道了。
这顿饭吃的真的才有了同龄人聚餐的氛围了。
聊到凌冬的工作,聊到运动会,聊到王进全,在座的连王晓慧都很愤然:“那个小子,不长人心眼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一个堂堂男子汉,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呵呵,不提,不提……别把我们凌冬的眼泪再惹出来了……”魏天打着哈哈,岔开话题。
“对了,凌冬,你今天是不是犯了个错误?”晋城南说。
“啊?我又犯错误了?说,错了咱就改……”凌冬两杯啤酒下肚,小脸红扑扑的,举着头就问晋城南。
“呵呵,你今天请吃饭,是不是落了一个人?”晋城南看着吕晨,“你只叫了吕老师,怎么没叫唐哥过来?”
“啊?哪个唐哥?”凌冬看看吕晨,“唐礼杰?”
“对啊,你这校长当的,人家他俩都谈婚论嫁了,你还不知道呢?”林丹青也反问道。
“啊?”凌冬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了。
她一直以为自从她那次跟吕晨否了唐礼杰,发现唐礼杰果然不怎么去学校了以后,吕晨真的和他断了呢,谁知道她们暗地里还在交往。
“呵呵,是我……前一段时间我们又扫盲,又运动会,还有陈老师的事,我就没跟我们凌冬说……”吕晨赶紧接过来话头,替凌冬掩饰了一下。
“凌冬,我和唐礼杰订到今年十一结婚了……呵呵,到时候还得请我的凌大校长主持婚礼呢……”吕晨推推凌冬,示意她说话。
“嗯嗯,很好,好,我才不受累当主持呢,我要当娘家客,让他们婆家人好好伺候着,伺候不好咱好制造个掀桌子、砸板凳的机会,哈哈……”凌冬不久就调整过来了。
不都说姻缘天注定吗?自己穿什么样的鞋合适,只有自己的脚才知道。
“对对,咱们三个女生都当伴娘,他们三个男生都去当伴郎,咱们折磨死他们……”王晓慧和文静喊。
“哈哈,就这么定……来来,借老板家电话,给唐哥打电话……叫他过来,反正他家也不远……”
那天,唐礼杰最终也没来,但并没影响到大家的心情,他们玩的、喝的都挺高兴。
许是喝了酒,许是酒劲上来了?回来的路上凌冬沉默了半道,而前排的两个人分明听到了凌冬的抽泣声。
坐在后排,颠簸的山路让她的脑袋时不时的碰了车棚,她摸摸脑袋,眼泪像开了闸的静水河,她自己也在拼命地控制,却始终没控制住。
“怎么了?碰疼了?我慢点,都怨你小哥,偏坐前面……”魏天减慢了速度,回头问凌冬。
“没事,没事……”喊着没事,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她想夏越了,拼命地想……控制不住地悲伤……
那天,她没回家,而是去了小哥家,魏天把她们俩送到家,告诉凌冬多喝点水,解解酒,凌冬答应着,进屋就一头扑倒在舅妈的炕上,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魏天已经不在舅妈家了。
张青山正端着书在那里看书。
“哥,我喝多了……”凌冬揉着红肿的眼睛,去倒了杯水,“我睡了很久了吧?”
“嗯,睡了很久了,冬冬,你有心思啊?”青山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啊,怎么了?”凌冬突然意识到是不是魏天说她什么了,“就是干工作呗,哪有什么过不去的……是魏天说我什么了吗?”
“呵呵,说了点……但都无关紧要,谁是夏越?”青山突然又问了一句。
“啊?怎么了?”凌冬呆住了,小哥什么时候知道夏越的?
“呵呵,你刚才睡着了,喊夏越好几遍……是个人?”青山试探着问。
“哦哦,可能做梦了吧……没啥,喝大了,可能是做梦了……”凌冬避开青山的目光,赶紧把话题扯开。
“你这一学期在省城学得还好吧……我就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是个好学的人,那你为什么都不给我写封信,我连你的具体地址都不知道……”凌冬抱怨张青山。
“咳,写信跟你说啥啊,一个只有初二水平的人,去学中医药,不写不记能学好吗?使劲学都学不会,除了苦恼就是后悔,你说这些怎么跟你说?怎么跟你舅妈说?只能闷头学……”青山闷闷地说,“既然已经选了走这条道,那还有退路吗?”
可想而知,他能把这学期坚持下来,得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
“嗯,你是好样的,我支持你……”
“还有,还有……”青山欲言又止。
“什么呀,说呀……”凌冬看出来青山有话对她说。
“我只是一说……你听着就好,有想法是你自己的,我不反对……”青山从来没这么小心翼翼地跟凌冬说过话。
“就是,你觉得魏天这个人怎么样?”青山终于说出了口,“他的家庭咱都知根知底,他这个人在我看来也不错,我们是从小玩到大,没有恶习,为人也很仗义……”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吗?”凌冬听出来青山的意思了。
“嗯,就算吧,魏天反正有这个意思……”青山终于说出了真话。
“啊,魏天竟然有这个意思,我可没给他过暗示,你明确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我只把他当作朋友,顶多就是好朋友,而且,我自认为我把握得也可以,没给他留下任何空间,能做朋友就做朋友,做不成朋友那就成仇人,反正不能成对象……”
“小哥……”凌冬眼泪含在眼眶里,“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情,大概跟你去省城的感觉差不多,……可能我也不该选择回来,可是,既然已经回来了,还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