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八天爽朗地笑道。‘韩兄,现在地中海海滩上的阳光正舒服,你是应该来享受一下了,你放心来度假。’
韩风微笑道。‘很好,对了,吴八天,我一直在和伦敦警局那边联系,我想不用多久,我们的保安公司就能开张了,……,毕竟,大英帝国也需要一批可靠的,忠诚的专业人士来维持他们国家社会的安定,我们简直就是相见恨晚,一拍即合,我想没有什么麻烦了,只需要最后的执照审批手续。’
吴八天惊喜地笑了起来。‘天啊,真是一个好消息,谢谢你,韩兄!’
韩风淡淡地开口。‘客气什么?那么你应该知道该做什么准备,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连声大笑着,吴八天说道。‘当然当然,我明白,韩兄,那么我会尽快准备好人手,对了,你是否需要会见一下我那该死的父亲和兄长,我给你安排!’
韩风冷哼。‘不需要,我想我见他们的时候,最好是在他们的追悼会上!’
吴八天笑得更加大声,挂断了电话。
韩风让蔡光明安排人手准备前往罗马,晚上回到家中,苏妙珂知道他要去罗马办事,死活要跟着去。
韩风没办法,想了想,让环球房地产公司的助手高翔出面,以公司的名义找个借口要请苏妙珂到罗马出差,堵住苏氏集团所有人的嘴。
高翔出面,苏氏集团以及苏氏家族众人自然无话可说,只能眼巴巴地看苏妙珂去出这次美差。
苏妙珂要去罗马出差的消息传出后,苏妙音差点气掉鼻子,在家里砸碎一大堆瓶瓶罐罐发泄怒火。
几天后,韩风带着苏妙珂以及麦超峰,蔡光明等一行人前往罗马,家里的事情都丢给叶重天处理。
介于眼目前形式,生怕山下突然出什么幺蛾子,特意把刀疤刚留下来协助他应付突发事件。
到了罗马后,吴八天按照韩风的吩咐,没有直接来和他见面,而是订好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宾馆后,安排几名手下照顾他们的出行起居,苏妙珂对游览风景胜地毫无兴趣,相反,对吴八天请来的几位高级时装大师喜欢到骨子里。
当然,那几名高级时装大师对苏妙珂也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因为韩风开出的报酬让他们眼前一亮,数额大到让他们发誓要拿出毕生最得意的作品献给这位高贵的东方男爵太太。
看看死活不愿意出门的苏妙珂,韩风无奈,摇了摇头吩咐道。‘小麦,你就陪着妙珂待在宾馆里吧,我和蔡老板出去办点事。’
一行五辆法拉利轿车,慢慢悠悠开在罗马街道上,在罗马,法拉利只能算普通轿车,开在路上并不起眼。
‘哇,罗马美人可真漂亮,那凹凸线条……,啧啧。’蔡光明坐在车上流着口水观赏了一会车窗外的风景,回头问道,‘老板,我们去哪儿?’
韩风抽着哈瓦那雪茄,笑眯眯地开口。‘吴八天打电话来,说是他已经把克烈那一群人全部抓到了,关在一间罗马郊区的仓库中,我们要赶过去。’
蔡光明赞叹道‘哇,不错嘛,这小子下手够利落,老板,这家伙是个人才啊。’
韩风赞同地感叹道。‘不愧是魔都大家族出生的,干绑票这种事情很拿手,说拿下就拿下,效率很高嘛,猫的,要是能绑一个总统,我们就发财了。’
蔡光明翻了翻白眼,他不是惊叹韩风的绝思妙想,而是对他的大胆佩服到心里去。
罗马郊外,一座废旧的,曾经用作仓库的大房子,除了一条车道还能隐隐约约在杂草中辨认出来,房子四周已经长满一人多高的荆棘。
大房子里三百多平米的空旷空间,足够在里面干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情了。
韩风走下车,整理一下衣服,叼着哈瓦那大雪茄,穿过只剩门框不见门的门洞,慢慢渡进大房子中,对浑身捆得像粽子似的坐在地上的一堆人仔细看了一眼,来到衣服已经被撕扯成破烂的克烈面前,蹲下去一口烟喷到他脸上,笑吟吟地开口。‘克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克烈惊恐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巴,他身后的五名保镖骤然用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被吴八天的手下用冲锋枪枪托狠狠地砸在肩膀上砸倒在地。
在克烈身旁,一个少妇紧紧搂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缩在克烈身后低声疑问。‘克烈,到底怎么回事啊?上帝,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韩风抬头望着她,温文有礼地笑道。‘尊敬的女士,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克烈,嗯,是你的丈夫吧,……,我就是你丈夫一心想对付的人,一个恶棍,一个罪犯,一个在伦敦搞爆炸袭击的暴徒,我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道老板,呵呵,克烈先生,是不是这样?’
克烈挺了挺胸膛,努力挡住韩风看他夫人的视线,嘴唇哆嗦着嘶吼。‘韩先生,不,你不能这样,不!’
韩风冷冰冰地盯着他冷笑。‘克烈先生,我还能怎么样?你是军情六处最有才干的,被你盯住的人,谁的下场都很惨,不是么?所以今天你才能荣升副局长,还能用公款携带老婆孩子到罗马来旅游,啧啧,你繁花似锦的前途道路上,流满了别人的鲜血和……人头,难道不是么。所以是你逼我的,……。’
克烈拼命地嚎叫起来。‘没有,韩先生,你肯定误会了,我对你只是好奇,想要了解你,并没有对你想要怎么样?还有,……。’
韩风粗鲁地打断他的话,‘克烈先生,你真虚伪,真的,上次在机场,你还记得吗,难道你不是特意去哪里等我的吗?我们肯定不是偶遇?对不对?还有,你带着大批军情六处的特工和伦敦警察到我居住的别墅,别说你只是来拜访一下老朋友啊。你想干什么?你和我,咱们两人都清楚,你想要抓住我,想让我进监狱,……呵呵,当然啰,你要是真的抓住我这样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黑道老板,你肯定会升官发财,对不对?’
克烈用力的摇头,情绪有点失控的狂叫起来。‘不,韩先生,你肯定误会了,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你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不是已经离开伦敦,来罗马度假了么,我根本就不想对你动手。’
韩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优雅地吸口哈瓦那雪茄,吐出一口青烟,笑吟吟地开口。‘克烈先生,你不耿直,你到罗马的目的是度假么?当然,我不需要知道你到罗马来的具体原因,我只知道,你还在处心积虑对付我,只不过你现在没有证据,还没有办法抓住我,对不对。’
克烈张大了嘴巴,韩风说的一点没错,他的确在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抓到韩风的犯罪证据,把他弄进监狱,甚至,上一次他带人直扑韩风在伦敦租借的别墅,就是想先下手为强,把人抓了再说,而这也是军情六处一贯的办事习惯,他们与一般的警察可不一样。
哭丧着脸,克烈艰难地吞口口水,苦着脸说道。‘韩先生,是,不是,可是,现在你不是丝毫没有受到损害么,我,我,……上帝啊,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
韩风冷着脸凝望着他,马上,克烈脸上油汗流了满脸,他身后的少妇尖叫起来,两个孩子惊恐地抱着妈妈放声大哭。
母女三人哭成一团。
克烈歇斯底里地吼道。‘韩先生,我向你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对你动一丝脑筋,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求你放过我们,……,求你了。’
他绝望地望着韩风冰寒的眼神,蠕蠕开口。‘或者,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求你放过我的老婆和孩子吧,他们是无辜的,……求你。’
韩风狠狠吸口雪茄,扫了那两个哭闹的小孩一眼,冷声问道。‘他们几岁了?’
那少妇巍颤颤地开口。‘杜齐拉五岁,安琪儿三岁。’
韩风徐徐突出一阵烟雾,罩住他的面孔,他冷寒的声音从烟雾中传出,就像魔鬼从地底深处发出的闷哼,阴森冰寒。‘杜齐拉,安琪儿,很好听的名字,是太小了点,可惜,他们没有机会长大了。’
蔡光明邪笑着,抓过身边站着的一个吴八天下属手里的冲锋枪,咔嚓一声,拉开保险对准克烈一家人。
克烈精神已经崩溃,他瘫倒在地,失声哭喊道。‘上帝啊,我没有做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韩风摇了摇头。‘克烈,下辈子多积点德吧,踩着别人的脑袋往上爬,终有一天你会成为别人的阶梯。’
蔡光明着扳机扣的手指越来越紧,克烈绝望地闭上眼睛,那少妇却比克烈还坚强,她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停止了哭泣,紧紧搂住两个嗓子都哭哑的孩子,用身体挡在两个孩子前面。
母亲!韩风眼底深处骤然闪过一丝亮光,仿佛看到当年自己母亲带着他逃出韩家时的眼神。
韩风伸手按在蔡光明肩膀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蔡光明吐口气,松开了扣着扳机的手指。
重重地一脚踩在雪茄烟头上,蹲下去,韩风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克烈低垂的下巴,长叹一声,冷哼。‘真不幸,克烈,咱们看来还有段缘分,……呵呵,美妙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