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光明领头,刀疤刚断后,将韩风扶着叶重天夹在中间,四人来到夜巴黎夜总会大门口。
陡然,四周黑压压地围上来上百号大汉,鹰爪老赵铁青着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韩风,怎么来了也不多坐会!’鹰爪老赵皮笑肉不笑地问。‘还有蔡老板,真当本帮无人了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韩风淡然一笑。‘莫非你还想留我们吃宵夜?’
‘赵哥!’一名大汉从夜巴黎里面冲出来,大声喊道。‘老大没事了!’
听到张子豪安全了,鹰爪老赵望着韩风得意大笑。‘你还是太嫩!我们老大在你手里,起码你们能活着走出去,哈哈哈!’
韩风深深叹口气。‘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废物就是废物!’鹰爪老赵伸手高高一挥,暴喝。‘兄弟们,给我剁了!’
四周上百名彪壮大汉挥舞着手中的斧头短刀嗷嗷吼叫着冲了上来。
‘哎哟,吓尿我了!’蔡光明淡定地微笑,一动不动。
韩风扶着叶重天,对鹰爪老赵笑道。‘你看你身后!’
‘切!’鹰爪老赵鄙视地瞅着韩风。‘雕虫小技,你想骗我回头,你好趁机偷袭,废物,混江湖你差得太远了!’
韩风幽幽地叹口气,眼看着那群忿怒咆哮的大汉距离自己也就几步远了,毫无惧色。
眼睁睁的看着韩风四人被众多大汉包围,鹰爪老赵身后一名大汉忽然惊叫。‘赵哥,不好,我们上当了!’
‘什么?’鹰爪老赵急切回头一看,众人身后,黑黝黝的街对面停车场中,忽然从阴影里走出来十八人,每人肩膀上都扛着一把同样的三尺长刀,雪亮的刀刃到夜色中闪耀出冰寒刀芒。
只有十八人,可是这十八人走出来的气势,宛如千军万马杀到,让人不寒而栗,每个人浑身透出寒彻透骨的杀气。
他们一步一步踏来,凌厉的杀气碾压得众多大汉不禁哆嗦着向后退。
‘燕云十八!’鹰爪老赵牙齿咔咔打颤,颤动着吐出几个字!
众多大汉惊骇地往鹰爪老赵身后退。
十八人,站成一排,宛如一道凶悍的波浪缓缓扑来,高耸凌厉而又势不可挡。
燕云十八那可是暗地上凶名卓著的杀手,三年前胶州一战,燕云十八单挑胶州东北大汉三百余人,竟然仅仅重伤三人,打死打残对方一百五十八人,惊骇整个炎夏江湖。
这一战要是开打,对方也许会伤亡几个,但自己这边绝壁伤亡惨重,这个损失,绝对不是鹰爪老赵敢承担的。
‘韩风,蔡光明,咱们走着瞧!撤!’鹰爪老赵恶狠狠地瞪了韩风一眼,率先往夜巴黎大门里面跑去,他身后大汉呼啦啦追随着冲进门里。
一个个的跑得比兔子还快,黑黝黝的夜巴黎大门前,几个呼吸间人走得干干净净,迷幻的霓虹灯显得寂寞,一阵秋风卷着落叶,扫过夜空,吹在孤零零站在大门口的四人身上。
蔡光明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天气有点凉了!’韩风淡定地扶着叶重天,望着那燕云十八人走去。
‘小风!’燕云十八宛如一根根树桩,昂首矗立,其中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一双眼睛灯泡一般明亮,肩上扛着锋利长刀雄赳赳地走了过来,来到韩风面前时,恭敬地立正喊了一声。
‘辛苦大家了,南天哥,带师兄们回去吧!’韩风点点头。
‘小风,这一天天的在蔡老二那里闲得浑身难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年多嘛事没干!’啰嗦胡嘟哝道。
韩风淡淡开口。‘没事干?你们想回雁荡山?那就回去吧!’
‘小风,门主叫咱们跟着你的,你可不能赶我们走啊!’络腮胡汉子委屈地喊了一声,转身冲着他的兄弟喊了一声。‘走!’
话音未落,十八人动作一致,同时转身,脚尖蹬地纵身窜进夜空中,呼啦一下消失在韩风眼前。
叶重天望着韩风的眼神镫亮,像是不认识他似的。
韩风凝视着夜空,怔怔地发愣。
‘老大,你没事吧?’蔡光明担心地上去问道。
重重地吐口气,韩风淡笑。‘这一年多来,辛苦你照顾他们了!’
蔡光明坏笑道。‘老大,我这里小事,可是给他们安置在郊区一栋别墅里,平时里没有什么娱乐,送女人嘛你又不许,十几条精壮汉子,整天喝酒怕是要憋出病来!’
‘去!’韩风拍打着蔡光明脑袋,将他一头顺发弄得乱糟糟的,淡淡笑着说。‘你敢,你那是害了他们!’
这时,一辆日产丰田轿车徐徐开了过来,四人坐进车里离去。
第二天,当晨曦的阳光穿过云海,照耀在姑苏城的时候,在距离姑苏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小村庄里。
一座有一棵枯藤老树的旧庭院前,停着一辆日常丰田豪华轿车,满身的泥点。
庭院内,一座新坟刚刚磊好。
叶重天重伤未愈,再加上整夜没睡,这会儿精神反而好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萎靡不振的神色。
只是开口说话时,话里堆满无尽的忧伤。
‘韩风,蔡老板,刀疤,谢谢你们!’背靠着一块粗糙的墓碑,叶重天努力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朋友!’韩风言简意赅地吐了两个,静静地站在坟前。
‘朋友!’叶重天重复念着,望着韩风笑了,‘这两个字就能让你为拼命,值了!’
韩风洒脱淡笑,蹲到叶重天身边,抓起祭拜在墓碑前的一杯白酒拧开瓶盖,自己仰头闷了一口,伸手递给他。‘来一口吧,嫂子在地下肯定不想看到你这幅样子。’
叶重天眼眶一红,抓过酒瓶往嘴巴里狠狠灌了一口,用衣袖擦着嘴巴,眼神就直了,似乎回到过去,喃喃开口。‘八年前,她想看雪花,我陪她到了俄,五年前,她想看大象,我陪她去了西双版纳,三年前,她说她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我放弃一切陪她来到姑苏城。’
‘今天,我亲手送她上路,永远永别!这辈子再不能见!’
哇!叶重天忽然泪如泉涌,硬生生没有吱一声,仰头咕噜咕噜将一瓶白酒喝个底朝天,咕咚一声仰面躺倒在地,眼泪水顺着眼角哗哗流淌。
蔡光明仰天长叹。‘花谢花飞花满天,缘来缘去缘如水!’
韩风起身,拍拍蔡光明肩头,转身往外徐徐走去。边走边说。‘你错了,错得很厉害!’
叶重天陡然坐起身来,厉喝,‘她要月亮,我便摘给她,我还能怎么做,我怎么错了!’
‘江湖是你想离开便能离开的?’韩风脚步不停,大声说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的冒失害了嫂子!’
‘嗷嗷嗷!’叶重天陡然醒悟,痛苦无比地仰天长啸。
‘留个电话号码吧!’蔡光明带着刀疤刚转身准备离去时,回头问道。
‘我不在这里,便在回这里的路上!’叶重天软绵绵地又倒在地上,睡在坟墓边,手里紧紧抱着白酒瓶,有气无力地哼道。
与此同时,苏妙珂刚刚走进苏氏大夏大门,咋天晚上把韩风赶走,她一夜没睡好,头重脚轻的赶来上班,迎面就碰到苏妙音和苏妙强两人。
见到苏妙珂,苏妙强就冷飕飕地开口。‘苏妙珂,工地出大麻烦了,你赶紧想办法吧!’
苏妙珂奇怪地问道。‘什么麻烦?’
阴恻恻地笑着,苏妙强幸灾乐祸道。‘工地上来了一帮小流氓,小地痞捣乱,我们运材料的工程车进不去,耽搁了工期,这个责任就大了!’
‘咦!’苏妙珂责问道。‘你就是主管工地的,这件事情该你负责解决啊!’
‘切!’苏妙强鄙视她一眼。‘我是你手下的监工好吧,这件事情是我能管的么?’
苏妙珂急了,怒声问道。‘那么你能管什么?你能干什么?’
翻个白眼瞅着她,苏妙音笑盈盈地开口。‘苏妙珂,奶奶有请!’
听说奶奶找她,八成就是为这件事情,苏妙珂觉得头痛的厉害,咬着牙转身往电梯处走去,
苏妙强与苏妙音也跟着走了过来。
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苏妙珂怒叱。‘你们跟来做啥?苏妙强你还不赶紧去工地?’
苏妙强冷笑。‘我去看看奶奶怎么收拾你!看看你的悲催下场。’
‘呵呵呵!’苏妙音得意地笑了起来。
‘哼!’苏妙珂咬着小贝牙,小下巴一抬,摆出一副懒得理睬他们的样子。
三人走进董事长办公室,苏妙珂喊了一声奶奶便站在办公桌前,苏老奶奶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抬起头瞪着她,脸色肃然问道。‘知道工地上出的事情么?’
苏妙珂点头。‘刚刚知道!’
‘知道!’苏老奶奶冷声问道。‘那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想办法解决,不知道这个合同关系着我们苏氏集团的生死吗?’
‘奶奶!’苏妙珂绷着小脸喊道。‘我刚知道。’
‘哼!’苏老奶奶很不高兴地质问道。‘给你这么重要的位置,不是让你享受的,是要你为公司付出的,那么好,你给我说说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