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老,是大师兄,他,他还活着!”
一位弟子惊叫道。
闻言,凌长老迅速的走了过去,替暗无心把起了脉。
“脉搏微弱,还有得救,谁身上还有护心丹,给老夫一颗。”凌长老急忙说道。
语罢,全场弟子沉默了。
凌长老也意识到自己多想了。
秦家关押裂天剑宗弟子的时候,早已把他们的储物袋、武器收走了。
这些人身上皆是空无一物。
“吱呀!”牢门又被打开了,一位看守者走了进来,“凌长老,大小姐要见你!”
看守者的语气不太好,可这一刻也没人去纠结。
都是阶下囚了,态度不态度的也没什么关注的必要了。
“劳烦看守大人转告大小姐,没什么见的必要了。若是有可能的话,请她帮忙解救这些弟子吧。”凌长老拱手说道。
他的修为已经被废了,没多长时间好活了。
反倒是这些弟子,因一道命令,为宗门的前途奋死搏杀,到最后却落得如此的下场。
他们还年轻啊,还有无数的日子可以活!
看守点点头,转身出了牢房。
禁牢大殿内,看守者又把原话转告给了秦茗雪。
“那我去见他!”秦茗雪撂下了这句话,转身就往禁牢内走去。
“大小姐,大小姐。”
看守者想要阻拦,却根本拗不过秦茗雪。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一句带着抽泣的声音响起,“师祖,茗雪来看你了。”
望着牢房内那个落魄的背影,秦茗雪心中一酸,蹲在了牢房旁。
“师祖!”秦茗雪呼唤道。
牢房内,凌长老浑身脏乱,披头散发的背对着秦茗雪,久久没有回应。
“茗雪,你走吧,凌长老不愿意见你。”牢房内,骆文心沉声道。
“师祖,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秦茗雪语气坚定道。
“茗雪,我没几天好活了,左右不过一抔黄土。”
牢房内,那道落魄的背影终于说话了,“救这些弟子吧,算是师祖求你了!”
秦茗雪眼中的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哽咽道,“师祖,你放心吧,茗雪一定会完成的你的愿望的。”
“若是有机会的话,你告诉你父亲,他不欠我们裂天剑宗什么,胜者王侯败者寇,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这句话,那背影再也没有出声了。
这世道本就是如此,谈什么谁欠谁呢?
“师祖,我明白了。”
秦茗雪依旧轻泣不止。
曾经那个疼爱他的老人,终于要离开了。
生死有命,谁又能逃脱过?
……
前往帝宫的路上,秦茗雪心情沉重。
江逸也不知道该劝什么,遇到这种事,任谁都要郁闷,不知所措。
“大小姐,大小姐!”
后方,一位禁牢的看守者忽然追了出来。
“凌长老,凌长老自尽了!”看守者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你说什么?自尽了,怎么会自尽了呢?”秦茗雪拽着看守者的衣领,高声喝道。
“大小姐,不关我们的事啊,裂天剑宗的长老全都自尽了。”看守者连忙辩解道。
“要不您回去看看?”看守者试探性的问道。
“不用了。”
秦茗雪松开了手,蹬蹬蹬退了几步,本来失态的神情忽然坚毅了起来,“我不能回去,我得完成师祖的遗愿!”
“对,我得完成师祖的遗愿。”
此刻的秦茗雪已经有些魔怔了。
加快了步伐,她恨不得一步走到帝宫门口。
“砰砰砰!”
响声震天的敲门声响起,秦茗雪重重的敲击帝宫的大门,怒喝道,“给我开门!”
“哎呦喂,大小姐。”高冠哭丧着一张脸,刚才看到人不是离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高冠看了江逸一眼,似乎在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那里知道,江逸耸了耸肩。
“大小姐啊,有什么事明天说吧,老爷真的休息了。”高冠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
“高冠,你让开,今天我必须见到他!”秦茗雪来了性子,直接往前冲去。
这一下子,高冠也不好阻拦。
秦茗雪三步并作两步准备冲入帝宫内。
“砰!”秦茗雪抬起了的右脚撞在了一层透明的光幕上。
帝宫已经开启了防护阵法,不许任何人进入。
“秦星海,我要进去,你让我进去!”秦茗雪锤击着光幕,厉声喝道。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称呼老爷呢?”高冠急了。
秦星海好歹也是武帝,被人直呼其名像什么样子。
传出去了得让多少人笑话。
“怎么,你不让我喊?”秦茗雪冷冷的看了高冠一眼。
这一眼,看的高冠浑身一颤,连忙闭上了嘴。
秦茗雪是秦星海的亲闺女,人家是自家人。
就算惹得秦星海再生气,还能杀了她女儿不成?
“大小姐,老爷说了,他不见你。”
帝宫内再次走出了一道人影,正是蒙面的暗卫首领安晟。
“我不信,我要他当我的面亲口说不见我。”秦茗雪依旧不死心,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柄长剑,不断的朝着光幕进攻。
武皇一击,蕴含了莫大的威力。
可是击在光幕上就像是一滴水汇入了江河,没有半点声响。
“大小姐,回去吧,老爷已经发话了,若是您不回去的话,就让我送您回去。”暗卫首领安晟道。
“你们敢!”
秦茗雪持剑而立,准备阻挡安晟。
“大小姐,得罪了!”
安晟低喝一声,犹如一道魅影出现在了秦茗雪的身后,只是一只手就制住了秦茗雪。
“江逸,你还是不是男人,看着我受欺负吗?”
秦茗雪动弹不得,只好呵斥起了江逸,希冀江逸可以帮她。
“没搞错吧,两位武圣高手,你让我怎么动手?”江逸直接拒绝了。
他只是一位大武师,想让他从两位武圣的手中抢人,白日做梦还差不多。
安晟施展武之力,强硬的拉着秦茗雪离开了帝宫。
“江逸,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特么的就是一个懦夫,一个软蛋,看着自己的妻子受欺负都不敢还手……”一阵阵咒骂声从秦茗雪的嘴中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