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后,陈家人看着苏媱的目光怪怪的,带着惧怕与惶恐。因为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谁不会怕一个疯子,还是一个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疯子。
他们刚开始还以为苏媱是撞邪了,或者是脑袋被那次撞傻了导致整个人发疯。
苏媱才不理会这群蛇蝎心肠的人是怎么想的,那日后就拿着把菜刀威胁陈家人给她准备银子和几件衣服要离开一段时间,归期不言。
可银子那是什么,那可是陈家人他们的命根子,给了钱给这小贱人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根子还要难受。
“我数到十,你们要是不将我要的东西准备好,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苏媱返身回到厨房,费力的将已经吓尿的李大兰跟条赖皮死狗一样拖出来,那把沾了血的菜刀就这么大剌剌的横割在李大兰脖子上。笑得满脸狰狞,活如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
可怜李大兰才准备幽幽转醒,被苏媱这阴恻恻的一笑还有有些锋利的菜刀,再一次吓得晕了过去。
“我告诉你,要是我娘出了个什么事,官大人老爷可不会放过你,你就是一条臭水沟的烂婊子。”从小欺负苏媱长大的俩小孩子从根子里就被埋下了欺负苏媱的恶意种子。
对此即使亲娘在手中被当了人质也敢骂出声。
“是吗。”前面制服李大兰已经用了不少力气的苏媱此刻只想尽快解决,否则此事越拖下去,对她的情形越不利。而且原主这具身体已经快要到了强弩之弓。
随即想到什么,唇角勾勒一抹讽刺的阴森笑意,拿着菜刀在李大兰大腿上轻轻的割了一刀,鲜艳的血争先恐后往外涌;“你们说我要是将你们全都杀了,在放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的话会怎么样。”
“啊!!!”平日间欺负人就算在狠,此刻见了血又岂不被吓的四魂七魄乱窜。
毕竟平日里对苏媱在横得起来,也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可是当真的见到了血,还不是个只秒怂鹧鸪,连个小屁都不敢放,更别提尖酸刻薄的屁。
“狗泥子,你对我娘做了什么。”抖着腿的虚张声势,不足为惧。
“按照我吩咐的做,立刻,马上!”她仅有的耐性已经把彻底用光,力气用尽大半,现在就连腿肚子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在打颤;“我不想说第二遍。”
“好,你不许伤害你娘。”陈建宝狠心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往另外一家小草屋走去。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倒是跟苏媱料想中的差不多,只不过她掂了掂手头的二十枚铜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不过好胜在没有。
苏媱得了钱自然不会在久待,威胁的将人全部锁在厨房里,才拖着虚软无力的腿脚往山上密林中走去,临走前不忘拎走菜刀,毕竟她现在可是个娇娇柔柔的弱女子。
人类猛毒与兽,宁与兽虫为伍不予小人为伴。
夏日的白日长,夜晚短,等苏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干净的山洞里休息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沉下来。所幸空中有星,嘴里嚼着干巴巴得有些拉嗓子的艾草馍馍。
混沌的大脑也得足渐有条理清晰的理着关于她重生后所发现的短短一系列事。
不是俩个‘操蛋’就能解释得通的,也就她这个骨骼精奇的小可爱被天道成功加冕为皇,随带染了点绿。
至于陈家到时候无论如何肯定是要回的,只不过等到了原主记忆中那个便宜爹来的时候在提前过去。至于她为什么不继续待在陈家等候安国公上门。
拜托,你能放心跟一群有仇之人待在一个屋檐下嘛???
反正换成她一个多疑之人定是不敢的,毕竟古代人命贱如蚁,特别是对普通的不起眼案件。试想一下,他们要是哪日在她吃的东西喝的水里投毒,半夜拿着菜刀摸进她房间里,要么就是一把火将她连人带渣渣烧得个干干净净,连个屁都不留。
一句走水推脱得干干净净,要是以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他们将弱小孤独无助可怜的她卖进山里给娶不上老婆的汉子当童养媳要么就是窑子怎么办,总不能将人全部灭口。要么就是被当鬼邪上身,将她烧了个干干净净???
苏瑶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毛骨悚然,何况现在的身子又是个战五渣的弱鸡,继续留下难保明年头上草长三米高,而她带着绿得发慌的小菊花含笑九泉。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任谁每日提心吊胆的防备着有人来害自己都会膈应得作呕。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倒不如早早离开好好强身健体,到时候在杀回去,打得他们连爹妈都不认识,岂不爽歪歪。
现在才四月份,距离触发原主前世所发生的剧情则是在大雪飘飞的冬季,也是现在天暖,否则说不定还得怎么冻死。
苏媱想着事,没一会儿就大脑昏沉睡了过去,而她胸前的小菊花正在散发着淡淡的暖黄色朦胧光芒将她整个人笼罩与其中。
直当脑海中传来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叮,检测宿主位置所在,检测宿主与之融合度——滴——。”
“八十九。。九十……九十八。。九十九……成功绑定宿主——。”可惜这一切,都与睡眠中之人无关。
与此同时,另一座华美精致的水榭楼台中,一袭青衣的瘦弱男子难受的半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男人蔷薇色的薄唇微珉着,手中握着一块垂挂着朱红流苏惠子的铜钱,陷入了沉思。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躺在山洞枯草里的苏媱一觉睡到大正午,外头的几缕阳光倾洒进了山洞内,照耀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舒服得紧。
可是睡觉在香,也得起床填饱肚子才是关键,她昨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觉得胸口有东西硌得慌,刚开始还以为是小菊花发热发烫发了神经病,大半夜想跟她探讨一下宇宙神秘的大和谐???
结果等她拉开衣襟的时候,她看到了什么,钱,满满的钱在想她招手,美好得就像长着翅膀的小仙女。
才怪,有的只是一个不断抽疯寻找着存在感的绿色小菊花。
爱是一道光,绿得你发慌。
还未等苏瑶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朵小菊花反倒颤了颤花瓣。
“宿主,你好,我是绿帽子系统零零一,专为你服务一百年。”胸前那朵小菊花在她火辣的注视下动了动,就跟大姑娘上轿同一次的羞涩???
“草。”是一种植物。
许是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过多,苏瑶的承受与接受能力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闻言只是掀了掀眼皮子。
冷声道;“那你是做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首先本系统在这里先恭喜宿主绑定《麻雀皇妃》融合成功,鉴于宿主你我有缘,不就是是有句话叫千里姻缘一线牵吗。
“说人话。”苏瑶不耐烦的出声打断。
“是这样,宿主你好我是绿帽子系统零零一诚心为你服务。我们的目标是打倒女主,平复仇怨,寿终正寝,共同携手创建美好蓝天。”比原先第一声清晰的机械音在苏瑶脑海中炸裂开,犹如平地野烟花绽放,混沌中顿显几分清明。
反派……系统……绑定……
“等等,你说什么,方才语速太快听不懂。”刚睡醒没多久,脑袋还处于混沌中的苏瑶强行吞咽喉中不可能存在的过多分泌物,她知道自己穿越并认命的事实,可他妈没说她还有绑定一个愚蠢的该死系统。
还有绿帽子又是什么?突然联想到前面重生在这小女娃身上得来的记忆时,苏瑶忍不住全身上下打了个冷颤。
“恭喜宿主绑定《麻雀王妃》融合成功,你好我是反派系统零零九诚心为你服务。”系统好脾气再次强调,语气甚至称得上几分讨好。
“你说你是我的绑定系统,那我的任务是什么,为什么你是绿帽子系统?”强行吞咽了一大口唾液,苏瑶一时也拿不准自己是否是在做梦还是在身处一个光怪陆离的阴曹地府?
而且脑子里传来的声音又是什么,只是一味说出自己疑惑,还有她为什么会重生的事实?
“宿主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你也是倒霉女配而我是绿帽子,俗话说人生在世哪里能不带点绿。我们正好天生一对命中注定(姨妈笑),其中宿主的任务是抢夺本文女主里所有的一切,气运,男人,财富以及地位,最好弄死女主身败名裂为己任。其中包括下毒、巫蛊,囚禁、断她四肢,弄瞎双眼,断子绝孙均在合法权益上,反正宿主只要能成功消除仇恨值,无论什么方法均可行”。
“……”苏瑶听着系统一脸淡定说出如此残忍的手段,她毫不怀疑这自称绿帽子系统的家伙肯定干过好多次,甚至业务称得上熟练,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绿帽子系统……。
可是隐约中,她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
系统最后不忘加上一句令人寒毛冷竖的话:“放心,如果宿主不成功,或特殊情况导致任务失败,我对这种业务很熟练,其中分尸解剖什么最为拿手,其中合同表明,除非宿主特殊情况,其余系统一概不予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