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音看到了那条消息，眉心拧成了川字。
江小鱼一边点菜，一边兴奋地道：“快说说，你送了他一盒价值18.8的维生素，然后他怎么了？”
白音音望了望天，感觉有点怀疑人生，幽幽地道：“然后，他吃了。”
江小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嘴巴张成鸭蛋，“太阳从西边升起了？狗男人没有把这扔垃圾桶，还吃了？他就不怕你下毒？”
这是什么惊天大新闻？
以前白音音多贵的礼物，几十万一条的皮带，亲手做的牛皮钱包都送过，顾言淮都是看都不看就扔垃圾桶。
白音音那时候经常看着垃圾桶发呆，眼眶通红。
现在送一瓶18.8的东西，他反而还不嫌弃了？
白音音瞧江小鱼压根不信，一言难尽地把手机递给江小鱼，江小鱼看到了备注顾狗发来的消息：【我吃了你买的那个维生素了。】
平铺直述的语气，看不出情绪，但本来顾言淮给白音音说这种废话，就透着一股诡异。
江小鱼拧紧了眉头：“这话会不会有什么暗示？”
白音音喝了口柠檬茶压压惊，道：“比如？”
不会吧不会吧，还能有暗示？总不能是暗示吃了她买的东西，下一个就是吃她了？
啊呸，她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想法？
但忽然她又想起了那天在床上那个意乱情迷的吻，当时顾言淮亲到了她的唇，灼热的呼吸间，还能感受到蛋糕的甜腻。
他们还差点……
本来她都要忘记这件事了，但现在忽然想起来，她还是觉得有点耳根发热，甚至不得不承认——那样弯腰看着她的狗男人很帅很有吸引力，他的一瞥一笑都像粘了会上瘾的毒。
“暗示你，他已经很勉强的吃了，不要不知好歹再送一次？”
江小鱼的话打断了白音音旖旎的回忆，她立刻摇了摇头，刚刚的感觉烟消云散。
对了，她是要踹了狗男人的，都想这些干什么？
她正色道：“那我应该怎么在维持人设的同时再反击恶心他？”
她之前已经把自己想离婚，但是因为顾言淮的爷爷很好，自己还有点不得不说的原因非得维持人设的事儿告诉江小鱼了。
江小鱼现在也不觉得奇怪，苦思冥想一会儿，道：“要么，你假装不知，聊一聊，看看狗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白音音觉得可行。
白音音：【感觉怎么样？】
顾言淮秒回：【没感觉】
白音音：【方铭泽回医院了？】
顾言淮：【嗯】
这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顾言淮想和她聊天，但顾言淮要是不想理她，是连“嗯”都不会回的人。
这种有问必答的情况，连江小鱼都看得咋舌。
她记得以前的顾言淮是什么样子的，白音音曾经煮好了晚餐问顾言淮回不回去吃，他就连不回这两字都没回过，就让白音音等了一晚上。
后来据说回家了，顾言淮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就上楼了。
江小鱼深沉地道：“可能撞邪了，我们别回了。”
白音音深以为然。
她们聊起来往事，白音音的脑海里有关于江小鱼的故事剧情，聊起来倒完全没问题。
只是说着说着，白音音嘴欠问了一句，“他呢？”
江小鱼说了那么多医院的事儿，却唯独一句都没提过方铭泽，甚至明知道顾言淮和方铭泽吃饭，也没有问上半句。
但她记得，江小鱼在书里，到死都喜欢方铭泽，只是喜欢是她一个人的事儿而已。
江小鱼的笑颜僵住了，眼里飞快地闪过什么，道：“大好的天气，别说这种晦气东西。”
又转移话题，“我说狗男人也真是同类相吸，这两那么渣还都是好兄弟，两家还是世交。”
又道：“对了，你打算怎么创业来着？开香水公司？”
白音音静静地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很想说，假了，演技太假了。
但看到她依然硬撑无所谓的神情，最后还是转移话题，道：“香水公司呀，我这么好的调香技术不能白白浪费，不过先让我赚点钱吧。”
她没说她已经买了一些股票，依靠她的专业才能，赚了不少钱了。
忽然，手机闪了一下。
白音音点开看，是顾言淮的微信消息：【吃完了？】
他是知道白音音和江小鱼去聚餐了的。
但是狗男人还关心这个？
江小鱼也看到了，一言难尽地看着手机，“我说……你两真的是要闹离婚的程度吗？我怎么觉得现在你们的关系在突飞猛进？”
她记得以前就算外面刮大风下大雨，白音音被困在了饭店，顾言淮也不会关心半句。
后来还是江家的人接她的时候，顺带也把白音音送回了家，顾言淮看都不看一眼。
白音音也有点懵，这好像是第一次，顾言淮还会关心她。
但身为舔狗不得不回复：【对哒，老公，我和小鱼在沿海小路吃饭，都快吃完了，我看太阳有点大，你来接我好嘛~】
嘿，磨人的小作精就要学会得寸进尺。
顾言淮关心她，她就要作，要更多的关心，直到顾言淮觉得烦，不得不离婚！
江小鱼看着，给她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能作。”
她很欣慰，白音音终于懂得祸害狗男人了，而不是以前那个明明伤心的要死，却还是不敢开口的小娇妻了。
当初白音音为了顾言淮和家里决裂，拿着所有的行李，蹲在公园里流眼泪，她都不敢让顾言淮过去接她一下。
在这爱情里，白音音过得太卑微。
但现在，她终于想通了！
她们都等着顾言淮拒绝，或者一言不发消失。
但没过一分钟，顾言淮回道：【我现在来。】
白音音？？？
江小鱼？？？
江小鱼：“音音，要不是我知道对面那人是顾狗，也知道你想离婚，我还以为你正在和哪个野男人谈着甜甜蜜蜜的恋爱。”
这也太有求必应了吧！
白音音：“……”
我不是我没有我也不知道狗男人发什么疯。
另一边。
顾言淮拿起西装，就要出门。
方铭泽瞧他嘴角含春的神情，啧了一声，“我这里有两张鬼片电影票，今晚我值班去不了，给你了。”
顾言淮幽深的眸光看过去，嗤了一声道：“我不看这些东西。”
但手却收了这两张票，藏到了口袋里。
但，白音音指不定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