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泽懵了懵,江小鱼似乎快要哭出来了,“刚刚她让我在商场门口等她,我等了好久都没看到她开车过来,我就打了电话,但一直都没人接听。”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再打还直接关机了,音音一定是出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冷静点。”方铭泽听到她情绪起伏很大,安慰着她分析道:“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
江小鱼哭着道:“刚刚我还看过她手机,她电量还有一半。”
“她一定是出事了,她之前的名声那么黑,那么多人看她不顺眼,还有那个白莲花也老针对她,谁知道是不是白莲花干的。但她和白家的关系也不好,顾言淮也不管她,我不知道……”
“地址。”
顾言淮忽然抢过方铭泽的手机,一张俊脸很是阴沉,冷声重复道:“地址。”
江小鱼似乎被他强硬的态度吓着了,半晌,飞快地道:“海一城西门。”
顾言淮将电话扔沙发上,转身走了出去,步伐有点急。
方铭泽连忙捡起电话,跟着出去道:“言哥,你等等我。”
顾言淮的俊脸一直很沉,本来就冷硬的面部曲线此刻因为他一直紧绷着脸,显得更是狠戾。
方铭泽想问什么,但都不敢开口。
他想知道顾言淮的听力怎么那么好,隔了老远就能听清江小鱼带着哭腔的话,那怎么上次他问顾言淮能不能借他的宝贝车来开一下,顾言淮只是和他隔着一米远,就说没听清?!
海一城西门。
顾言淮下车,大步走到江小鱼跟前。
江小鱼蹲在大门旁擦眼泪,忽然感觉有阴影笼罩她,一抬头,看到了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的顾言淮。
他的脸色很沉,薄唇紧抿着,鸦黑的眸子盯着她,就像蛰伏着被激怒的野兽,她背脊一阵发寒。
江小鱼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顾言淮,除了冷和生人勿进之外,眼底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她最近老喜欢多想。
“她在哪里不见?”
顾言淮的嗓音很冷,似乎不愿和她废话。
“西门下面的停车场。”
顾言淮转身走进商场,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江小鱼才觉得周围的寒冷和威压消失了,看到他愿意找白音音,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心。
顾言淮愿意帮忙,那音音会没事吧?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感觉刚刚难受得想吐的感觉缓了好多。
“江小鱼。”
方铭泽叫了她一声。
江小鱼转身,看到了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戴着金丝边眼镜,儒雅俊逸,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风流二字的方铭泽。
只是离近一点,她就嗅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水味。
“呕。”
她捂住了嘴,也不知道这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反应,怒道:“别离我这么近。”
方铭泽本想走过去,听到这话,风流一下,停住了。
他说:“过桥抽板?”
他的嗓音很好听,无论说什么都有一种撩人的意味。
江小鱼却下意识离远一步,苍白着脸道:“我只是因为没有顾言淮的电话,才会第一时间打给你。”
“啧,你这么急着撇清,我会以为你是因为遇到事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我,才会打给我。”
似是而非的话,深懂撩人技巧,一看就是万年大,种,马。
江小鱼现在已经定下心了,嫌弃地瞥他一眼,道:“滚远点,我要去等音音的消息。”
说罢,转身就走。
方铭泽双手插兜,看着江小鱼离开,想了很久,似是随口一说,道:“上次我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江小鱼浑身一震,但并没回头,急急离开了。
方铭泽讪笑一声,耸了耸肩。
良家妇女就是麻烦啊……
……
顾言淮走到停车场,很快就找到了白音音那辆车。
他沉着脸打量四周,很快就找到了地面处有一个较为明显的白灰色鞋印,估计是有人在这里摔了一跤,鞋子和地面摩擦出来的。
他抬头,观察了摄像头的位置,拨了一个电话,“查海一城西门停车场B区监控,半小时,我要知道音音的位置。”
他挂了电话,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
原来,他也会害怕。
就在刚刚隐约听到江小鱼的声音开始,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他无法想象如果白音音出事了,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他从来都不是好人,从发现自己喜欢白音音开始,心里那种疯狂的欲望好像越来越强烈了。
是占有,是渴求,越压抑着不表现出来,在心里却滋长得更快。
半小时后。
手下发来一串地址,顾言淮上车,开了出去。
这一次找回白音音后,就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好了。
……
白音音迷迷糊糊醒来,入目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四周有一股潮湿的味儿。
她记得刚刚想看那个人的样子,然后身后有手捂住了她,棉布上有药,她就晕了过去。
她觉得脑袋有点痛,动了动手脚,发觉被绳子绑起来了。
不过,这难不倒她。
印象中,她似乎学过怎么脱这种绳子的结,这种绑法糊弄柔弱的女孩子还好,糊弄她就不那么行了。
她耐心地找着绳子的脉络,门外隐约传来对话——
“那丫醒了没有?”
“这药下得重,现在醒不了,等一会儿器材到了,就该醒了吧。”
“啧,玩女人我试过,玩女人还得拍片,还真是头一次,新鲜!”
“我就说那些有钱人最会玩,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玩完拍好了还要发给她老公,啧,这绿帽。”
“也不知道是哪个窝囊废得罪了人。”
“可能是这女人骚呢?这么细皮嫩肉,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接着一阵猥琐的笑,听得白音音略微反胃。
这是哪里找来的猥琐男?
玩她?
她最喜欢对付变态了。
忽然,门开了。
白音音本还坐着,立刻身体一歪,躺回了地上。
“我就说这娘们没醒吧。”
“睡着哪有意思?”
那男人走了过去,想拍醒白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