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音的第一批香水上市了。
因为之前的宣传，早上八点上市，没多久就全卖光。
白音音联系了顾氏的研发部让他们连夜加订单，她心情大好，已经想着爷爷生日过后要怎么离婚的事儿了。
她还说要请顾言淮吃饭。
毕竟，也没多少餐了，以后都是陌路人，顾言淮在这事上对她不错，她得还人情。
顾言淮坐在车上，远远看到白音音走来，即使没听她的心声，也能感受到她脸上的喜色。
白音音坐到副驾驶，瞧着顾言淮都顺眼不少，从包包里拿出一瓶香水递给他。
很小巧的一瓶，也就30ml的玻璃瓶子，上头还系了一个粉色蝴蝶结。
“送你。”
她还没有大批量生产香水的能力，这还是顾氏根据她的香方代生产的，但瓶子上的蝴蝶结却是她亲手弄上去的。
顾言淮接过，看向她，在乎的却好像不是‘送你’这两字。
他眼底有几分莫名的希翼，嗓音很哑，“只送我？”
【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也得上千块，我还一个个送，不要钱吗？】
顾言淮忽然就满意了，捏着香水放到口袋里，唇角忍不住往上勾。
他们选了一间西餐厅。
白音音的公司选址比较郊区，远离了繁华的市中心，餐厅也比以往的人少，也就没选择包房。
她轻车熟路点了一份套餐。
【368一份，就这么点，真贵啊~】
顾言淮瞧了一眼她的套餐是一份牛扒，一份沙拉，量少得可怜，心里了然，又点了一份套餐。
菜上来了，他把烤得焦脆的泡芙递到白音音跟前，淡淡道：“我不吃甜。”
又把一小份龙虾面递到白音音跟前，语气更淡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不吃甜你点什么甜品？】
【吃不了那么多，你点一个1068的破套餐？！】
白音音心里咆哮，狗男人这个浪费钱的狗！但她馋了那份泡芙好久了，既然顾言淮都不吃，点了不能浪费，拿过了马上吃一大口。
【好吃。】
【狗男人真不会享受。】
顾言淮瞧她一脸满足的样子，眼底闪过宠溺。
本来就是知道她想吃才点的，顾家又不缺这点钱，小音是刚建立公司把省钱都刻心里了。
“今天还顺利吗？”
顾言淮嗓音淡淡，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白音音切着牛扒，随意回道：“顺利，顺利得不可思议。”
白茹汐没来阴阳怪气，秦氏也没有干点儿什么，同行好像当她这个新星不存在，顺利得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顾言淮点了点头，“顾氏和秦氏斗了那么多年，以秦氏的作风，不会那么平静，你小心点。”
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顾先生。”
白音音才想说什么，一把熟悉的好听嗓音传了过来。
她切牛排的手顿了顿，孟莹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而她身后竟然站着萧辰西。
萧辰西看到她了，微微错愕，还惊喜地道：“音音，你认识莹姐？”
白音音看向孟莹，微微一笑。
她还没开口，孟莹已经温雅地回道：“何止认识，是吧？”
何止认识，还很有缘分，白音音随便选了一家西餐厅都能遇见孟莹。
白音音笑：“孟小姐的画廊好像不是在这附近吧？”
一语中的。
孟莹脸上的神情很淡然，没任何心虚，“我和辰西在附近找灵感。”
她拿出了一瓶小巧的香水，星眸看向白音音，“刚好路过买了一瓶，你的香方确实别出心裁，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白音音盯着她涂抹得精致的指甲，心里一瞬警惕。
孟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暗示什么？
她看向孟莹，静静地打量着她，道：“孟小姐不做香水可能不知道，每一张香方都独一无二，承载着调香师的心血，如有雷同，那都是抄袭。”
“音音，莹姐是真的欣赏你才去买的香水，我们还排队排了半天。”萧辰西感觉到白音音的敌意，打着圆场。
他似乎很维护孟莹。
孟莹笑道：“她说的没错，香方确实都是独一无二。”
“正因为有那么多独一无二，才要小心谨慎为好。”
她深深地看了白音音一眼，没再多说，看向顾言淮，“顾先生，能请动M.King还是得靠你，这份情我领了，他日必还。”
顾言淮皱眉，下意识看了白音音一眼，再看向她，颔首。
听到孟莹提起这事，他脸色不太好。
孟莹对他微微一笑，领着萧辰西，优雅地走进最里面的位置。
孟莹走了，只留下淡淡的栀子花香，那味道很独特，也是白音音设计的一款香水。
里里外外，白音音都感觉到了一种挑衅，经过上次，孟莹是越发对她不加掩藏了。
白音音看向顾言淮，脸上在笑，眼底却很冷，“M.King是你请回国的？”
【我就说M.King根本没什么徒弟。】
原剧情里，M.King的那副画也是顾言淮给的白茹汐，现在剧情乱了，就变成了顾言淮给了孟莹再给白茹汐？
她再次打乱剧情，M.King回国竟然也是因为顾言淮？
一直都是这狗在让她走剧情？！
顾言淮察觉到白音音的生气，垂眸，道：“我有原因，以后会告诉你，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背脊挺得很直，心里不安的感觉很强。
怕白音音生气，更怕白音音不生气。
白音音盯了他一会儿，并没说话。
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好久，忽然一笑，仿佛释然一般，她道：“我老公做什么都是对的~”
直到这顿饭解释，白音音都没再提这事，就连心声都不曾响起，顾言淮忽然感到一阵慌乱。
但他现在还不能说。
白音音回家了，思考了半天孟莹的话，回忆着她的神情，眼神深了又深。
“音音，这香水销量好吗？”
顾爷爷瞧她脸色不好，不由担心起来。
难道是她的公司宣传不够，卖不出去？
他想着要么他找他的棋友假装客户去白音音的铺面排队好了，就是一群七老八十的人去买香水，有点奇怪……
白音音瞧顾爷爷那么关心她，心里感动，嘴上连忙道：“没事，售空了。”
“那你今晚饭都没吃两口呀。”
白音音还想说什么，急促的铃声响起，这是她助理打来的电话。
“老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