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陆书妍总觉得,陆青严的态度有所变化与她有关,可是让陆书妍不明白的是陆青严一直在和陆珏说话,难不成,陆珏还能在陆青严的面前说自己的不好吗?可是明明陆珏并不认识陆书妍啊。
陆书妍心中疑惑,但是却碍于这是一个大场合,她不能表现出来,便将这疑惑压在了心底,等到宴席结束之后再去问问陆青严。
只是陆书妍不知道的是,等到宴席结束之后,还不等她去找陆青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陆青严反而先来找了她。
这些暂且不提,只看眼前的宴席。
其实,陆青严原本就和陆珏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说,只不过是为了想要表达自己对于陆珏的救命之恩的感激而已,陆青严与陆珏两个人原本就相交不是很深,只不过是因为陆珏曾经救过陆青严,两个人之间才有了这样一层羁绊而已。
不过,既然宴会举办都已经举办了,总不能冷场吧,陆青严发挥了自己的长处,和陆珏两个人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些,总之,场面还不算很尴尬。
而月阳长公主与陆惊尘还有聂夕茹和陆书妍之间相较于陆青严和陆珏这边就显得要稍微和睦些。
月阳长公主在对待这些不太熟悉的人的时候,往往都是一副非常温和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好说话。
而陆书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和月阳长公主相比,于是对月阳长公主就有些毕恭毕敬,只挑了月阳长公主爱听的话去说。
聂夕茹一心想着要取悦月阳长公主,自然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展现出来,因此,他们四人之间表面上看上去却是一副有些其乐融融的样子。
当然,陆惊尘不会表现的有多么热络,但总不至于让这个场面变得很尴尬,他不想听的就当做没听见,不想说的也就不会开口,只挑些差不多的话说了也就算了。
月阳长公主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陆惊尘到底在想些什么,毕竟这是她的儿子,她对陆惊尘还是十分了解的。
月阳长公主十分明显的看出了陆惊尘对于这种场合的不耐烦,现在只不过是在强行忍耐而已,她虽然也有些烦了,但是,毕竟这是在其他人的家里,这些礼数还是要顾的,像他们这种身份,在这样的场合少不得要学会做戏。
“聂姑娘,本公主看你举止大方,谈吐得体,想必是夫人教导的好。”月阳长公主夸赞道。
现在,月阳长公主却是有些没话找话说了,她原本就与陆书妍并不熟络,更何况,月阳长公主自从嫁到了将军府之后就很少出门走动了,而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宴会了,一时之间也有些不适应。
“长公主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不过是瞎教几句罢了,也幸亏臣女这女儿没有长歪,勉强能够入得了长公主的眼罢了。”陆书妍笑着说道。
陆惊尘听了这话,却是心里默默地嫌弃了一番,真是太虚伪了。
反观聂夕茹,她却是满面羞涩,仿佛当不起这样的夸奖。
月阳长公主看了,却也没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笑了笑。
陆书妍眼见着月阳长公主不再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她便有些心急了,要知道现在可是一个绝妙的向月阳长公主推荐聂夕茹的好时机,可是月阳长公主却不再往这方面说了,陆书妍怎么能不心急?
陆书妍原本想着让月阳长公主再多夸聂夕茹两句,这样她也好顺势把聂夕茹的那些优势向月阳长公主述说一番。
结果,谁知道月阳长公主却只是笑了笑,竟然不再说话了呢?真真是失策啊。
没办法,月阳长公主不再开口了,陆书妍也不想错失这样一个好机会,她就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主动开口了。
“长公主殿下,想必你还不知道吧?臣女这女儿可是写的一手好字,做的一手好诗呢。”陆书妍笑着说道。
陆书妍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月阳长公主也只能把这个话头给接了过来。
“哦?是吗?本公主竟然还不知道聂姑娘还有这样的本事呢,正好趁着今日这个机会,不如让聂姑娘来为我们展示一番。”月阳长公主说道。
陆惊尘看上去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聂夕茹看到了陆惊尘的这个表情,心里不免有些黯然,但是,她又想着如果自己把这一手绝招给露了出来,或许陆惊尘也会对她刮目相看呢?
这样想着,聂夕茹便打起了精神,使尽了浑身解数,将自己最为得意的诗作写在了纸上,呈给了月阳长公主。
月阳长公主将那张纸接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她这才发现或许聂夕茹这京城名姝的名头不是假的,至少聂夕茹的这篇诗作看上去还是可圈可点的,而且她的字确实写的很不错,就是这京城里的世家小姐,月阳长公主也觉得没有几个能够比得上聂夕茹的。
“聂姑娘果然名不虚传,这篇诗作写的可谓是极妙了,聂姑娘小小的年纪便能有这样的见地,实在是厉害啊。”月阳长公主说道。
“长公主殿下谬赞了,夕茹不过是乱写了几句,又怎么当得起长公主殿下这样的夸赞呢?夕茹愧不敢当。”聂夕茹连忙推辞道。
陆惊尘听了聂夕茹的话之后,心里只是冷笑连连,这人啊,若是戴面具戴久了,只怕连本心都迷失了呢。
一场宴会分成两拨,陆青严和陆珏也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月阳长公主这边也眼看着要进行不下去了,时间也不短了。
陆珏便想着告辞了。
而陆青严想起了陆书妍的所作所为,他也急着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看陆珏他们想要告辞,便顺势同意了。
只有陆书妍和聂夕茹两个人还有些恋恋不舍,看起来不想让他们离开一样。
陆青严看到了陆书妍的这副做派,自然心里清楚得很,只怕是想留下陆惊尘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