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惊尘便自动请命,他要亲自去黄河地区治理这一次的黄河水患,请求皇帝任命他为钦差。
听到陆惊尘的话之后,上书房里的那些朝臣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再为这件事情而担心了。
因为,现在终于有人可以承担起这次黄河水患的担子,他们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付不起这样的责任而被皇帝责罚了。
至于陆江澄能不能够解决掉这次的黄河水患,他们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却也觉得治理黄河水患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小事,哪怕他做不好,皇帝也不会对他怎么责罚的,而他们就不一样了。
因为陆惊尘到底是皇帝的亲外甥,他们不过是皇帝的臣子而已,待遇自然是不能够和陆惊尘相比的。
陆惊尘在上书房里面的这些朝臣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自然也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了,他暗自摇了摇头,对这些朝臣表示了不屑。
在其位谋其政,他们怎么能够因为自己承担不了这样的责任而就不去试一试呢?这样的话和那些尸位素餐的贪官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惊尘都能够想明白的道理,皇帝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更何况这些朝臣都是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差事的了,他们的想法皇帝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看来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这些只知道墨守成规的老家伙们,也是时候该换一换了。
皇帝暗自下了一个决定,等到陆惊尘解决了黄河水患回来的时候,他就要进行一次考试,为这个朝廷里面招收一批新的血液,把那些墨守成规的老家伙们也换下一批去,只有这样他的国家才会保持生机,不会腐朽,只有这样才能够长治久安。
但是,皇帝虽然不再介意任命陆惊尘去做钦差大臣来解决这次的黄河水患,但是他还是对陆惊尘的实力表示有一丝怀疑。
这并不是因为皇帝不相信陆惊尘,而是他认为陆惊尘确实年纪还小,又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出过京城,更没有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所以他不具备这样的实际经验。
所以,皇帝有意识要考核一下陆惊尘的实力,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承担起这样的责任来。
皇帝问道:“惊尘,如果这次朕准备让你去做这个钦差来解决黄河水患的话,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方法呢?”
陆惊尘显然是胸有成竹,早有对策。
他昂首回答道:“昔日大禹治水,奉行堵不如疏,如今我也想用这个法子来解决黄河水患,最好能够一劳永逸,让它永不再犯。”
“堵不如疏,确实是个好法子,可是这样一来,工程却也很是浩大,时间想必不会太短,你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吗?”皇帝问道。
陆惊尘大声回答道:“皇帝舅舅,惊尘虽然没有做过官,但是却也是食民之禄,愿意为百姓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皇帝听了之后,欣慰地连连点头,他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外甥真的是长成了一个大人了,看来他这次任命陆惊尘去做钦差,这个决定是做对了的。
而那些像极了鹌鹑的朝臣们,听到了陆惊尘的这样正义凛然的话,顿时都觉得十分羞愧,把头埋得更深了。
看看一个这样年纪还没他们一半儿大的孩子都能有这样的觉悟,而他们却因为害怕承担起这样重的责任而拒绝去黄河地区治理水患,是有多么的不应该呀!
皇帝此刻却也不想再去理这些朝臣了,他只觉得多看他们一眼都多余。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拿着朝廷发的俸禄却还不为百姓做事,皇帝只觉得现在心里十分窝火。
不过既然陆惊尘愿意把这个担子接了过去,皇帝也觉得已经放下了一半的心,至于剩下的那一半儿,还是要登陆惊尘真正的解决了黄河水患之后,他才能够真正的放下来。
由于事发突然,陆惊尘从阳城回来之后还没有去过将军府,皇帝就要他出京城去黄河地区治理黄河水患了。
不管怎么样,于情于理陆惊尘也应该回将军府去和月阳长公主还有陆珏告个别。
皇帝立刻写下一封圣旨,让陆惊尘拿着,然后又为他指了一队禁卫军,由禁卫军副统领随行,务必要保护好陆惊尘的安全。
陆惊尘领旨谢恩,然后就回了将军府去。
陆惊尘很清楚,他这次不仅要出远门,还要处理这样大的事情,月阳长公主一定不会放心,可是他这次却是势在必行,一定要去解决了黄河水患才能够回到京城。
果不其然,等到陆惊尘回到将军府之后,见了月阳长公主,把这件事情和她一说,月阳长公主果然不愿意让陆惊尘去。
陆惊尘晃了晃手里的圣旨,示意月阳长公主圣旨都已经下了,就算是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月阳长公主没了法子,也只能听之任之,随陆惊尘去了。
反倒是陆珏没有反对,甚至他还很是支持,因为他倒是觉得陆惊尘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去历练一番,没有一个男人是从宅院里面长大的,他们总是要经过风雨的。
这也是难得的一次陆惊尘没有和陆珏怼起来。
而陆珏生来也不会说什么软话,所以他只是硬邦邦地嘱咐了陆惊尘两句,让他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面对陆珏释放的善意,陆惊尘也不好拒绝,只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便没有再说话了。
月阳长公主念着陆惊尘即日就要出远门去黄河地区治理黄河水患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地方现在肯定是吃也吃不上,喝也喝不上的,陆惊尘去那里就是受苦去的,所以月阳长公主趁着陆惊尘还在家的时候,多为他做了些他爱吃的东西,让他多吃些,也好在那里有个念想。
知道月阳长公主的用意之后,陆惊尘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还是接受了月阳长公主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