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年再次清醒的时候,感觉身上的痛感少了很多,只有心口隐隐作痛。
她挣开眼睛,冬雪马上过来:“姑娘,可还好些了?”
罗锦年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疲惫的很。冬雪见状,也不再打扰她,坐在床边轻声道:“姑娘,我叫冬梅出去拿补汤了,您务必要喝一点。”
这么说,罗锦年倒是真的感觉有点饿了,点点头。
罗锦年突然想到自己这次醒来没有看到一个人。她张张嘴,可是喉咙干的说不出来话,眼神在屋中各处扫过。
冬雪似乎明白她在看什么,马上解释道:“主子出去办事情了,要两——几天才能回来。”她也不知道陆惊尘几天可以“回来。”
罗锦年闻言有点意外,若是以前,陆惊尘是不会走的,毕竟自己昏迷不醒。想必可能是重要的事情。
见罗锦年脸上有点失望的神情流露,冬雪很想说点什么,但是想到陆惊尘的叮嘱马上闭嘴。
半晌道:“姑娘多多闭目养神吧。这次好了以后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不过恢复期很长,姑娘要耐心些。”
“恩。”罗锦年喉咙发紧,说起话来,突然忍不住一阵轻咳。
冬雪见了,马上慌乱的喊道:“春雨,春雨,快来,姑娘——”
春雨也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几乎听到冬雪喊叫声她便立即推门进来。
“怎么回事?”春雨在罗锦年身边蹲下问道。
冬雪将刚才的事情一说,春雨埋怨的看了一眼冬雪,但是语气还算是很温和的道:“你也是,怎么不给姑娘喝点水呢?”
“是我疏忽。”冬雪说着,马上回身给罗锦年倒水。
罗锦年看着笑道:“无妨,不怪冬雪。”
春雨没有说什么,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罗锦年,“姑娘每日吃一粒,这是养气补血的,姑娘刚——还是要补补。”
罗锦年闻言,忽然一怔,她感觉今天这两个小姑娘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
他们两个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人,看到罗锦年的神色就能猜到她的想法,所以都马上解释道:“姑娘,您就好好休息吧。有事情叫我们,春雨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医师,一定会医治好您的。”
“好。”罗锦年点点头,再次虚弱的躺下。
冬雪和春雨互看一眼,便都不说话了,站在罗锦年床边伺候。
半晌,只听到院子里面一阵杂乱,紧接着有人喊:“春雨,春雨。”
这个声音吵醒了罗锦年,她看向春雨,只见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冬雪,然后转身便跑出房间。
“怎么了?”罗锦年轻声问道。这里是陆惊尘的尘园,外面何时这样吵闹过。而且按照功夫,冬雪远远在春雨之上。为什么出了事情了,外面的人**雨而不是冬雪?
罗锦年虽然病着,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晰的,想到这些心中生出隐隐不安。
“冬雪!”罗锦年叫了一声。冬雪转身看到她满眼审视,故作镇定道:“姑娘有什么事情?”
“是否有人受伤了?”罗锦年眼神直视冬雪的眼睛,生怕自己有一丝错过,她就说谎哄自己一样。
冬雪叹口气道:“姑娘,没有。”
“冬雪,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刚才话中有几分真,是谁?是不是陆惊尘?”罗锦年问着,挣扎起身。
冬雪眼神躲闪,险些就要招认了,此刻春雨又回来了。
“派去练霓裳的人伤着回来。”春雨这话像是在对冬雪说,其实她只是想罗锦年听到。
可是罗锦年还是不肯相信,春雨便道:“是罗琦阁的小帅子。”
“他是你们的人?”此人罗锦年是知道的,刚去练霓裳几个月,业绩显著,为人也十分圆滑。原来他竟是竹心阁的人。
“是,姑娘,不用担忧了。”春雨说道。
罗锦年闻言,也当真了,毕竟春雨的脸上丝毫没有惊慌,看不出来像是说谎的样子。
她在床上躺了五天,身子才有了好转。她没有想到枯竭草的毒竟然就这样被春雨解开了。她笑着打趣道:“春雨,你能解这个毒,怎么不给陆惊尘好好看看,省的他总是找什么轻尘,那女子心思歹毒怕是只会害人不会治病。”
本来跟春雨聊的还算是开心,可是却没有想到听到她说到这里,春雨的脸上马上出现一丝的心痛感觉。
罗锦年觉得自己没有看错,“陆惊尘的毒,你解不了?”
“姑娘,我先下去了。”春雨说着,也不管罗锦年会如何想,转身就走。
罗锦年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情绪不好,有点担忧的一路看着她出门。
春雨从罗锦年的屋子出来,来到院子中间,看到一旁的槐树,她走过去,在树干某处拍了两下,瞬间地面上像是裂缝一般,出了一个楼梯。
春雨慢慢走进去,到了下面再次拍下墙壁,后面的楼梯慢慢的合上了。
冬雪知道是春雨进来了,马上跑过去。“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主子这次能不能扛过枯竭草的毒?”
春雨气愤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有办法,我一定现在就去做。”
冬雪闻言叹口气,“主子将毒性转移到自己身上,自己却倒下了,难道不能把主子的毒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吗?
听到冬雪这个大胆的想法,春雨忍不住瞪了一眼。“哪里那么容易呀,再说以主子的性格,他会让其他人这么牺牲自己救他吗?”
冬雪闻言也无话可说,看着密室中,陆惊尘躺在榻上苍白的脸颊。两个小姑娘心中都异常的担忧。
想了半晌,春雨道:“别想了,主子肯定会好起来的。”
听到她如此坚定,冬雪也心安了不少。
罗锦年近日都在房中休息,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好起来,可是整整十天过去,陆惊尘还是没有回来,罗锦年深觉奇怪。
一日,冬雪在给她擦脸的时候,罗锦年问道:“陆惊尘还是没有回来吗?”
冬雪手上的动作一僵,点点头道:“还没有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