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曦被人给抓住了,她竟然也不挣扎,就那么顺从地跟着他们走了。
陆珏朝着楚涵曦看了过去,他虽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楚涵曦之前纠缠陆惊尘的事情,陆珏也是有所耳闻的,因此,陆珏对楚涵曦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是略微知道一些,就算他不了解楚涵曦,但是也知道她不会是这么个性子。
如果真的被抓了的话,楚涵曦最起码也会大吵大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
陆珏压下心头异样,挥手把楚涵曦给带走了。
护国寺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此时,陆惊尘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本来身体底子就很不错,这毒又中的不是很深,所以才过了这么几天的时间,陆惊尘就差不多没什么问题了。
月阳长公主见陆惊尘好的差不多了,就让他准备准备进宫去谢恩。
陆惊尘估摸着这个时间,想来陆珏他们也应该已经把楚涵曦给揪出来了,他正好到宫里去看看,顺便看看能不能把楚涵曦背后的人给抓出来。
皇宫里。
“混账!楚涵曦,朕念在你父亲对社稷有功的份上,并没有过多的责罚于你,你不仅不心里感念,反而居然还要对惊尘下毒!证据已经摆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皇帝大怒,斥责道。
楚涵曦跪在地上,默不作声,一句话也不肯开口说。
陆珏去护国寺抓楚涵曦的事情已经在京城里传开了。
毕竟,之前楚涵曦在京城里也没什么好名声,更何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情一向都是传的很快的,所以,楚雄州也收到了消息。
楚雄州听到了这个消息,难以置信,他怎么能够接受,自己那样乖巧的女儿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楚雄州怎么也没有想到,给陆惊尘下毒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不管怎么样,楚雄州还是在接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到了皇宫里,去求见皇上了。
“曦儿,你快说啊,这件事情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楚雄州在一旁着急地说道。
不管楚雄州怎么说,楚涵曦却像老僧入定一样,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拒绝和他们交流。
楚雄州在一旁急得跳脚,却也无计可施。
楚涵曦不肯开口,他怎么样也不能撬开她的嘴巴吧?
皇帝却没有耐心了,面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还是下毒害了他的外甥的女人,皇帝怎么可能会对她有耐心呢?
之所以没有现在就把她给处死了,还是因为看在了楚雄州的面子上。
“不想开口也无妨,反正东西也可以开口说话。”陆惊尘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皇帝听到了陆惊尘的声音,赶紧去看。
陆珏也顺着陆惊尘的声音看了过去。
只有楚雄州,他的心思都在楚涵曦的身上,对外界的声音似乎都没有了感应。
楚涵曦听到了陆惊尘的声音,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动,因为低下头去看不到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陆惊尘恨意。
“惊尘,你没事了?”皇帝关切地问道。
“回皇帝舅舅的话,多亏了皇帝舅舅派去的太医们,还有那扶苏草,要不是皇帝舅舅对惊尘这么上心,惊尘只怕现在还好不了呢,惊尘现在已经好多了,没有大碍了。”陆惊尘拱了拱手,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松了一口气,说道。
要知道,皇帝没有看到一个健康的陆惊尘之前,任谁告诉他陆惊尘已经好了,他也都是不肯相信的。
陆珏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看到了能够出来走动的陆惊尘,也知道陆惊尘现在没什么事情了,也就放下心来了。
楚雄州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到了陆惊尘的面前,求道:“小王爷,臣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求您网开一面吧,绕她一命,臣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了您的恩情啊。”
陆惊尘弯下腰,将楚雄州扶了起来。
“楚大人,本王虽然是苦主,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令爱已经做了错事,那么她就要为了这件事受到相应的惩罚,负起她应该负的责任。”
楚雄州听了陆惊尘的话,险些站不稳了。
“可,可是,你们又怎么确定,这件事情就一定是曦儿做的呢?万一,万一是有人陷害她的呢?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吧?曦儿,曦儿她还没有承认,没有承认是她做的呀。”楚雄州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
陆惊尘看了楚雄州一眼,眼睛里都是对他的怜悯,可怜一位爱女如命的父亲,却要遭遇这样的事情。
“雄州,你也该差不多了,朕知道你爱女如命,但是,在证据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皇帝不怒自威地说道。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楚雄州说话,楚雄州一个哆嗦,再次跪倒在地。
“护国寺独有的青泥,斗笠,信纸,还有,隰华。”陆惊尘一一看过去,把这些证据看了一遍,说道:“如果单凭前面这几样,或许本王还会认为是一个巧合,可是,现在这隰华都出来了,不知道楚小姐又作何解释呢?哦,本王忘记了,楚小姐现在可是宁死都不肯开口呢,不过,这倒也无妨,你不说,自然有人替你说。”
楚涵曦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直到她听到了陆惊尘的最后一句话,她猛然直立起上半身,瞪向了陆惊尘。
陆惊尘当然不会怎么样了,他依旧拍了拍手,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
楚涵曦在看到那个老妇人的时候,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意味。
怎么,他们连她都查到了?
“楚小姐,这位老妇人,你可觉得眼熟么?”陆惊尘问道。
此刻,楚涵曦只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再开口了,于是任凭陆惊尘怎么问,她都不会再给出一丝一毫的反应。
陆惊尘也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楚涵曦有没有反应对他来说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不过是证据和证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