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仰仗刘管家和大家的扶持,都辛苦了。我和茗儿特地做了些甜糕,给你们带来尝尝。”乔氏说罢,朝身后摆摆手。
茗儿的小脑瓜探出来,从食盒中拿出一蝶乳白色,四方块摆成盘的糕点出来。
罗锦年不客气的拿起来吃了一块,不吝夸赞道:“娘,您手艺真好。”
乔氏刮刮她的鼻尖,就你嘴甜。
陆惊尘在楼上,看到罗锦年在乔氏面前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嘴角,像只小猫一样温润,平日里跟他们就像是只老虎模样。
陆惊尘的目光引起罗锦年的注意,她抬头便撞上陆惊尘的目光。乔氏也顺着罗锦年的目光看去。看到陆惊尘那一瞬间,眼前一亮。
“年儿,这位公子怎会出现在二楼?”乔氏看向罗锦年,笑的有些暧昧。
罗锦年马上解释道:“这是房客,他现在在我们罗琦阁落脚。”
“哦——”乔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看向罗锦年道:“年儿也大了,上次我便觉得这位公子品貌出众,定然会成为人中龙凤。你要好好把握哦——”
罗锦年尴尬的咧唇笑笑,心想她娘还真是眼光独到。人中龙凤猜的很对。
乔氏说话声音不大,也就仅母女二人能听到的音量,毕竟给女孩子支招总不能大张旗鼓。只是他们不知道,陆惊尘习武之人,听力是正常人的三倍,自然乔氏虽然压低声音,可是话中内容还是被陆惊尘听了去。
没有想到罗锦年母亲这门看好自己,陆惊尘真是受宠若惊。翩然的走到楼下,礼貌道:“夫人,我可否能坐在年儿身边?”
“自然可以。”乔氏说道,笑的格外慈爱。
罗锦年看向陆惊尘,咬牙道:“什么年儿,叫罗老板。”
他这一声年儿叫的格外亲密,刚才她娘亲才叫了她年儿。他这样会让她娘误会的。
“年儿,不要这样无理,既然是朋友我,自然以礼相待,亲昵称呼不为过,不为过。”乔氏温柔贤淑,又是大家闺秀,说话慢慢吞吞,但是却句句在理。
罗锦年听到这话,再看看陆惊尘,只见他一脸得意,马上对乔氏一本正经道:“夫人,年儿只是害羞。”
“娘!我去前院忙了,前两天定衣服的人该来取货了。”
说罢,罗锦年马上起身走了。
她知道乔氏有意将她嫁出去,各种搜罗好男子为她说亲呢。今日本来怕她是因为此事来到,可是她却没有提,没有想到见到陆惊尘之后,这画风就偏了。她只是能选择先遁走。
乔氏见状,对陆惊尘道:“公子莫要见怪,我们年儿平日里粗枝大叶习惯了。都是我和她爹骄纵的。不过她心地善良,日后嫁人定然也是相夫教子的。”
陆惊尘闻言,微微点头,不苟言笑道:“自然,肯定如夫人一般,温婉贤惠,秀外慧中。”
若是别人听到陆惊尘这样面无表情的夸赞,一定以为是假的。可是乔氏却觉得,此男子刚正,坚定,严谨。十分欣赏。
离开时,还不忘追着罗锦年,让她抓住眼前人。
罗锦年无语,却又只能点头。乔氏这才带着茗儿满意的离开。
罗锦年叹口气,没有想到在现代无亲无故的,没有尝试过被催婚的苦,却跨越千年来到这个世界被催婚了。
看着罗锦年耷拉着脑袋在柜台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刘管家凑过去八卦道:“小姐,听说城东的李公子,城南的蒋公子,城东的——”
“他们如何了?”罗锦年打断问道。
“不错,若是做咱家姑爷起码能得个入场券,接下来小姐不防一一考验。”刘管家从小看着罗锦年长大,一听夫人有意给她说亲,马上就想着一定给她参谋参谋。
罗锦年冷哼一声:“管家!我现在忙着发家致富,变成我们大夏国最有钱的女子呢,哪有功夫谈情说爱。您若是闲着,赶紧对一对,今日有多少人取衣服。”
“好好。”一说到正式,刘管家立即拿起账本开始翻找。
罗锦年也得片刻喘息。
最近也奇怪,练霓裳重新开业,从来不做活动,十分低调,甚至伙计都不站在街上拉生意了。这让罗锦年有种战无可战的感觉。
她店里的活动可谓是花样百出,生意更是多,若是以往的练霓裳,怕是都想将她的铺子踏平吧。哪里还能容忍她这般压他们一头呢。
正想着练霓裳的人,就见练霓裳的大小姐林暖从门外进来。
罗锦年立即坐正,警惕的看向林暖。
“林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罗锦年很想直接问,你没有看到门口的牌子吗?还要进来?
林暖一笑,唇角弯弯的,感觉倒是没有一寸手那么讨厌。“门口的牌子不知道罗姑娘想不想换一换?”
“不换。”罗锦年立即反对。
林暖闻言一怔,转而又笑:“都说罗琦阁掌柜的可爱,精明,今日一见还十分果敢。”
罗锦年不知道她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也没有发表任何想法。再次问道:“林小姐此次来,到底所谓何事?”
“我想做件衣服——”林暖说着,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
罗锦年也是一怔,她家就是成衣坊呀,为何来罗琦阁买衣服?
看出罗锦年脸上的诧异,质疑,林暖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只是听说,罗琦阁的定制,量身打造,我样式独特。所以——”
罗锦年点点头,对于这样的夸赞倒是受用,不过依然道:“不卖,练霓裳相关人士的生意我不做,免得被陷害。”
“不,不会的,我一向不管家里生意,更不在乎你们之间的矛盾。”林暖解释道。
罗锦年想想,依旧摇头,照顾刘管家送客了。
可是林暖却急了,抓着罗锦年的袖口道:“你不给我做,是不是怕做的没有练霓裳的好?”
罗锦年一笑:“做衣服,我还没有把练霓裳放在眼里。只是怕你们故意诬陷。”
林暖闻言敛眉,神情上竟然表现出哀伤:“他们做的事情,向来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