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知道徐潮是为他创造机会,立即满口答应。
作为一个电影演员,开车是一般技能。
其实,他自己也有一辆车,只是这次离婚,都给前妻了。
“露露,我送你吧!”刘坚说道。
“不用了,刘哥,你那么忙!这段时间,也给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烦!”沈露露急忙说道。
“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还跟我说这个?以后还能不能处了?”刘坚故作要生气。
沈露露无奈:“好吧!你现在就跟我去家一趟,我带上行李就走!”
徐潮把车让给刘坚,自己打车回到公司。
当天晚上,刘坚给徐潮送车,徐潮留他在自己家里吃饭,让袁铁民作陪。
“刘哥,你这段时间一直被我拉着到处走,是不是影响你的演艺事业了?”徐潮问道。
刘坚苦笑:“老弟,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事的!”
“怎么了?”徐潮问道。
“自从上次离婚之后,一直有一些小报记者在挖我的花边新闻。因此,有一个剧组本来已经定了我的男一号,却因此这些花边新闻而取消!要不然,我可能也和露露一样,去剧组了!”
徐潮笑道:“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这些小报记者喽!”
刘坚没好气地说:“我跟你说正事呢!”
徐潮收敛笑容:“你知道这些记者是谁,哪个报社的吗?”
刘坚摇了摇头:“不知道,记者用的都是笔名,报社的名字也是瞎编的,取个‘长江故事报’、‘家庭伦理报’等假名字,就连地址都是假的!”
徐潮皱着眉头:“这个有点难办!你是在哪里看到这样的报纸?”
“火车站就有,上次从南湖路走过,看到一个报亭也有!”
徐潮一拍桌子:“有法子了!”
“你准备怎么做?”刘坚问道。
“明天,你带着老袁去那个报亭,看看还有没有那样的报纸,只要还能找到一张,就把那个报亭给关了!”
刘坚一愣:“我们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市场管理员,有什么资格去关人家的报亭?”
徐潮蛮满不在乎地说道:“就说他出售非法出版物!而且,老袁做事稳妥,绝不会把事情闹大的,只要把给他送报纸的人给揪出来就行了!”
自从袁铁民恰如其分地处置“船民武馆”的事,徐潮对他十分器重,做这种事,徐潮也只相信他。
刘坚又问:“揪出送报纸的人之后呢,报警吗?”
徐潮摇了摇头:“这种事如果交给一些责任心不强的人,可能就放过去了。我找叶师哥,就是那天跟着欧阳队长给露露姐办事的那个刑警!”
刘坚这才露出笑意:“老弟,这事就靠你了!”
“刘哥你放心,我一定能给你办得妥妥的!”
……
清晨,南湖路。
上班的人们行色匆匆。
有些赶公交的人在站台前的报刊亭里随便买了一份报纸,就去挤中巴了。
一辆“福特探险家”慢慢驶来,停在马路对面。
车里的刘坚指着报刊亭:“就是这个!袁师父,今天这事就靠你了!”
袁铁民笑道:“刘老师,你放心,我今天一定能把诋毁你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说着,袁铁民戴上墨镜,推开车门,慢慢地向报刊亭靠近。
他先在亭子外面的报摊上翻找了一会,很快就找到有两份关于刘坚绯色新闻的小报。
然后,趁这波行人都去挤公交,他迅速钻进了报刊亭的内部。
正在品茶的卖报老头看到陌生人进来,急忙说道:“同志,想买什么直接在外面买,别往这里挤!”
袁铁民将那两份报纸甩到老头的脸上,大声质问:“这两份报纸是谁给你的?”
那老头先是一愣,但是他仗着是本地人,还挺横:“你管谁给我的?快走!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袁铁民嘿嘿一笑,然后竖起一根手指,猛地一点。
“喀嚓”一声,报刊亭外侧的五合板,被他直接洞穿。
老头吓懵了:“你是不是苏北来的?”
苏北人好勇斗狠,是全省公认的。
“你管我哪里来的?”袁铁民模仿老头刚才的口吻,“快说!”
“是两个女人送来的!”
“两个女人?姓什么?叫什么?住哪里?”
老头连连摇头:“我不知道,她们也不说!”
袁铁民又问:“那你怎么才能见到她们?”
老头想了想:“这个好办?给她们打个电话,就让报纸卖完了,她们就会送来!”
“那你立即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送报纸来!”
“是!我打,我这就打!”
报刊亭里就有公用电话,老头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我这边报纸卖光了,你再给送点过来!”
电话那头传过来女人的声音:“你稍等啊,我们吃过早饭就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老头向袁铁民说道:“同志,你先出去一下。她们看到这里有外人,是不会进来的!”
袁铁民笑道:“我不能现在就出去!万一我走了,你给她们通风报信怎么办?”
老头顿时语塞。
他还真有把这个苏北汉子支走,再给那两个女人打电话的想法。
袁铁民不再理会他,就这么枯坐了十多分钟,他才站起身来。
正要走出报刊亭,他突然又回过身来,把老头的公用电话线子给拔了,然后把电话机都抱走了。
“你拿我电话机干什么?”老头急了。
“少废话!”袁铁民眼一瞪,“那两个女人如果不来,你这个话机我也不给你!”
“你信不信我报警了?”老头威胁道。
“哈哈哈哈!”袁铁民大笑,“你们这里出售非法出版物,你还敢报警?真要是报了,你这个报刊亭都要被取缔,还要罚你的款!”
老头登时就软了。
如果报刊亭真的被取缔,他会少了一大笔经济来源。
“她们一定会来的!”老头手捧着紫砂壶保证,就像捧着他的一颗心。
“我就在对面盯着,只要她们进来,你就把这壶茶水泼到外面。到时候,一切与你无关,我会把话机给你送来的!”
袁铁民说着,抱着话机走出报刊亭。
他躲到“福特”车的后面,借车身作掩护,观察报刊亭这边的动静。
五分钟之后,一辆红色的“桑塔纳”来到报刊亭前。
一个穿着黑裙的妇女从车里出来,抱着一沓报纸,走进报刊亭。
老头端起紫砂壶,将里面的茶水向窗外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