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鹤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据传灵门成立已经数百年,这建筑是后期所建,如此构造和布局定有着它的道理。
云天轻吸了一口气,“公主,你这样说,让我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嗯,你想到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只觉得突然有些累,不想再去掺合这些事了,我真的好想现在就带着离开,和我们无关的事情,不想再去管!”。
公主一笑,“以你的性格,你做不到的,把你想做的事情做完了,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他好像突然释怀了一样,“其实许多事情,不应该那样执著,真的,那样会觉得好累,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万能的人,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也会放弃!”。
“你现在要放弃吗?”。
“不是彻底的放弃,是暂时放下,对方精心设计的一件事情,有时就算我花尽一生的心力,也未必能够发现,他们那样做,恐怕也是想消耗对手的时间和力量,如果你不去理它,反而会让他们的计划成空!”。
“云天,你说的这些我不太理解,但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我想不如我们暂时离开这里,去各国走走,也见见四处的风土人情,你说好吗?”,云天突然道。
他这样说,应该有着另外的目的,公主一笑,“好呀!”,她心里很清楚,云天并不是真正的去各国游历,他会带着目的而去。
“其实我回来这几天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我们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家,而且我们的性格都不太适应这纷杂的生活,你不想受到外界的熏染,其实我也一样,我们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去过平静的生活,好吗?”。
这也是云天所想的,其实他并不在乎外界人多人少,只要能够给他一个空间就可以了,他见惯了当年云飞力的那种声势,他只想做一个平常人!
当然,他不会忘记要去做的事,飞鹤多年来一直没有露面,这里面不会那么简单,可能他知道这世上太多的秘密,许多事情和他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或许是在躲避,不想让世人找到他,也许他就在一个最显眼的地方,却又最不引人注意,他会在哪里呢?
云天已经决定不会去刻意的寻找他,但他也不会放弃偶然的机会,他等的也是那样的机会,人常常会在不经意间达到你一直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抱着这样的心态去做人做事,会轻松许多。
许多的信息积累到了一定的时候,是会让线索浮现的,他不必心急,他要学会享受现在的生活,不能因为某个高不可攀的目标而灰心失望。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要不要去向父皇打声招呼呢?”,公主轻声道。
“或许不用了,父皇他知道我们所想,他不会生气的!”,云天吸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远方,才回来几天,又要离开了,心里还有些舍不得。
可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也不是他应该长期留下来的地方。
二人心情本来好好的,这一下,反而觉得有些阴沉,但唯一让他们开心的是他们的感情已经有了质的变化,能守着这份感情,让他们觉得很安慰。
“其实云天,我总觉得你这次想离开这里,不是发自内心的,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再问,真的,你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你敢直面的事情,我也同样敢!”,她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一种坚定。
云天愣了一下,公主其实说得也不错,为一个人好,也要考虑她的感受才行。
只是皇上不让他说,他犹豫了一下,从皇上的角度讲,也是在爱护公主,但他们的关系不一样,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开心快乐,就算有痛苦,也要和她一起承受。
他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是的,我是有些事情瞒着你,你说得对,夫妻之间不应该那样的,就算是会让你觉得痛苦,我也会陪着你一起,而不是用所谓的善意的欺骗,而且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我相信你知道了一切以后,一定也可以调整好的!”。
她的脸上带有几分吃惊,“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听你这样说,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云天叹了一口气,把她生母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同时也把自己的猜测和她讲了。
她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也不发问,脸色不时的变化着,云天很担心,她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会不会崩溃呢?
等他说完以后,公主反而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看上去有几分奇怪。
“原来是这件事情呀,看你这几天来一直不开心,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自小我就生在宫中,类似的事情经常发生,虽然那是我的生母,可是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只是这宫中争夺的一个牺牲品而已,我不想去提她!”。
她的态度让云天觉得很失望,那可是她的母亲,她为何一点也不关心呢?
但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自己的母亲,他也没有见过,如果换成是他,他又会怎么想呢?
自己成长的过程中缺少了太多的爱,和她几乎完全一样,他们的经历是何其的相似,难怪他会觉得和她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好像理解了她的这种心理,虽然他们有着血缘关系,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在她眼里,那只是一个悲剧而已。
当然,他也理解,其实公主嘴上这样说,心里一定也很难受,他完全是站在同样的立场上去那样想的。
他将她搂到了怀里,“其实我和你一样,父亲虽然疼爱我,可是陪我的时间很少,母亲在我生下来没有多久就离开了,我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但无论如何,我们生为人子,就算他们多对不起我们,我们也要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还有,她的阴魂缠着你,我一定要解决,我不会让你再受到那样的折磨。”。
公主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用心,谢谢你!”。
“小宁,我想过,等解决了这件事情,就正式和你同房,让我们做一对真真正正的夫妻,好好的去生活,好吗?”。
公主的脸不由一红,每次和云天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不可避免的也会想起那些事情,她虽然害羞,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时,那份冲动依然还是会有的。
她娇羞的将头埋在了云天怀里,“嗯,我愿意!”。
其实任何时候云天向她提出那样的要求,她都不会再拒绝,他那样做,只是想让这份感情更加的完美,尽到他做丈夫的责任。
公主的梦里常常会出现一个男人,现在看来,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她生母在未进宫之前的心上人呢?
他轻吸了一口气,怎么脑子随时都会出现那件事情,他急忙将思绪收了回来,他不想再影响到公主的情绪。
“我们回去吧,我想家了!”,公主突然变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他点了点头,“我背你走一段路吧!”,他觉得不知道怎么向她表达爱时,这份小小的付出或许能换到她的一点开心。
他把公主背好,慢慢的向前走着,公主很瘦,背在身上一点也不觉得重。
笑容又慢慢回到了她的脸上,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复杂,今天云天所说的那些事情,她暂时还没有完全感受到当年的那些阴谋,或许她天生就是一个单纯的人,不愿意让自己陷入到那无休止的烦恼中。
从时间上来判断,琳玥夫人和飞鹤的感情出现危机的时间,与公主生母死亡的时间是吻合的,他决定再去见一下夫人,多了解一些情况,或许能够解开他的一些疑惑。
他直接把这件事情向公主说了,公主轻轻点了点头,“其实才从那里回来,又要去,我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事情既然如此,也只能那样了!”。
“不是这样的,我觉得琳玥夫人好像知道飞鹤前辈的下落,他们之间不可能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的联系,虽然我的猜测没有任何的根据,但我相信这个直觉!”。
公主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这样说呢?”。
“我甚至觉得你的生母和琳玥夫人也是应该认识的!”。
公主的表情显得更惊讶,“你是怎么判断的?”。
云天轻轻吸了一口气,“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我总觉得这段时间我身上多了一些灵异的东西,我好像能够预测到一些事情!”。
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或许他身上有这份异能也很正常,再说了,他现在变回了血魔,那血气里可能带有此前血魔的一些记忆,能让他感应到也不为奇怪。
公主点了点头,“如果这样说的话,我感觉会不会和前任的那些血魔也有一定的关系呢?不然你也不会感应到!”。
她的反应和思维能力也很强,云天点了点头,“你这样说,提醒了我,恐怕在当年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和灵门、血门一定有着联系!”。
现在这两个门派之间就有着无法割舍的问题,当年有些恩怨也极为正常。
公主笑了一下,“嗯,心里有个数最好,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见琳玥夫人,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
他们回到府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几日以后,他们就到了幽夜林,这里是他们无意中所来之处,再次回来之后,这四周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的心境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公主脸上的笑少了许多,刚听到有关生母的那些事情时,她的伤其实不算深,但只要那些事情在她脑子里又出现时,那隐隐的痛无法控制。
毕竟她身上流着母亲的血,就算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但她份发自内心的东西,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她更加觉得云天对她好,他处处为自己作想,为了她,他已经付出了许多。
遇到他,也算是自己的幸运,她有时会看着云天,那爱意不自然的就会从心底升起,他是在替自己尽孝,这样的男人是值得她为他付出所有的。
幽夜林还是那样的寂静,透着几分恐怖,二人牵着手走了进去。
当他们走到夫人房前的时候,吃了一惊,那里只剩下一片废墟,夫人和下人们早已不知下落!
算一算前后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月,夫人难道遇到了什么不测吗?
还是那灵魔子已经发现了天书的秘密,重新来到这里,将夫人掳走了呢?
一连串的问号在他们脑海里出现,云天不想说话,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泥,放在手上轻轻的捏着,然后走到屋中,四处看着。
当问题出现的时候,要保持冷静,要将所有的情绪暂时抛开,能成大事的人,都是极能控制自我情绪的人。
屋里的东西还是原样,根本就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他刚才抓那些泥,也是想判断一下,地面的情况,若经过打斗,这泥或多或少会留有痕迹。
现在看来,一切都很正常,夫人在离开这里之前,没有发生过其他的事情。
是她自己离开的吗?她为什么要走呢?
她或许不想世人再打扰她,这里暴露以后,她可能就已经在选择另一个栖身之处了。
云天轻吸了一口气,他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将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下,最后,他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看公主,“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走了?”,公主显得有些不甘!
“她不想见我们,我们就算找到她,可能也问不出什么!”,云天无奈的一笑,但那笑里好像又藏有什么东西。
他拉着公主的手快步的走了出去,才走出不到二里地,他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