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说完以后,表情更加的复杂,时间不能再拖了,如果独孤血正的是故意的话,夫人现在或许已经被他们制住了。
“云天,你不要急,或许事情不是那样的呢?”。
他手轻轻一摇,“不论如何,现在有人知道方向,我们就要立即前去,人多一些,就算有什么事情,也好一些!”。
他带着公主进入到宅中,把刚才的想法和灵魔子说了,灵魔子一笑,“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将他们的经脉全部震碎,他们不可能再耍什么花招了,而且夫人的机关他们也没有躲开,就算他们是金钢之躯,也再使不出什么花样了!”。
他虽然说得轻松,可是云天总觉得独孤血岂能如此轻易就被人制住呢?
这里面一定有着不对劲的地方,他脑子微微一转,明白了过来,血魔体内的经脉和常人并不一样,而且他主要是以血气为主,虽然经脉断了,但血气还在,那经脉定能接上,但清虚上人就不同了,他已经没有了血气,他或许真成了一个废人,但独孤血不一样!
他觉得危机随时可能出现,夫人身上也有一本天书,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在身上。
她不可能把那书随意放着,难道会和灵猴一样,也藏在她的身体里吗?
他能想到的东西,那独孤血恐怕也已经想到了,夫人会不会已经遇难了呢?独孤血已经拿到了一本天书,如果让他两本书都到手,情况岂不是会更严重!
事情已经不能再耽误了,等独孤血出来以后,以他的能力,那对灵猴和白虎早晚会成为他的猎物,一旦让他得逞,他会比当年的易博更加让人胆寒!
这对江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向灵魔子行了一礼,“前辈,我觉得事情恐怕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我们赶快回去吧!”。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外面有了些动静,二人脸色一变,向着屋外快速而去。
只见那洞口处出现了两个人,夫人一身血迹,独孤天拎着她的身子走了出来,他身上也全是血,而在他身后,清虚上人也灰头灰脸的走了出来。
他将夫人放在地上,夫人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快出来吧,我看你们还能躲到哪里去?”,独孤血发出了一声大叫,他的眼中闪着血气,他现在的杀气已经上来了。
云天等人走了出去,他抬头看到了云天,不由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在,你是怎么出来的呢?”。
“这就不和你解释了,你伤了夫人,我今日不会再饶你!”,他走了过去。
“也好,我们之间的恩怨今天是该做个了结了,你不要以为我刚才胜不了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出手吧!”,他好像已经找到了如何对待云天的方法。
云天不惧真气,但如果他用兵器的话,可以将他身上的肉一点点的切下来!
他手上多了一把小刀,他把舌头伸到上面轻轻舔了一下,“血魔?呵呵,真是笑话,今日两代血魔之间只能有一个在这世上存在了!”。
云天冷笑一声,“好呀,那就看一看结果到底怎么样!”。
他走了过去,手轻轻一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他不能败,也没有想过会败,从实力上讲,独孤血高出了他许多,若不是他体内有那样的异能,他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只是这是一个秘密,他不会让人知道,否则对方就会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只一招,云天身上就出现了一道伤痕,独孤血出手太快了,他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招式,那刀锋就从他身上划过。
“原来你不过如此!”,独孤血的笑显得更冷酷。
云天摇了摇头,“一招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不到最后,就定胜负也太早了,继续吧!”。
灵魔子已经走到了夫人身边,将她抱了起来,这一次,夫人没有推开他,也许她已经没有力气那样做了。
“天书被他抢走了,师兄,他的心机太深,这个人太可怕了!”,琳玥夫人苦笑了一下。
“师妹,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你已经尽力了,只要保住了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点了点头,“他已经废了我的武功,从此以后,我就是一个废人了!”。
“师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护着你,陪伴着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不要担心!”,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吗?师兄,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一向不好,从来没有给过你好脸色看,你会不会恨我呢?”。
“我怎么会呢?是我配不上你,还要一直纠缠着你,你那样对我,其实已经对我很客气了,你受了伤不要再多说话了!”,他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
“我送你回屋里休息吧,外面的事情有云天处理,你就不要再担心了,那独孤血虽然凶残,可是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不会再为难我们了的!”。
他说完以后,没有再看场中,轻轻扶着夫人走了进去。
云天不由轻吸了一口气,“独孤血,你为何要这样呢?夫人已经年龄不小了,你这样对她,你不觉得羞耻吗?”。
“废话少说,我只不过在做我认为应该去做的事情,有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今日定要取了你的性命,你的存在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麻烦,只要你活在这世上一天,就会让我心里觉得有一根刺,我一定要将它拨出来!”,他说完以后,刀锋又是一转,向着云天刺了过来。
他的真气其实比那刀锋更加的锋利,但对云天却没有丝毫的伤害,而这普通之物,当击向云天的时候,只要他动了真气,依然没有什么用。
刚才那一刀,他只是随意刺出去,并没有动用真气,反而伤到了云天,而现在,他加了许多力以后,反而没有了什么威胁。
他和云天交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这奇怪的现象也较为了解。
数招以后,他也发现了这奇妙之处,他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看你今日怎么保命!”。
云天也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当年飞鹤除掉易博的时候,我想他的心里也一定很不是滋味,如果你能够好好的利用你的武功,对天下人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但如果用得不好,会对天下造成极大的伤害,你所谓的代表真正的正义,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他也在想当年飞鹤能够杀了易博,说明这血魔身上定然也有着漏洞,到底在哪里呢?他的强在于血气,如果可以将他的血气散去,那威胁就不存在了。
他一边退后,一边暗中观察,他也曾经是血魔,对于血气的运用和强大极为了解,从他自身的情况来看,那血气时有时现,在对敌时才能发挥出作用。
这个世上恐怕只有飞鹤那样聪明的人才能够在对战之中发现血魔的弱点,他现在的功力也根本做不到。
但云天有一个优势,就是他对血气的了解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和他相比。
他回忆着血气的情况,当年他体内充满血气的时候,身上有几处要穴有些滞留,他花了许多时间也无法将它们冲开,当时他以为是自己功力未到,但现在想想,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还没有等他多想,独孤血一刀向着他脸上刺了过来,云天头一低,一络头发掉了下来。
他看到了独孤血的下巴微微扬了一下,他手心一点,向着他咽喉处攻了过去。
独孤血一向不喜欢硬碰硬,他的身法灵活无比,无论对手和他的实力相差多大,他都喜欢利用身法去闪开。
而他一闪,身前就出现了空档,云天脚步一滑,向他逼了过去,他最擅长的是近身搏击,他的反应能力比独孤血还要略胜一筹,在近身中,方有胜机。
独孤天一肘向他胸前击了过来,云天一笑,对方的血气要从掌心发出,现在近身以后,那血气的使用极为有限,以他对天下武功的了解,只要招式多加变化,独孤血未必能胜得了他,但这是一场生死之战,略占上风,并不能说明什么。
双方出手速度都极快,用眼花缭乱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云天的手臂上又被划出了一道伤痕,那血向下滴了几滴,也许是激战太过紧张,云天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血流了出来。
这道伤口一用力,大了许多,他也没有时间去止血,那血开始不断的流着,越流越多,本来一个小小的伤口并无大碍,但因为他身体不断的剧烈晃动,那伤口裂开以后,口子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本来已经愈合,但一用力,那道口子便再裂开,地上到处是血迹。
云天的脸变得苍白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发现了独孤血的漏洞,但力道已经不够,就算给他机会,他也未必能够抓得住。
独孤血太倚重身法上的变化,有许多时候,其实他只要轻轻一挡,就可以化解危险,但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下意识的去闪避,所以在和他交手时,并不需要将力道使得太足,可以虚实结合!
只是这样做,一定要有足够的胆量,而且力道要把握得极准确才行,那力道的强弱,以独孤血的能力,你一出手,他就能够判断,要拿捏得极到位才行!
高手过招胜负常常在毫厘之间,这小小的发现,让云天多了几分把握,若不是身上那道莫名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恐怕现在他已经占了上风!
他现在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若不是他找到了刚才那个方法,可以暂时保存一下实力和体力,已经被独孤血所杀了。
公主焦急的在一边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她对云天的武功也很清楚,他虽然身上有许多奇妙之处,但若论真实的武功,断不是这独孤血的对手!
又过了百招以后,云天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更严重的是,那伤口上依然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他的身体已经陷入到极度的虚弱之中!
他现在用强弩之末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独孤血虽占了上风,但一点也不心急,他要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的血流尽为止!
或许是他太忌惮云天了,他常常会在绝望的时候,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出现,不到最后,他这个人是永远不能小视的。
云天倒在了地上,他已经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对方只要不动用真气,他就毫无办法。
而且那血一流,对方的真气他便不再能够吸收,这一次,他体内是真正的空空无一物了,他的真气再次耗尽了,他又变成了一个毫无武功之人!
独孤血只轻轻的一脚,就将他踢出了数米远,他在地上抽动了几下,想爬起来,但手向着动了动,身体一软,又重新摔在了地上。
公主一急,不再管那么多,几大步就到了云天面前,她将云天护住,冲独孤血高声道,“你不可伤了他!”。
独孤血认出了她,他将掌风一收,“公主,我知道上次招婿一事,你现在嫁给了他,但你不会是真心喜欢他吧?我今日不杀他,他日后还会为难于我,不是我想那样做,实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和他誓不能共存!”。
“你既知我身份,就要听令于我,不能杀他!”,她大声道。
“公主,我虽也是伏弋的子民,但江湖之事,不要说你,就是皇上也不会管,你还是让开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这样无情的人,在面对公主时,居然还保持着礼仪,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公主护住了云天,轻轻摇了摇头,“你要杀他也可以,但先杀了我才行!”。
“公主,你身份如此高贵,岂能为了他而这样做呢?你知道我不会杀了你,我独孤血虽然凶狠,但也知道身为伏弋子民的本分,但我可以点中你的穴道,等你醒来时,他已经死了,你节哀吧!”。